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幼舒轉身,在看到青鷹那張黑黑的臉,嚇了一大跳。
他怎麼神出鬼沒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幼舒拍拍胸脯,“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就在剛剛。”他的眼眸很深邃,卻一直盯着幼舒在看。
好像是秋天的風,有點陰冷。
幼舒忍不住地打個寒蟬,不知道是因爲地下車庫的關係,還是因爲青鷹。
幼舒搓搓手:“怎麼這麼看着我?”感覺,怪奇怪的。
“見到VEIL了?”他挑着眉,淡淡的問她。
剛剛他一出來,就看到幼舒像是個發花癡的傻子一樣站在旁邊送人家車子離開,好像送的是自己的男朋友一樣!她從來都沒有這麼送過他。
青鷹心裡有點吃味。
她對那個VEIL,太好了吧?
“嗯,見到了。他是一個很好的畫者。”
幼舒對VEIL的評價很高,這令青鷹更加不爽,只是他一直壓制着自己的不悅,他不想讓自己爲這點小事吃醋,可是無論他的自制力再好,一看到幼舒似乎着了迷般的表情與態度,他就很鬱悶!十分的鬱悶!
“一個殘疾人罷了,就讓你這麼在意。”
青鷹的話聽起來似乎有點傷人,但是他現在的確沒有心情恭維這個VEIL啊!搶了幼舒的視線不說,現在她的心似乎都在人家身上了!他萬分後悔帶幼舒來看這個畫展!
這估計是他人生做的做錯誤的一個決定!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
說話都這麼難聽?”
幼舒聽不下去了。
他每一次說話,總是這麼戳人心。
幼舒氣的轉身就要走,青鷹怎麼肯呢,直接伸手抓住了她:“幹嘛去?”
“我回去!”
“反應怎麼這麼大,我不就說了一句他是殘疾人麼?”
青鷹有點不懂,爲什麼幼舒的反應這麼強烈。
他的話就算再難聽,她有必要爲了一個不相關的人,跟他在這裡吵架麼?
青鷹態度很強硬,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錯了,幼舒更生氣,他的做法她實在無法苟同,更無法跟他溝通。
幼舒乾脆不說話了,也不看他了。
青鷹也不高興了,於是,兩個人誰也不說話,他拉着她,冷冷的往車子方向走。
怎麼會這樣?
他明明只是想帶她出來散心的。
可是爲什麼兩個人鬧的這麼不愉快?
青鷹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
這不,剛一回來,安幼舒就把自己鎖在客房裡,他怎麼敲門她也不肯開,偏偏他也不敢直接闖進去,就怕她因此更生氣。
青鷹無奈,撥了個電話給溫景池。
溫景池卻在那邊笑的各種直不起腰來:“老大!你果然是沒有情商啊!你家小女人喜歡個偶像很正常,你卻這麼貶低人家的偶像,換做是你,你能高興?”
“什麼偶像,就是個殘疾人會畫幾下畫而已!”
青鷹語氣裡濃濃的都是不屑,溫景池則在那邊笑的更歡快
了。
“老大!不要忘記你們家安幼舒是搞什麼的。她就是搞繪畫的。她要是追什麼電影明星、唱歌的那些小白臉,你豈不是更火大?你們家小女人已經很有藝術追求了,你就不要爲這點小事跟人家鬧彆扭了。”
“那現在怎麼辦?我跟她說話,她都完全不理我。”
青鷹覺得自己依舊很無辜。
溫景池摸着下巴,想了想:“這簡單,你呢,現在多哄哄她,服個軟,就沒事了。”
“服軟?”青鷹眉頭都皺死了。
要他跟幼舒服軟?就是爲了一個鳥VEIL?他不服氣。
溫景池似乎聽出了青鷹語氣裡的不滿,頓了頓在那邊道:“你要是不服軟,到時候你希望安幼舒又跟你變成以前那種冷戰的關係麼?她的心理芥蒂,還沒有完全消除。最近對你笑逐顏開的,不過是因爲你們兩個人天天住在一起,再加上你爲她做了不少事,有的女人,可以因爲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因此感動愛上你,習慣你的存在,但這樣的女人,也會因爲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厭惡你,甚至是想要逃離你。老大,別到時候,自己後悔啊。”溫景池前面說的義正嚴詞的,後面卻變得吊兒郎當,青鷹一下子也懵了。
他不否認,安幼舒跟溫景池嘴裡的個性,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就因此這樣,他也才更加患得患失。
女人啊,這種生物,怎麼就那麼難琢磨呢……
青鷹掛了溫景池的電話,自己一個人呆在書房好一會兒,慢慢的消化剛剛溫景池的那些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