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宇撅起了嘴巴,表示自己之所以會離開,都是司徒敖說可以去遊樂場才答應的。可是沒想到,一出家門他就把自己關到這個黑漆漆的地方,連米飯也不給自己吃。
歐陽澤和小雪相視一眼,一把將兒子抱了起來,輕輕的坐在了車裡,帶他先離開了倉庫。
爲了不給兒子的心底留下陰影,千夜雪和歐陽澤表示這是一場遊戲,現在他們成功的找到了兒子,就代表遊戲結束了。
小雪歪着腦袋想了想,覺得爸爸媽媽是不會騙自己的,便放心的閉上眼睛靠在小雪的懷裡休息。
可是,相對於小宇精神的鬆弛,千夜雪歐陽澤變得激動起來,他們倒要聽聽,司徒敖有什麼解釋。
把孩子放在家裡之後,千夜雪和歐陽澤來到了司徒敖的門口,用力的敲打着大門。司徒敖目光變得深邃起來,輕輕的打開了門。
“砰!”剛一開門,司徒敖就被歐陽澤重重的打了一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歐陽澤拽起了司徒敖,有些痛心的搖頭:“我以爲大家是朋友,你不會對我兒子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可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司徒敖冷冷一笑,目光犀利的看了他一眼:“我是什麼樣的人很重要嗎?我只是想說,若非你的老丈人對我做出了無法彌補的事情,我也不會想要報復你們。算了,你們既然知道是我做的了,就拿出你們所謂的仁義制裁我吧。”
千夜雪和歐陽澤商量之後決定不對司徒敖起訴,但是,這樣的事情,還是要告訴安然,讓她來決定到底要不要跟這個男人繼續交往下去。
聽到他們說要告訴安然,司徒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用力的捏住了拳頭,目光變得很陰鷙:“你們如果敢告訴安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到了這個時候司徒敖還不知道悔改,歐陽澤覺得沒有繼續溝通的必要了,帶着小雪直接離開了別墅。
司徒敖原以爲他們只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把事情告訴安然,可是,當安然氣沖沖的跑來質問自己的時候,一切都變得扭曲起來。
一拳打在牆壁上,司徒敖的眼眸裡閃動着一絲狠戾,撥打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替我除掉一個人,越快越好!”
掛斷電話後,司徒敖慵懶的倚靠着沙發,端起了倒滿紅酒的杯子,輕輕的搖晃着酒杯:哼,染血的楓葉纔好看呢,染血的紅酒,才更入味!我司徒敖可以什麼都沒有,但是,我絕對不會忘記自己是誰。任何人想要爬到我頭上來,都要付出相對的代價。
慢慢的把杯子傾斜過來,看着鮮紅的液體滴在雪白的磚瓦上,司徒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邪魅的笑容。
自從發生了兒子被綁架的事情後,千夜雪他們必然會在家裡多留一個人看着小宇,以求不讓相同的事情再度發生。
送兒子到凌志薰他們家跟凌家兄弟玩耍之後,歐陽澤走到了超市,選購了一些家庭必備用品後,來到了自己停車的車庫,準備開車離開。
就在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車門把的時候,他突然被人從背後矇住了臉,身體被重重的砸到了地上,肚子上受到了一陣重擊。
來不及反抗,他的雙手被人死死的壓在一邊,零散的拳頭不斷的捶打着他的身體,狠命的將他撞到了牆壁上。
處於被動位置的歐陽澤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找一個機會逃脫的機會,那麼一定會被他們給活活打死。
用力的擡起大腿,歐陽澤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全部給踹了下去,扯掉了自己的頭罩,迅速的上了車,鎖住了車門,艱難的發動了車子。
原本以爲只要自己開車就可以躲避危險的歐陽澤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些人就像討厭的蒼蠅一樣,不斷的跟在自己的身後。
體力透支的歐陽澤憑藉着最後的力氣把車子撞到了千夜集團的正廳裡,這才熄了車子的火。
聽到撞擊聲的小雪趕緊從辦公室出來,看到歐陽澤渾身是血的躺在車子裡,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用力的搖晃着他的身體,試圖叫醒他。
可是,歐陽澤的身上實在是太多傷口了,很多地方都在不斷的出血。千夜雪立刻撥打了急救電話,把歐陽澤送往了醫院。
從車庫的監控記錄裡,千夜雪把那些毆打歐陽澤的男人全部給抓了起來,並且逼問他們是否有主謀。
可是,就像是事先說好的一樣,這羣人一起咬破了嘴裡的毒囊,全都死在了警察局。沒辦法追查幕後黑手固然讓小雪沮喪,可是她擔心的還不是這些,而是歐陽澤的傷勢。
這些年歐陽澤的身體本身就不是很好,自己一直在留意着他比較嚴重的傷口,細心的呵護着。
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引發了歐陽澤的內部傷口復發,高燒不退,這纔是自己最擔心的事情。
想到這些事情有可能都是司徒敖做的,小雪的心底就涌起了深深的厭惡,用力的攥緊了拳頭:司徒敖,我跟你卯上了,要是阿澤出事的話,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跟你抗衡。
聽到歐陽澤出事的思琪和凌志薰趕到了醫院,望着歐陽澤身上綁着那麼多的繃帶,他們覺得那些打手實在是太狠了,就好像要把歐陽澤往死裡打一樣。
凌志薰面色凝重的走到小雪身邊,詢問她這些日子歐陽澤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是不是結怨了?千夜雪輕哼了一聲,雙手抱臂:“若要說結怨,那就是非司徒敖莫屬了。誰都知道這傢伙跟我們勢不兩立,他一定最希望我們出事。”
凌志薰託着下巴想了想,還是勸千夜雪不要說得那麼篤定,這件事情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要妄下定論,否則只會給歐陽澤帶來更多的麻煩。
小雪不甘心的捏住了拳頭,緊蹙眉頭:“難道就讓澤白白受傷嗎?我真的不明白,爲什麼你們都要瞻前顧後的,直接找司徒敖不就好了嗎?”
凌志薰搖搖頭,表示如果這麼做的話,可能激怒司徒敖,到時候可就不是綁架小宇和打歐陽澤那麼簡單了。
小雪煩躁的抓抓頭髮,微微撅嘴:可是,就這麼被動的承受敵人的襲擊,這難道就是對的嗎?難道非要等自己的家人都受到傷害的時候才知道反擊嗎?我現在可以確定,司徒敖一定是傷害澤的罪魁禍首,我不能這樣原諒他。
不顧凌志薰的阻撓,千夜雪找了安然,希望她去勸勸司徒敖,不要繼續錯下去,傷害歐陽澤的同時,其實也是在給他自己增加罪孽。
安然沒想到自己和他的分開竟然帶給周圍的人那麼多傷害。沉思了片刻,她還是決定去看一下司徒敖。
收到安然短信的司徒敖,把凌亂的家裡收拾了一遍,又從櫥櫃裡拿出了乾淨的衣服換上,走到浴室裡拿起刮鬚刀刮掉了臉上長長的鬍鬚後,他迅速的來到了樓下,提前把門給打開了。
安然望着坐在大廳裡看書的司徒敖,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走過去,拿掉了他手裡的報紙,指了指封面:“司徒大少,你看書向來是倒着看的嗎?”
聽到安然這麼說,司徒敖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抓抓頭:“我,我沒在意。”輕笑着在司徒敖身邊坐下,安然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淡淡的開口:“最近你好嗎?都在忙什麼呢?”
司徒敖握住了安然的手,重重的嘆了口氣:“不好,我非常不好。你不在,我飯都吃不下,已經餓了三五天了。”
安然斜睨了他一眼,伸出手指點了點他嘴角的麪包屑,擺在他的面前:“那這個是什麼呢?原來你所謂的不吃飯就是這個意思啊。”
司徒敖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抓抓自己的腦袋:“我,我真的不怎麼吃飯的。”
安然湊上前看了看司徒敖,覺得現在的他真的好可愛,心口泛起了一絲暖意,安然突然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吻:“送給你的,就當是望梅止渴了,怎麼樣?”
司徒敖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安然:好美!她笑起來真的很動人,眼底那抹動情的光彩,真的觸動了我的心。
一把將安然拉入懷中,司徒敖再次提起要她回到自己身邊,跟自己結婚。安然歪頭想了想,輕輕的握住了司徒敖的手,試探的詢問了歐陽澤的事情。
望着安然懷疑的眼神,司徒敖顯得有些羞惱起來,一下子扔掉了桌上的杯子:“那些傢伙就愛挑撥我們的感情,安然,你真的相信我是這樣的人嗎?”
安然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司徒敖,覺得他應該不會騙自己,便溫柔的捏了捏他的臉,俏皮的吐了下舌頭:“沒有就沒有嘛,我只是隨口問一下。敖,我煮點東西給你吃,好嗎?”
看到安然終於開竅,司徒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一把將她攬入了自己的肩膀:“比起吃飯,我現在更想做一件事情,你知道嗎?”
安然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輕捶了他的肩膀:“你很討厭!”司徒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直接進入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