“你在哪兒,我必須要馬上見到你。”西冥夜對着手機吼叫着。
縱是再怎麼深藏不露,當面對如此重大的壓力時,也不能再淡定了。
大約過了半個鐘頭,西冥夜的辦公室裡迎來一個渾身上下包裹的一團黑的高大男子,正是黑鷹。
“怎麼,這個時候又想起我了?”黑鷹如同走進自己家一樣的在他對面坐下。
“去查一下,誰幹的。”儘管在別人看來,西冥夜事如往常,但只有在最熟悉的人面前纔會顯露出疲憊之態。
“不就是那個殺手嗎?我已經幫你查好了,不過你這次要付我一點酬金。”黑鷹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主動的跟他提酬勞的問題,除非實在沒錢了。
西冥夜二話沒說,拿出一張支票,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數目自已填。”兩根手指按着推到黑鷹面前。
“謝了。”黑鷹毫不客氣的拿起來看了下,就裝進上衣口袋裡。
“快說。”西冥夜等不用的逼問着。
“是一個境外組織。”黑鷹不緊不慢的說着。
境外組織?西冥夜馬上就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很可能兇手已經出境了是嗎?”
“是的,難道還等着你去抓嗎?”黑鷹看起來一點都不急,並且還很沉穩,因爲他知道急也沒用,這種境外殺手在完成任務之後,不會多做停留。
“知道是誰收買的嗎?”西冥夜懊惱的同時,只有寄希望於找到原兇了。
“現在還不知道,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會幫你查。”
“廢話。”西冥夜狠狠的瞪他。
“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回攤上大事了。”黑鷹站起身來,作勢要走之前鄭重的提醒他。
西冥夜自己又何嘗不知?能請到境外組織來做這件事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快去。”西冥夜不耐煩的低吼着。
“放心,我不但幫你找出幕後黑手,還會追出兇手。”黑鷹的話擲地有聲,甚至還兩眼放光,如同很久沒有如此吸引他的情況發生了。
西冥夜微愣了下,他相信黑鷹的偵察和擒兇能力,而且是這方面的天才,剛纔索要的那筆錢原來是當
作經費的。
西冥夜頗爲內疚,意識到已經很久沒拿錢給他了。
黑鷹前腳剛離開,安小彩後腳就走進來。
“出去。”西冥夜整個人變得比從前更加暴躁了,誰也不想見,只想一個人待着,希望能想出對策來。
安小彩並沒有服從他的命令,而是繼續前行着,直到走到他身邊。
“那個人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西冥夜對於她不聽從自己的命令而更加惱火。
安小彩清楚的看到他眼睛裡跳動着的火焰,但她不在乎,她要知道西冥夜現在到底處在一種什麼樣的境地,她要幫他想辦法,儘管她知道可能什麼也幫不上。
“夜,我……”
“出去。”西冥夜低吼着,如同一頭即將要撲向獵物的獅子。
“你知道你這樣我會很心疼嗎?”安小彩也控制不住衝他吼起來。
心疼?聽到這兩個字,西暗夜擡起了低垂的眼眸,怔怔的望着他。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跟他說過類似的話,他是那種不會讓人爲之心疼的男人,尤其是女人。
一個女人肯爲他心疼?
西冥夜如同不相信似的手扶着老闆椅的扶手站起身來,“你再說一遍。”
“我會心疼,我想跟你一起分擔,可是又不知道如何下手,你告訴我,只要我能做得到,就算是豁出我這條命,我也會幫你的。”安小彩再也壓抑不住心底的激動,一頭栽進他懷裡。
西冥夜如同僵住了一般,緩緩的擡起手臂,扣在她的後背上,心裡一陣陣的酸意涌動,自認爲很失敗,沒有給女人好的生活,反而讓她心疼?
忽然,西冥夜的臉色爲之一變,一把將她從懷中推開,“我告訴你,不準心疼,我西冥夜還沒有倒下,我不需要女人爲我心疼,知道嗎?”反手將安小彩推得更遠。
被推開的安小彩差點站立不穩,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怔怔的,她想衝這個男人喊:不要再假裝堅強了,你現在已經是四面楚歌了,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衝出重圍。
張開的嘴巴如同啞了一般,怎麼也喊不出來。
這個男人已經很難
了,她不想再在他人傷口上補刀。
她知道,他不需要一個跟他並肩作戰的女人,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能在他身後讓他保護的女人,他大男人的心態不允許女人看低他。
“出去。”西冥夜已經不止一次的重複這兩個字了,一次比一次語氣強硬。
默默的,安小彩只得轉身出去了。
現在整個華西集團都處在風口浪尖之上,內部也是風聲鶴唳,連彼此說話都要小心翼翼,唯恐聲音大了,驚動了別人引來側目。
想幫他又不知如何入手,安小彩默默的走到走廊的盡頭,那裡有一個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從前,她只要心情不好就會走到這裡來,向外看,就算只能看到遠處馬路渺小的人影穿梭,也會讓鬱悶的心情變好,可現在,她根本無心看外面的畫面。
忽然,放在牛仔褲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金希閒打來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滑,接聽電話。
“小彩,我就在你公司的樓下。”金希閒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樓下?既然來了,他爲什麼不上來呢?
安小彩收起電話,匆忙下樓去了。
一樓的大廳中央,金希閒與溫筱雨坐在長沙發上,不時的擡眸向電梯口望去。
“希閒。”當安小彩出現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溫筱雨,還以爲只有金希閒一個人呢,這下明白了他們爲什麼不上去了,“筱雨。”
“我都聽說了,現在大街小巷都充斥着這樣的新聞。”溫筱雨對華西的遭遇表不同情和不能幫上忙而愧疚。
“夜,怎麼樣了?”金希閒更關心的則是西冥夜的身體,他不能經受太大的打擊,否則隨時都會犯病。
“現在還好。”這四個字從安小彩口中說出來是那麼的猶豫不定。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西冥夜的承受力到了什麼程度。
“小彩,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先留意他的身體,有什麼問題隨時打電話給我,就算是半夜也沒關係。”商場中的事,金希閒自知幫不上忙,而做爲醫生,最關心的則是他的病人。
“嗯。”安小彩重重的點了下頭,流露出感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