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漫步在午夜的悽清街頭,感受着涼風竄入骨髓的寒冷,心裡jin不住有一種深深的悲涼涌上心頭。
城市的天空總是灰暗的讓人鬱悶,心情突然變得很壞,遊走在這個城市,人被囚禁在欲`望裡感受鋼筋混凝土中的喧囂,不屑金錢卻離不開金錢,在這樣的社會,人的力量顯得太過於單薄,一切都被欲~望充斥着,身體的、靈魂的。當有一天連靈魂都賣給了撒旦,我們還能剩下什麼?不過是一具軀殼罷了。
腳步不知不覺的向前挪移着,現在的這種生活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她以爲她會像很多女人那樣,嫁人生子,和一個男人攜手共度一生,曾經那也是她夢寐以求的,可是現在,一切想起來都是那樣的荒唐。
不說不代表忘記,微笑着不代表心不會痛,可是她已經麻木了,痛的極致就是麻木吧,如同一個人所說,愛的反義詞其實不是恨,而是徹徹底底的淡漠,因爲恨一個人,就說明你對他還有愛,如果有一天你走過他的面前卻可以視而不見,這比在他的心頭上捅上一刀更痛吧。
不自覺的,她笑了,笑得純真,那樣純淨的笑容帶着一絲悽楚,讓隱身在黑暗中的男人一時間看傻了眼。那個樣子的她,讓任何人都不忍心去褻瀆了她。
龍瀟,我會忘了你,完完全全的忘記,就像你從不曾出現在我的生命裡一樣,從今往後,我只爲自己而活,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活着,沒有你,我一樣可以的。
淚,順着腮際就那樣滑落地面,在清冷的月光中劃過一道燦爛的光芒,如果流星劃過天際一樣,美的讓人眩目。
隱身在暗處,沈流年必須極力的剋制住自己才能讓自己靜靜的站在那裡,而不是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她不一樣。
臺上的她無疑是妖豔的,如同最妖冶的罌粟花一樣,深吸一口氣,都怕會就此沉溺下去,可是現在的她卻像一個墜入凡間的精靈,是那樣的不染纖塵,彷彿用有色的眼睛多看她一眼都是一種褻~瀆。這樣的複雜心緒一直纏繞着他,很矛盾的感覺。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給他這樣的感覺,想吃卻又怕傷了她,莫名的,心裡知道,他不想傷她。
就這樣,鬼使神差般的,他們一前一後的向前走着,直到他們走到醫院門口,直到眼睜睜的看着她進了醫院,沈流年才停住了腳步。
他知道這裡住了一個男人,一個叫做易揚風的男人,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坐在醫院前面的臺階上,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他靜靜的點燃,深吸一口氣,燈光忽明忽暗,看着滿天的星斗,沈流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