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過去小小曾經經歷過每一種味道的體驗,卻沒有在同一天將所有感覺體驗過的經驗,而今天,前所未有的感覺充斥着小小的神經。
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如此觸動心絃,小小緊張的忘記了呼吸,季閔昊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清新味道,像是一種清香的洗髮水,又像是衣服上帶來的那種清新感。
這種感覺讓小小有一種想要依靠的迷戀,就算過去季閔昊對自己殘暴對待,她也很爲自己感到罪惡的能夠聞到來自於季閔昊身上這種清新的味道。
“又不專心了?”季閔昊似乎在故意磨着她的耐心一般,總是遲遲不動,卻又如此充滿邪魅的不停提醒她要專心,專心的定義是什麼?就是要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的眼睛。
她像是被賦予了魔咒一般,心中的緊張讓自己想要逃避這種對視,而眼神卻不停的被季閔昊所吸引,四目相望,一時間,季閔昊的眼眸沒有了那種戲戲謔,而是一種深情。
說不出的深情,另小小在一瞬間以爲自己彷彿置身於花海中的公主一般,季閔昊則不在是惡魔撒旦,而是那個騎着白馬的王子。
腳下不由自主的隨着他的步伐滑動着舞步,小小也由最開始的緊張漸漸放鬆,而這種奇妙的感覺,越來越濃重的圍繞着她的心,雖然沒有任何音樂,但是小小的耳邊似乎聽到了旋律高雅的華爾茲響起。
舞動的身影越來越快,季閔昊真的是一個王子一般,他的周身充滿了貴氣,還有那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威懾與魅力,“開心嗎?”看到小小逐漸展露的笑顏,季閔昊突然問道。
“啊?呃……”
他的突然發問,讓小小一時慌了神,腳下一個不注意,一下子就踩在了季閔昊的腳上,慌亂的低頭看着自己的腳,連忙擡起,低頭抱歉道:“對不起,季先生!我馬上擦乾淨。”
彎腰準備去擦他的鞋,身子卻被季閔昊帶起,“不用去在意。”他輕柔的說,小小不解的看着他,“小小,這樣的事情是難免的,難道你要在舞會的時候彎腰去給舞伴擦鞋嗎?”
“這樣做,怎麼了?”小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時刻記住,你是季家的小姐。”季閔昊再次強調她的身份,“那樣的事情不需要你來做,而且,參加舞會是要盛裝出席,你那樣做豈不是讓人笑話。”
“我……我從來沒意識過。”小小覺得很抱歉,因爲自己被人笑話,自然而然就笑到了季家的頭上,雖然同學之間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任何能夠暴露季家事情的差錯她都不可以做,說不準什麼時候自己就已經成爲了那些小道作者們望風的苗頭。
“從現在開始要馬上意識到這一點。”季閔昊再次拉起她的手,“算是一種命令,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教你跳舞、讓你去參加舞會嗎?”
“不知道。”小小搖了搖頭,她從不知道季閔昊會有什麼樣的決定,而且他做任何決定也不需要讓自己知道。
“我需要你去接近一個人。”季閔昊輕描淡寫的說道。
“接近一個人?”小小瞬間屏住呼吸,說到在學校裡接觸的人,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米銳,不由的心想:“難道……難道季先生知道了新老師的事情?”
“緊張什麼?”季閔昊談着詢問的看着她突然變化的表情。
“我……呃……沒……沒什麼。”小小很難掩飾自己的內心,支支吾吾的答道。
“看來你誤會了。”季閔昊將小小的身子甩出去,手指帶着她纖細的手旋轉了三百六十度,再次落回到季閔昊的懷中,“我要你接近的人並不在學校,而是在另外一個場合,只要你學會了跳舞,自然就可以很好的接近那個人。
“季先生讓我接近什麼人?”小小有些緊張,她生怕自己會被季閔昊賣掉一般,這個邪肆的惡魔,總會在自己被他突然擡入高空的時候,再猛的鬆手,讓她瞬間墜入地獄。
“德寧集團董事長夏敏陽公子。”季閔昊淡然的說。
“姓夏的?”小小差點驚呼出聲!因爲現在對於她來說,“夏”這個姓有一些敏感度,而這個原因,自然而然是因爲米銳。
“你怎麼了?”看到她瞬間一變的表情,季閔昊問道。
“呃……沒……沒什麼。”小小努力平穩自己的心慌,“季先生你爲什麼突然讓我去接近那個人?接近他之後,我還要做什麼?”她裝着膽子問道。
“原本我並不想讓你去,只是突然覺得你很適合,接近他的目的,自然是要成爲他的女伴。”季閔昊的話說得十分輕鬆,像是在談論着別人的事情一般,也全然忘記自己當初是如何限制小小的人身自由,不需她與任何人接觸、交往。
“女伴?”驚訝之餘,小小再一次不小心踩到了季閔昊,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小小也紅着臉繼續跟着季閔昊的舞步,“季先生你……你不是不許小小與任何人交往嗎?爲何現在你會突然……”
“地球是圓的,人的想法也會改變的。”季閔昊脣角浮現的笑意始終沒有退去,“我突然覺得,把你這樣留在家中當成娃娃一般對待,不如讓你做一些對我有用的事,小小,你願意嗎?如果你不願意,大可以說出來,我不會勉強你。”
雖然是在徵求自己的意見,但是言語間卻足以表明:“你願意也得去,不願意也得去。”
面對如此的季閔昊,小小隻能處於弱勢的點了點頭,“我……我願意。”她沒有說不的權利,如果有,也不會淪爲今天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
看着小小認命的、一如既往的順從自己的意思,季閔昊的眼中閃過一種玩虐的眸光,那是帶有複雜情緒的視線,他並不是忘記了不久前,自己因爲小小與海林交談與一個並無其它的動作而大發雷霆,而是知道自己的心對於這個女孩放得越來越鬆。
這個想法是他在小小花房裡種植的時候心中出現的,因爲意識到自己居然在做這種事,他要改變對小小越來越多的關注、越來越多的緊張,想要折磨她,未必一定要囚禁她。
讓她去交往自己不愛的人,去做被人發現便會被嚴重誤會與傷害的那種人,實則比用自己的手親自懲罰她會讓季閔昊更加高興吧?至少此時他是這樣想的。
心中有了這種想法,自然而然的要求小小去這樣做,“季閔昊,你不可以對她產生任何不一樣的感情、不一樣的情緒。”只是季閔昊在心中對自己的告誡。
“好吧,事情就這樣定了。”季閔昊停下舞步,“校園化裝舞會結束之後,我會馬上安排你們見面,另外,接近他的工作,就是用你自己的腦子去注意、觀察德寧集團的舉動,小小,你並不笨,我想……我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的明白,對嗎?”
“季先生!你……你是要我去做……”看着季閔昊的臉、那雙瞬間透過犀利木光的眼眸,小小連忙將後邊的話打住。
“不要問我過多的問題,不然的話……”季閔昊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帶着一絲冰涼的臉龐,“一旦出現什麼差錯,你不要怪我率先把你這顆印着‘小卒’的棋子第一個扔出去。”
他的話很明確,如果小小的身份暴露,季閔昊是不會爲了她的存在而去相救,他的心全部放在季氏集團上。
“我知道了。”小小的心又痛、又冷,因爲季閔昊說她是棋子,是小卒,小小心裡很受,卻依然很順從的點了點頭,這就是她的悲哀所在,明明心裡十分不願意,卻不能、也不敢違抗,唯一能做的只是順從,這是從小就已經被界定的。
“你能明白就好,在這裡多練習練習吧。”說完,鬆開她的手,並且從身上拿出鑰匙放在小小手裡,“學的熟練了,出來的時候記得吧門鎖好,然後將鑰匙送去我房間。”
“送去你房間?”小小更加驚訝的無言以對,對於他來說,季閔昊的房間是另外一個禁區,沒有人可以隨便進入,就連家中的傭人,也是在得到允許、並且在規定的時間限制下,才能夠進入他的房間進行打掃,而今天……
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一個一個接踵而來,讓小小一時間有些思維混亂,當她反應過來時,季閔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不在自己身邊了。
剛剛還充斥在周圍的氣息瞬間冷卻下來,那種清香不再存在,季閔昊的邪肆笑容說着殘忍冰冷的話,小小在心中恥笑自己,剛剛居然還爲他突然的舉動而心中氾濫不已,卻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的結局,他的清新也是透着一種寒意。
走出花房,季閔昊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去,遠遠地能夠看到那抹身影站在那裡發.呆,“你是不開心的,爲什麼不會拒絕?”季閔昊不知不覺說出這樣的話。
“也許,在我心裡還是對於八年前那個倔強的逃離我面前的女孩有着一絲留戀,只是現在的你,懦弱的甚至讓人感到有些討厭。”
雙全用力握緊,“爲什麼又出現這樣的感覺?季閔昊,你不是已經決定好讓他爲你做那些事嗎?爲什麼又會出現這樣的情緒?”
也許並不是討厭,而是季閔昊的心在冥冥之中希望小小因爲自己的安排而拒絕,就像那一年、那一次,而這樣順從的答應着與別人交往。
季閔昊的心裡真的感到一種一樣情緒在跳動!他害怕自己的這種情緒,越是想要去忽視,跳動的感覺就越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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