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他對溫簡夏是親人之間的感情,他把她當作妹妹,但是這樣的不爽,還是會在心底存在着,深埋着,只需要一個契機,便會讓她徹底的淪爲妒婦。
幼舒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她竭力的讓自己平息下心臟中的那股酸氣跟怒火,理了理衣服,也跟着青鷹下去了。
她倒想看看,溫簡夏那個女人,又在搞什麼鬼。
“怎麼這麼不小心?”
“唔,老大……”
幼舒一下樓,就看到溫簡夏坐在沙發上,而青鷹坐在她的對面,她的一條白白的小腿擱在青鷹的腿上,只是腳踝處,卻腫的很嚴重,幼舒眼睛一眯,走過去。
“溫小姐這是怎麼了?”
她打破兩個人之間的溫暖,開口問。
溫簡夏擡頭,看了她一眼,只是眼中卻帶着冷意,但她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讓青鷹發覺,只是剛好可以令幼舒看到,幼舒也不少見多怪,畢竟,她是來跟自己搶老公的,她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爲,她們兩個可以做好朋友。
“阿夏她剛剛不小心腳崴了。我看着挺嚴重的,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前面那句話是對幼舒說的,後面是對溫簡夏說的。
溫簡夏輕輕
的搖了搖頭,娉婷弱弱的說:“不用了老大。”
“真的不用?”
青鷹看着溫簡夏腫成這樣,感覺這一定是很疼的。
“真的不用啦。我只是剛剛太不小心罷了。”
溫簡夏說着微微一笑,那笑容好似是西湖晚月,又像是橋上的西施,一顰一笑,都如此動人。
幼舒伸出小手,賭氣都拉了拉青鷹的袖子,青鷹回頭,看着她那撅起的小嘴,就知道她是生氣了,青鷹哭笑不得,這夾在兩個女人之中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是不是困了?”
“嗯。”幼舒委屈的應了一聲。
論裝委屈,她不一定拼不過溫簡夏。
“那就先上樓去睡。我再給她弄一塊冰毛巾。”
青鷹心疼幼舒,可是這話落在幼舒耳朵裡卻不是很舒服,“沒有你陪着,我睡不着。”
青鷹無語。
她這壓根不是困,就是來拆臺的。
青鷹嘆了一口氣,偏偏他又拿安幼舒沒辦法,對她無可奈何。
以前她是很懂事的,也不爭風吃醋,這冷不丁的來這麼一出,還真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只是有個問題。
自己家裡沒有傭人,所以,他很多事情都得親力親爲,像溫簡夏受了傷,他連一個託付的人都沒有。
青鷹羝羊觸藩,猛地聽到溫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老大,我都說了,你不必擔心我。你先上樓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可以
的。”
“明天我找個人照顧你吧。”青鷹看着她這個樣子,想了想,說。
“嗯。”
“那你早些睡。別熬夜了。”青鷹囑咐着她。
“我知道了。老大晚安。”
溫簡夏點點頭,表現的十分識大體,幼舒在後面瞧着,心裡各種鄙夷。
這裝模作樣的,她就不覺得累麼?
不過,她才管不了那麼多。
溫簡夏鬆了口,自己求之不得,拉着青鷹就往樓上走。
青鷹被幼舒拽小孩子一樣,拽着上了樓。
青鷹覺得很好笑,平時幼舒對他十分冷淡,但這幾日自從溫簡夏來了家裡之後,她就特別的警惕,青鷹很享受。
“吃醋了?”他笑眯眯的問幼舒,可是人家卻梗着脖子不理他。
青鷹低下頭,瞧了一眼依舊被她緊緊抓在懷裡的手,嗯,這麼用力,一定是很在乎他的。
溫景池說過,一個女人,如果這麼緊的拉着你的手,那麼代表,她一定很愛你。
青鷹越想越開心,索性也不再管了,任由幼舒拽着他往房間走。
直到房門被咚的一聲關上,二樓的燈光也就此消失殆盡,恢復了之前的清涼安靜。
溫簡夏移開注視他們的目光,落到自己腫的跟包子一樣的腳踝,卻咯咯地輕笑了起來。
有些像是夜鶯在啼歌,又有些像傳說之中毒蛇要吃人,那種似要剝皮抽筋般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