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姜七請病假了,你們昨天去青山她受傷了?”衛真坐在二樓的欄杆上啃蘋果,朝着樓下的周時問道。
周時躺在一把搖椅上曬太陽,聽到之後摸了摸鎖骨上的那道疤,才慢慢說道:“姜七跟我動手,受了傷,大概得養一個月。”
衛真被一口蘋果噎的,一臉無語:“你們兩個以後別晚上見面了,見一次打一次,到了白天你又後悔。”
周時看了他一眼,衛真立刻舉手投降狀:“我多嘴,我多嘴。”
“受了傷也好,正好休養休養,省的一有力氣就到處拼命。”周時翻看着那本南江市的古地圖,思索着白澤有可能待的地方。
“你說姜七有什麼特殊本領呢,我們來來回回在青山地毯式搜索了那麼多遍,都無法確定白澤到底在不在青山。姜七就去了一次,就確定了。”衛真把果核丟進泥土裡,有點感慨:“難道後天覺醒血脈的人,擁有更加特別的本領嗎。”
青山是南江市的禁地,封妖師一律不得入內。當時他們探查青山的時候,也是取得了封妖師工會的通行證。據說青山之所以是禁地,是因爲還有山神活着守護青山。
不過衛真是沒見過,古時候山水有靈。爲了維持山水氣運,帝王都會封山水之神。一是爲國家起運祈福,二是保佑一方水土風調雨順。
只是近百年以來,天地規則大變,漸漸消失了很多山水之神。
從前鍾靈毓秀的山脈,日漸平凡。
從前水質優良的江河,日漸污染。
就像是一幢房子,沒人住,自然會變得破舊。
木靈在花園瞎蹦躂,它的樹枝在地上探了探。剛剛衛真埋下果核的地方,鑽出一顆小樹苗,跟四周枯萎的草坪顯現出明顯的差異。
木靈正玩兒的起勁,忽然蹭的竄起來跳到衛真的肩上,鑽進了他的衣服裡。
趴在欄杆上的衛真慢慢站直了身體,看向不遠處。
有兩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風衣的袖口處繡着一個金色的三角徽章。走在前面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左右,鬍子拉碴,頭髮蓬亂,像是剛從被窩裡出來似的。
他走到門口停下了腳步,敲了敲大門,“可以進來嗎。”
躺在庭院裡的周時坐直了身子,擡了擡手,門無風自開。
門外的男人這才走進來,看到周時之後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我是封妖工會一處的姚斌,就昨日青山變故,來做筆錄。”
周時沒說話,掐着手裡的那朵花兒,有些走神的樣子。
“喂!我們處長跟你說話呢!”跟在後面的小年輕看不過去了,上前一步怒道:“你這是什麼姿態!”
封妖師工會的人行走在外無往不利,各個封妖師都會對他們敬畏三分。小年輕進入封妖工會不久,卻已經體會到了權利的滋味。
姚斌暗叫不好,想要攔住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衛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他手裡握着一把漆黑的鐵劍,一劍橫在了小年輕的脖子上。
姚斌抓住屬下的胳膊,將他狠狠往後一拽。
還是晚了半步,屬下的脖子被鐵劍留下了一道血痕,不斷的往外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