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陌越發呆住了。
看着她這呆愣住的模樣,宮冥夜不免失笑,在她脣上印上一吻,“好了,你先休息會,我去讓人給你買早餐。”
安以陌呆呆的看着宮冥夜離開牀邊,拿起手機打電話叫餐。
視線始終沒能從他身上挪移開。
他剛纔說的那一番話,她可不可以理解爲,他是喜歡她的,所以纔會讓她親他。
只是,在之前不止一次的,她理解錯誤他話中的意思後,她不敢確信了。
如果喜歡,宮冥夜爲什麼不直接說出來。
她好想喊住他,直接追問他到底是不是喜不喜歡她。
但是剛一開口,她就牢牢緊閉住嘴巴,不讓自己說出一個字。
她不敢了,她開始害怕了。
怕得到的答案又與自己所想的不同,怕從宮冥夜的嘴裡說出,是她想太多,自作多情而已。
那樣的話,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和他像現在這樣正常的相處了。
她很珍惜現在和他之間的關係,不敢去打破這份隱藏的平衡。
或許女孩子就是天生比較膽小吧。
安以陌這麼想了好久,送餐的人來了她都沒注意到。
直到宮冥夜已經把她愛吃的放在她面前,她才反應過來。
望向他柔和的側臉,以及他無微不至的關懷。
安以陌想,現在這樣也很好,單純的被寵着護着,何必在意其他呢。
她向來不是一個愛思考的人,所以在美食麪前,安以陌果斷把這一切拋諸腦後,開心的吃了起來。
……
兩人一直在病房裡呆了一天,都沒有出過病房門。
宮冥夜好像很忙,一直坐在沙發上看着筆記本電腦,時不時的用那隻傷的不算厲害的手戳着鍵盤。
不過一擡眼間就能看到她,對他來說已經是難得的安詳靜謐時光了。
安以陌可就慘了,就因爲肩膀上的一點小傷,她就被強制性的按在牀上躺了一整天。
她只是肩膀受傷,又不是腿受傷,搞的她像重症患者似的。
每當她想要下牀,宮冥夜就用那種集齊悔恨、憂鬱、懊惱等情緒於一身的眼神看她,嚇的她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牀上。
吃喝都有人伺候着,這種感覺真是讓她哭笑不得。
到了下午,安以陌剛要下牀,一直在忙碌的宮冥夜就注意到了,從電腦前擡起頭看向她,像是在說: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代勞的?
“我要去洗手間。”安以陌強調道,“我自己去就好,你忙你的。”
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爲中午有一次,她說要去洗手間,宮冥夜硬是抱着她去的,還說要找個看護伺候她上洗手間,若不是她死活攔着,現在恐怕更慘。
果然,宮冥夜聞言,根本不理會安以陌的後半句,抱起她就往洗手間走。
一直把她放到洗手間內,宮冥夜纔算走了出去。
安以陌望着關上的房門各種無奈,明明就這麼幾步路,何必多此一舉呢。
安以陌怎會知道,能以各種理由抱他,對他來說就是一份享受了。
他又怎麼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