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靈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一邊的思琪拉住。思琪輕柔的摸了摸凌靈的頭髮,淡淡的開了口:“要幫助羽森的方法有很多種,何必求他呢?”
自從凌靈回到淩氏企業工作後,羽森很少能在晚上十點以前見到凌靈,即便是見到了,也總是聞到她身上有一股濃濃的酒氣。
雖然內心一直提醒着自己不要隨便的吃飛醋,可是,凌靈每天回來都不會跟自己報備一下,這纔是讓羽森最惱火的地方。
這天,凌靈和往常一樣打扮的光鮮亮麗準備出門,卻被一直坐在沙發上的羽森一把拉住:“你要去哪裡?打扮成這樣是去見誰?”
凌靈望着羽森這副嚴肅的樣子,知道他是誤會了,淡淡的一笑,輕輕的捧住了他的臉,溫柔的吻了他一下:“我是去跟薰一起應酬啦,你放心,薰會照顧好我的。家裡有煮好的飯菜,你去吃吧。”
望着凌靈大步離開房間,羽森頓時覺得自己的心很不舒服,用力的踹了椅子一腳:爲什麼我必須在這裡等着她回家,爲什麼她說什麼我都要無條件的相信?不行,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和凌志薰在一起!
在凌靈出門之後的半個小時,羽森喬裝打扮了一番,隨即租賃了一輛車子來到了公司門口,看到凌志薰真的和凌靈在一起,羽森的心情稍微的好過了一些。
可是,當他看到一個長相猥瑣的老男人伸出手跟凌靈握手,眼神色迷迷的盯着她看時,羽森再也沉不住氣了,飛快的衝了過去,一把拽起了老男人,一拳將他打在了地上。
凌靈有些詫異的把羽森拉到了一邊,詢問他怎麼會過來。羽森顯然還沒有從憤怒中平復下心情,一把拽起了凌志薰的衣服,冷笑着挑眉:“她可是你姑姑啊,你竟然敢利用她來談生意,你簡直就是混蛋!”
“砰!”凌志薰重重的將羽森打在地上,與其陰沉的告訴他這只是商業聯誼,根本無關工作,再說,自己那麼看重凌靈,怎麼可能會讓人隨意的欺負自己的家人?
說話的同時,凌志薰的眸光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提醒他這些話都是講給他聽的。男人自知理虧,揉了揉痠痛的臉頰灰溜溜的離開了。
凌志薰甩了甩手,淡淡的看了一眼凌靈:“這裡你處理,我先走了。”凌靈點了點頭,慢慢的走到羽森的身邊想要扶起他,卻被羽森厭煩的推開:“你別碰我!你最在意的人根本不是我,你對凌志薰特殊我認了,可是爲什麼你對那種可惡的色男都那麼在意?”
凌靈臉色驟然大變,一巴掌打了過去:“你混蛋!你以爲我是爲了什麼答應薰參加每一個聯誼的?我真的很開心嗎?我只是希望能通過多和侄兒接觸跟他幫你求情,你竟然這樣的想我!”
“不需要!”羽森憤然的站了起來,用力的扶住了凌靈的肩膀,眼神悽楚的看着她:“我不要你用這樣的方式幫助我,我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凌靈,不要離開我好嗎?”
原本打算好好訓誡羽森的凌靈,望着羽森此刻難受的樣子,實在是無法狠下心來。嘆了口氣,凌靈踮起腳尖吻了一下羽森,眼眸裡閃過一絲心疼:“你真是個笨蛋!這樣衝過來你知道有多危險嗎?萬一對方是個狠角色呢,你這樣得罪人,很容易惹麻煩的。”
羽森不滿的將凌靈摟入懷中,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紅暈:“誰讓我那麼在乎你咧。看到別的男人在你的身邊,我就是不舒服,就算知道凌志薰絕對不會讓你有事,我也不能放下心來。”
凌靈無奈的搖了搖頭,雙手摟住了羽森的脖子,輕輕的抵住了他的額頭:“傻瓜,我是你一個人的,沒有人可以代替你在我心底的位置。爲了你,我真的什麼都可以做的。”
羽森搖了搖頭,輕柔的捧住了她的臉:“如果你真的那麼愛我,就不要再接受這種邀請了,這是我唯一的請求,可以嗎?”
凌靈沉思了片刻,還是決定先答應羽森再說,免得到時候羽森又去找薰的麻煩。就在這個時候,凌靈接到了電話,聽到電話裡女兒哭泣的聲音時,她的心都揪了起來:“寶貝,你怎麼了?你現在在哪裡?”萱舞痛苦的低吟着,哭泣着叫喊凌靈:“媽媽,我在家裡,我睡醒了找不到爸爸,好害怕,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沒踩穩,摔了下來。”
什麼?凌靈用力的拽住了羽森的衣服,目光痛楚的看了一眼羽森:“你竟然這樣對女兒?你知道她還只有三歲半嗎?如果她有了什麼閃失的話,你該怎麼辦?”
羽森自責的低下頭,表示自己真的沒有考慮到這麼多,只是想着要馬上把凌靈找回來。凌靈用力的推開了羽森,心痛的看了他一眼:“如果小舞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匆忙的趕到家裡,望着女兒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大腿叫喊着,凌靈不覺淚流滿面,走過去輕輕的抱起了萱舞,讓她平躺在沙發上,自己撥打了急救電話。
萱舞疼得齜牙咧嘴,小手緊緊的握住了凌靈的手指:“媽媽,痛痛,小舞痛痛!”一旁的羽森望着女兒難受的樣子,慢慢的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女兒的臉,卻被凌靈打開:“別碰她!你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資格砰小舞!如果你真的在意這個家,你就該想到小舞還是個孩子,她如果發現爸爸媽媽不在,會有多麼的害怕,可是你,想到的卻只有自己!”
雖然羽森很想反駁,可是他發現此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因爲女兒的傷的確是因爲自己而造成的。
救護車來了,凌靈和救護人員一起去了醫院,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那落寞的背影。直到凌靈他們離開,羽森還是無法從巨大的失落裡走出來:我們不是一家人嗎?就算我犯了錯,難道不可以被原諒?爲什麼凌靈要這樣的生氣呢?
檢查之後,醫生告訴凌靈孩子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單純的肌肉拉傷,休息個把禮拜就會完全的復原了。
聽到醫生這麼說,凌靈的心才稍微的舒服了一些。疲憊的抱着孩子回到家時,凌靈發現羽森一個人醉倒在沙發上,桌子上堆滿了酒瓶。
微微蹙眉,凌靈把孩子抱入兒童房後,從廚房拿了一盆清水,直接灑在了羽森的身上。
冰涼的感覺讓羽森一下子清醒了許多,猛地站了起來,看到凌靈已經回來,他搖搖晃晃的走過去,伸手想要抱她,卻被凌靈一巴掌打在地上:“你居然還喝酒?難道你一點也不難過嗎?你關心過女兒嗎?”
羽森的眼眸變得黯淡了起來,無力的垂下了手臂:“那你關心過我嗎?你知道我要什麼樣的生活嗎?”
凌靈無奈的擺手,告訴他自己不可能二十四個小時陪在他的身邊,也總會有一些交際應酬,這是不可避免的。
羽森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恨恨的跺腳:“就允許你可以工作,我卻什麼都不能做,必須像個傻子一樣的在家等消息,你知道我的心底多難受嗎?凌靈,我以爲你知道我的感受,可是,沒想到你跟那些人沒什麼不一樣,都覺得我什麼都做不了!”
用力的打開大門,羽森咆哮着衝了出去。看着門外淅淅瀝瀝的雨點,凌靈很想衝出去找他,可是想到萱舞還在家裡,她的腳步就無法邁開。
一個人站在廢棄的公寓下,羽森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樓上的米白色窗簾,心痛的昂起了頭:我們的幸福,已經過去了嗎?
失魂落魄的走回別墅,羽森看到屋前的門開着,凌靈站在門口焦慮的等待着,他的心口多了一絲暖意:她沒有不在乎我,她一直在這裡等着我嗎?
慢慢的踏上臺階,羽森淡淡的看了一眼凌靈,伸手摸了摸她的手,頓時皺起眉頭:“你在這裡站了很久嗎?不知道外面很冷?”
凌靈的眼眶紅了起來,用力的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的吻住他的脣。感覺到凌靈的身體在顫抖,羽森忙輕輕的拉開她,摟着她往屋裡走,直接來到了房間裡,抓起她冰冷的手爲她呵氣。
望着這樣疼愛自己的羽森,凌靈難過的低下頭:“對不起,我不該讓你難過的。”羽森的手微微顫抖了下,繼而慢慢的站了起來,轉過了身往浴室走去:“不要放在心上,這些事情我已經忘記了,別再提起了!”
隨着浴室的門關上,羽森也不再開口。凌靈打開了衣櫥,爲羽森拿出了乾淨的衣服放在一邊,自己蜷縮着身體躺在牀上,靜靜的等着羽森。
洗完澡的羽森,感到渾身鬆軟無力,倚靠着牆壁慢慢的走了出來,拿起了牀上的衣服穿好,身體卻不自覺的栽了下去。
凌靈趕忙扶起了他,伸手去觸摸他的額頭,發覺他的額頭滾燙,忙拿來溼冷的毛巾爲他降溫,並且拿來感冒藥餵給他吃了下去。
掀開被子爲羽森蓋好後,凌靈在他的身邊躺下,伸手將他往自己的懷裡拉了拉。忽然之中,羽森的大手將自己完全的包裹住,身體極度的顫抖着,凌靈有些驚訝的發現,羽森正慢慢的把頭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