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翰天很滿意的看着沈夢瑤的反應,隨後抱着她轉了一圈,耳邊聽到安然詩罵沈夢瑤的話語,不由得心生不快。
“痛嗎?”拓跋翰天看也沒有看安然詩一眼,只是伸手摸過沈夢瑤的臉,看着紅腫了一塊,心生憐愛。
沈夢瑤白了拓跋翰天一眼,沒料到他會這樣問,她咬着嘴脣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安然詩。
“你讓別人打你一巴掌試試。”她沒好氣的說着,只聽到拓跋翰天失聲笑了,寵溺的擁住她的小腰,隨之轉過身。
所有的人都知道高潮來臨,更是走近看着,拓跋翰天身邊的保鏢也沒有阻止,就讓所有的人把這裡團團圍住了。
不管身份到底有多高的,居然最後都變成了這一齣戲的觀衆了。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沈夢瑤就越來越不安,她緊緊的扯了扯拓跋翰天的衣袖。
“我讓你滾,你沒聽到?”拓跋翰天冷眼的看着安然詩,這個女人越來越放肆了,在這樣的場合丟他的臉。
拓跋翰天並不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可是,他也不是一個隨便女人就可以在這種地方侮辱他的女人,就如她剛纔那一句,罵沈夢瑤是賤人。
“你”安然詩被拓跋翰天嚇着了,特別是他那冰冷的眼神,還有那冷冽的話語,是她從來沒有領教過的。
他居然爲一個女人罵她,讓她滾?是她剛纔會錯意了,才以爲拓跋翰天是在幫自己,原來,自己在拓跋翰天的心裡,什麼都不是。
愛情,可以讓一個人瘋狂到了極點,可以讓她不顧一切的毀掉所有的一切。
“還有,把賤人兩個字收回去,如果再讓我聽到任何人罵她,我會讓你以後再也開不了口說話。”拓跋翰天說話一向都是說到做到,從來都不曾食言。
沈夢瑤被他抱在懷裡,這種感覺真好,就如拓跋翰天當着這樣的面不顧一切的護着她。
如果他不是拓跋翰天的話,她會不會對他有一點好感,可惜他是拓跋翰天,他是毀了她一切的男人,讓她如何對他有好感呢?
時間似乎就定格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都怔住了,拓跋翰天這樣的保護欲特別強大,還有他身上的氣勢,讓人都不由得後退了三步保持着距離。
“她是我拓跋翰天的女人,如果哪個人敢動她,我絕不輕饒。”拓跋翰天說着,安然詩後退了幾步,她沒敢相信這個男人居然給予了承諾。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拓跋翰天是從來不會輕易的對別人許承諾的,他從來也最不屑這樣的虛僞東西。
她的心像是被別人狠狠的掐住了,掐住了她的死穴,讓她沒辦法再去思考,她只知道拓跋翰天不要她了。她只知道,屬於她的東西,被這個女人給毀了。
“哈哈,好,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就去死吧。”安然詩說着,她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早就什麼也不怕了。
她安然詩得不到的東西,誰也不想得到,拓跋翰天再好,也只能是她的,哪怕她真的得不到,也只能毀掉。
“啊,她有槍。”這時,圍觀的人羣全部散了,都是高貴的人,命也是值錢的,深怕這個女人不小心就給了自己一槍。
才一下子,加上週的人全部都跑了,有些大膽的記者還在繼續拍着,感覺到這樣的新聞絕對是值錢,也會是大頭條來的。
聽到槍字,沈夢瑤從拓跋翰天的懷裡擡起頭,看到安然詩手裡拿着槍指着拓跋翰天和自己。
“放下槍。”拓跋翰天說着,而安然詩卻笑了。
在沈夢瑤的眼裡,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可惜的女人,只是太着急得想得到自己的愛情而已,並沒有錯。
只是,她拿着槍對着拓跋翰天的時候,就意味着她的這一生,都完蛋了。再也不會有曙光,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哈哈,放下槍?拓跋翰天,當初你要我的時候,你說我像她?我看她也只是一個替身吧?你拓跋翰天不懂愛,你不配愛,今天我就要和你同生共死。”安然詩說着,她越說越激動,拓跋翰天只是淡定的看着她。
這個女人,曾經的那一幕,將成爲了過去。
他沒料到她會弄到這樣的地步,他拓跋翰天從來不是一個有感情的人,除了對沈夢瑤之外,他從來不屑於和別人談感情。
“啪。”拓跋翰天走上前,緊緊的握着她手上的槍,讓她的手槍對準着自己的心房,安然詩沒料到拓跋翰天會這樣,她後退了一步,卻被他扯過她,讓她的槍對着他。
“要打,就打這裡,一槍下去,什麼都了結了。”拓跋翰天說着,安然詩的淚水不斷的滾落。
她其實不是要殺他的,她只不過是想逼他和她在一起,她要的不多,她要的真的不多,愛情她是渴望的,拓跋翰天也是她的夢想,如今,她怎麼捨得殺了他?
“只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就放下槍。”這是她唯一爭取的機會,也是唯一可以與拓跋翰天還能重新開始的機會。
只是,她料錯了,拓跋翰天從來都不曾想過與她在一起,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她。
“哈哈” 拓跋翰天突然笑了起來,反轉過她手上的槍對準着她的心房,砰然一聲響,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沈夢瑤瞪大眼睛看着拓跋翰天面前的安然詩瞪大眼睛,看着安然詩胸前的血不斷的滾出來,就如噴泉一樣不斷的翻滾着。
好紅的血,在這暖黃色的燈光下,一點一滴的滴落下來,融合在那豔紅色的地毯上,沈夢瑤捂着嘴,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只是,這個人居然是拓跋翰天親手殺的。
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有這麼多記者,難道他就不怕落人口實嗎?
這一刻,她在擔心的,是拓跋翰天的安危,卻不曾想過,自己其實也有私心,在不知不覺的過程中,這個男人一步一步的走進她的生活中,讓她連一點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你你殺我?”就連死的時候,安然詩也不敢相信,拓跋翰天真的忍心去殺害自己?
她是拓跋翰天的人啊,她是拓跋翰天說過心底上最珍貴的那一抹身影,拓跋翰天怎麼連那熟悉的身影也要殺害?
拓跋翰天是個魔鬼,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這一刻,她是明白,只是,也完了。她賭了,卻輸了一生,連性命都輸掉了。
“我給你機會,你不要,我再告訴你,你從來不是我心裡的女人。”就連殺她的時候,他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他殺人無數,誰敢告他?哪怕是警察聽到是他,都會全部撤回去了。
“你們看到什麼了?”這時,徐雄在這安靜的地方大聲的說着,只見這四周一片安靜,似乎沒有人聽到他說話。
“我們什麼也沒有看到。”這時, 一位記者說着。連忙把自己的底片交給了徐雄,才一瞬時,全部記者手上的底片,一一到了拓跋翰天的保鏢手中。
“拓跋先生放心,我們只是路過。”這時,一位富豪說着,他知道拓跋翰天並不害怕,只是,他不想惹拓跋翰天。
拓跋翰天是一個很難纏的人,如果他出現,相信那一片地方可以變成天堂,也可以變成地獄,再者,他們從來都不曾想過,爲一個陌生而沒有價值的女子去得罪拓跋翰天。
“今晚我請客,你們玩得開心。”拓跋翰天說着,現場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驚訝,這一請客,可是幾億元不止,拓跋翰天卻大方的說出來。
沈夢瑤的身子慢慢的要倒在地上,她看着那個女人死了還瞪大眼睛看着她,那一抹鮮血不斷的噴出來,她嚇得腳都軟了。
“不要怕,有我,我們回家。”拓跋翰天走過來,伸手將沈夢瑤抱了起來,聲音是那麼溫柔,就如他從來沒有殺人一樣。
前一秒還殺了一個女人,下一秒卻抱着她,這樣溫柔的聲音,其實,都只不過是一個掩飾吧?
“回家?”她有家嗎?沈夢瑤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任由着拓跋翰天抱着她邁着大步往外走去。
一輛豪華的商務車開了過來,保鏢們爲拓跋翰天打開車門,他抱着她邁步走了進去,車門關上後,車子揚長而去。
其他保鏢也上了黑色的奔馳車,離開了這個豪華的地方,現場的屍體很快就被人清理了,就地火化,一點蛛絲馬跡也不放過,瞬時這裡又恢復了以往的熱鬧。
沒有人會記得曾經這裡有一個女人被殺了,也沒有人想到當時的槍殺,沒有人記得拓跋翰天在這裡對一個女人下手,哪怕是知道,哪怕是記得,他們都逼自己去忘記,就當自己從來沒有出現參與過那件事。
“5555。”沈夢瑤在拓跋翰天的懷裡不斷的哭泣着,她身體不斷的顫抖着,因爲那一幕她一直忘不了。
她抓着拓跋翰天的手臂,她咬着他的手腕,強逼自己去忘記,可是,她真的好害怕,那空洞洞的眼神,那麼可怕的瞬間。
“乖,不要怕。”拓跋翰天在她的耳邊說着,他剛纔並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她一定很害怕吧?
他當時忘記了沈夢瑤會害怕,他以爲她可以接受的,但現在她的哆嗦讓他心疼,他緊緊的抱着她。
臉上的妝被淚水弄花了,小臉變得越來越泛白無血,似乎在接受着一場讓她刻骨銘心的內心鬥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