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閔昊的話已經把小小嚇得語無倫次、驚慌失措的擡頭,看着眼前這個充滿邪魅與霸氣的男人,她害怕的、用力的嚥了咽口水,發現自己的嗓子猶如煙熏火燎一般的疼痛,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同時在心裡痛苦的嗚咽了一聲,“好疼!”
“面對我的問題,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了嗎?”季閔昊的手指輕揉着她黑亮、柔順的髮絲,心中不免隱隱作痛,說實話,季閔昊喜歡小小的長髮,而那些頭髮卻已經在自己的手中被摧毀,長長短短、凌亂不堪,就算收集,也根本無法理出頭緒,“小小,你可以繼續留長髮。”季閔昊突然冒出這一句話。
“嗯?”小小以爲自己聽錯了,十分不解的望着他,“季先生,你……你不是不喜歡……”
“少羅嗦,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相對的,現在我說可以、那就是可以。”季閔昊帶着命令的口吻,但是臉上卻看不出任何其它情緒,依然那樣平淡如水,小小不知道季閔昊是怎樣做到這一點,他的雙眸可以洞穿別人的一切、包括內心,但是自己卻無法看穿他。
“好吧,季先生說的話,我會聽的。”小小有的,只有不停地服從而已。
“我之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季閔昊似乎很喜歡看着小小面對自己時的不知所措。
“呃……”小小看着他,像是在探尋着什麼,隨即又搖了搖頭,聲音很小的、帶着一絲膽怯的回答:“我……我不知道。”她已經不知道回答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季閔昊問過這樣的問題多少次,但是即便小小心中有了一種讓她害怕的答案,她還是不敢說出來。
“讓我告訴你。”季閔昊的手將她用力摟緊,反手一抱,將小小的身子騰空抱起。
“啊!季先生,不要!”小小驚慌的雙手不由得緊緊抓住季閔昊的衣襟,因爲他的外套在小小身上,季閔昊貼身只是一件襯衫,她的身子很明顯的感覺到來自於季閔昊的體溫,臉唰的一下熱了起來,視線也不知道應該看向哪裡。
“不要?不要什麼?”季閔昊深邃的眼眸洞穿小小的心,“你擺出這副摸樣,是讓我理解成你害羞呢?還是要我理解成你怕我把你從這裡丟下去?”季閔昊一邊說着,腳步一邊靠近露臺的欄杆,似乎真的要將她丟下去一般。
“不要!”
小小害怕的雙手攀上季閔昊的頸,隨即傳來季閔昊的笑聲,“這樣就對了,小小,看來,你還是很依賴的,對不對?”
“我……”小小驚慌的連忙搖鬆開手,卻感覺到季閔昊的手也同時一鬆,她緊張的雙手連忙又用力拉緊,同時小聲的祈求道:“季先生,不要丟我下去,求你!”
“逗你真的很有趣,讓我有些樂此不疲。”季閔昊的脣角勾起魅人心魂的弧度,抱緊她嬌小的身子,轉身向臥室走去,“漫漫長夜,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將遊戲繼續下去。”
走進臥室,既然是那張大牀,牀單上的褶皺證明着之前曾經發生過的曖昧,但是相對的,小小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緊張,因爲剛剛季閔昊也沒有對她作出什麼,反倒讓她加強一些男女之間的意識。
不管季閔昊之前的舉動和話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總之小小對他放鬆了警惕,因爲她知道,季閔昊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沒有對自己出手,自然這一次也不會,這是一種僥倖的想法,她所欠缺的,就是對季閔昊內心的真正認識,甚至忽略了自己一直糾結的兄妹身份。
沒有之前感覺到的那種緊張,能夠明顯感受到小小放鬆的身體,季閔昊的眼中閃現一絲邪魅與殘冷,“沒錯,這樣的感覺正是我所想要的。”心中帶着這樣的想法,季閔昊走到大牀邊,微低着頭注視着小小,“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嗯?”小小擡起頭看着他,季閔昊眼中的情緒讓她感到迷離、感到不解。
“放手。”季閔昊輕聲的說着,卻帶着不容置否的命令,小小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她被被嚇了一跳,兩忙鬆開雙手,怯怯的瞄了季閔昊一眼。
季閔昊雙手向前一送,將小小的身子重重的丟在了柔軟的牀上,小小沒想到季閔昊會丟開她,身體在牀上彈晃了兩下,一雙大眼睛立刻寫滿了驚恐,身子連忙條件反射的縮向牀的一邊,戒備的看着季閔昊。
還沒等她完全躲閃開,牀便向下一陷,季閔昊雙手置於小小身體兩側,將她困在自己與牀欄之間,戲謔的對她說:“這樣的話,我看你還要怎樣逃走?”
“我……我沒想過要逃。”小小雖然害怕,卻說着不想讓季閔昊反感的話,因爲她記得以往那一次又一次的懲罰。
她明白,如果忤逆季閔昊的意思,就代表着自己要接受什麼樣的待遇,而且讓她能夠有如此想法的,自然是因爲轉向牀的這一邊,她看到了掛在露臺門側的那個皮鞭,一條與季閔昊懲罰自己一模一樣的黑色皮鞭。
在這樣的黑夜中,皮鞭似乎閃着一種讓人心驚膽寒的懾人寒光,使得她的身體瞬間變冷、變得僵硬,汗毛全部倒豎起來,一陣陣涼意襲滿全身,之前季閔昊所做的一切對於她來說,全部變成了不知所謂而展開的遊戲,她明白,季閔昊是在玩弄自己,即便有了這樣的認識,她還是無法去反抗季閔昊,默默的忍受、默默的承受着那一切不公平的給予。
“你在看什麼?”發覺了小小視線的轉移,季閔昊微微皺眉,他想要的遊戲,不允許小小有一絲一毫的分心,視線隨着她轉過去,看到了掛在那裡的皮鞭,季閔昊明白了來自於小小的顫慄,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在看那個嗎?”不置可否的答案,根本不想要回答,“這樣的皮鞭我不止在季家有一條,在這棟別墅、其它的別墅都會有,知道爲什麼嗎?”季閔昊的笑容更加邪魅,“你從不曾知道我有多麼喜歡騎馬,季家有、這裡有,其它的地方也有,所以纔會在任何地方都能夠見到那樣的皮鞭,哦,確切的說,那是馬鞭,是專門馴服不聽話的野馬纔會使用的。”
“馬鞭?馴服不聽話的野馬?”小小被季閔昊的話震驚了!“野馬?是馴服野馬的馬鞭?”她的心中不停的重複着這幾個字,心裡異常的難受,忘記了自己的害怕,顫抖着聲音問道:“季先生,你……一直以來都把我當成不聽話的野馬來對待嗎?”
“難道你不是嗎?”看到小小如此受傷的神情,應該是季閔昊一直所期望的,但是此時,他卻心痛了,卻依然不會在言語上有所放鬆,“小小,你是孤兒院裡的孩子,無父無母,所以你就是一個野孩子,在你違揹我的想法時,你就是一匹需要馴服的野馬。”
話、輕易的說出口,看到了小小受傷的神情,季閔昊產生了不忍,就連之前的那些想要戲謔的心情,此刻也都突然消失不見,他煩躁自己這樣的心情,皺緊雙眉、在心中深吸口氣,“算了,今天已經很累了,就到此爲止吧。”心中這樣告訴自己,伸手將小小攬進懷中。
“季先生?”小小受傷的心在疼,季閔昊所做的一切她都不再覺得溫柔,也不會再因爲季閔昊的懷抱而覺得怎麼樣,是緊張也好、還是害怕也好,此刻不重要了,她只是覺得很冷,身子有些顫抖,猶如風中殘葉一般依偎在季閔昊的懷中,甚至感覺不到他懷抱的溫暖。
這個男人在小小的心中從未真正溫暖過,他把自己名副其實的當成了玩具、當成了隨意擺弄的傀儡,突然感覺自己好累,身體像是超出了負荷一般,眼皮是那樣的沉重,一種無力的支撐,讓她漸漸的、慢慢的合上了眼眸,“就讓我這樣放肆一次、讓我這樣睡着就好。”迷糊中,小小毫無知覺的說着這樣的話。
季閔昊看着懷中身子漸漸變軟、慢慢睡去的小小,聽着她說出這樣的話,手不知不覺的慢慢收緊,因爲他更加明確的感覺到了心痛的滋味,“小小,如果你真的是以我親妹妹的身份出生該多好,也許那個時候的我,就不會這樣恨你,我會保護你,可是……”
季閔昊的手在微微顫抖,他在努力隱忍着內心爆發的情緒,“只可惜,你不是,你是那個女人與別的男人所生的孩子,因爲你、因爲那個可惡的女人,那一切……在你失去父母的同時,我的父母已經早早的不存在,所以……你,要怪只能怪命運,當然,你怪我也可以。”
望着懷裡的女孩,他深吸了口氣,壓抑着不平靜的情緒,隨即輕聲嘆息,“如果不是這樣剋制自己,我想,我真的會用這雙手結束掉你的生命,是恨也好,還是爲了不再讓你繼續生活在我的陰霾之下、所以給予你的解脫也好,總之,你讓我心疼,又讓我在心疼與恨之中糾結,我季閔昊何時有過這樣的感覺,小小,你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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