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白虎還在發狠地亂叫。
看看偷雞不成食把米的可憐蟲季邵敏,再看看那個救自己的英勇‘武松’季邵寧,哎!罷了罷了!顧曉舉起槍,對準白虎的前臂,嘣的一槍——
“嗷……”白虎吃痛,一聲慘叫!頓時清醒了過來,見季邵寧眼神凶煞地瞪着自己,它一怔,立馬收回爪子掉頭竄回竹林,狼狽而去……
季邵敏不知所謂的指着顧曉大叫,“你敢打傷我家的毛毛?”
貓貓?顧曉暗下發笑,沒好氣的回她一眼,“你家的貓要吃人了!你想在它血洗季家之前當它的開胃小菜嗎?!”
她一縮,沒出聲了,卻依舊不悅地齜瞪着顧曉。
顧曉不理會她,走向受傷的季邵寧,季邵寧面容俊朗,棱角分明,小麥色的皮膚在月光下泛着健康的色澤,看上去剛毅又英俊。只是那隻流淌着鮮血的手臂破壞了美感,顧曉不忍地咽咽,關切的問,“要不要緊,馬上包紮起來比較好,然後再讓醫……”
剩下的話被顧曉嚥下喉嚨,因爲她看到他面色嚴峻,眼底似千年寒冰般散着冷氣,怒視着季邵敏,
“她是誰?”
季邵敏似乎很忌畏大哥的威言,像做錯事的孩子聳着小小的肩膀,瞥了一眼顧曉,“二哥帶回來的女人”
季邵寧微微回頭看了一眼顧曉,眼底是深海般的幽遠。
“那就是客人了?你難道不知道白虎不喜生人嗎?”他繼續批責季邵敏。
怎知季邵敏突然一臉無辜得跑到他身邊,撒起驕來,“不是這樣的了,我就是看在顧小姐是客人,二哥又接端木家和分家的人去了,怕她無聊才帶她出來走走的,毛毛這段時間很乖的,它只是跟顧小姐玩呢”
她說着,得意地望向這邊,“顧小姐,你說呢?”
顧曉眼角抽蓄兩下,臭丫頭,玩你妹,你是想玩姐的命吧?
季邵寧面無表情,看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顧曉只得強忍着想K人的心情,僵硬扯出一點笑意,“沒錯,季三小姐的確是怕我悶,才帶我出來走的”
見顧曉這麼說,他意外地從傲慢的睨視改成禮貌的正視,轉過身,垂下好看的眼瞼,“不好意思,顧小姐,剛剛那隻白虎是家養的寵物,小妹一時貪玩,還希望你能原諒她”
///^_^喂,帥鍋,你都代她道歉了,能不原諒嗎?
“哦,沒什麼……”
顧曉臉上強笑着,果不其然,這一家子都是怪胎,惡魔、變態、惡毒,腹黑、扭曲,還護短……說什麼原諒,如果剛剛本市警局重案組美女警員顧曉同志與你家白虎嘴下壯烈了,你準備怎麼辦?也打算道個歉就了事嗎?
想歸想,氣歸氣,但這是人家的地盤,不能發飆。惹惱人家,說不準人家冷不防地翻臉無情,殺人滅口……
顧曉忌畏地看着他左手握的刀。
那是一把日本長刀,刀柄暗黑歆金雕花,刀身細長,被很好的裝在鞘裡面,看起來名貴神秘,穿着黑色緊身上衣的他與長刀相得益彰,像一個忍者,哦不,像一個劍士,或殺手……剛剛在白虎爪下臨危之際,他卻隻手制止都未曾動用那把武器,這是太愛惜嗎?
還是,殺雞焉用牛刀?從他精瘦得沒有一點贅肉的身形,加上剛纔那強勁的臂力看來,應該是受過特殊的訓練……
正當季邵敏正一副純真可愛的樣子,關心着他大哥傷勢,顧曉也在一旁揣測着他的身上可能性的時候,一輛小車從寬廣的花園由遠至近駛來……
季家宅邸面積過於闊大,從主棟別墅到周邊別墅,從前院到後園,都配有傭人和管家及其他工作人員來回用的車子。
車子平穩地駛到三人不遠處停下,總管梧桐走下車,對於大少爺孤避的性子,行蹤莫測又不挾帶手提電話,梧桐表示很無奈。
他走到季邵寧跟前,禮貌鞠躬,“大少爺,家族會議已準備就緒,請您移步第一會議室……嗯,大少爺受傷了?”
看清地下的血跡,他震驚地擡起頭,那隻被白虎抓傷的地方血肉淋淋,讓人驚心……
但季邵寧毫不在意,似乎沒有痛覺般地輕描淡寫,“皮肉傷而以,你馬上打電話讓獸醫過來,白虎剛剛受了槍傷。”
“什麼?”梧桐驚而不亂,立即撥通電話,“喂,我是梧桐,速度到後花園金竹林區,大少爺和白虎受傷了……”
語畢,大家退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梧桐站立在季邵寧旁邊,動作嫺熟利落的幫他除去手臂的衣物,做了個事先的檢查.
“雖然沒傷到筋骨,但新傷加舊患……”
梧桐溫雅地臉上略展愁容,眉心蹙起.
舊患?被閒置一旁無所事事的顧曉探長了脖子.呃……真的,在那三道長長的爪傷下,還有個幾近痊癒的圓形傷心……
顧曉眯眯眸子,調整眼球焦距,好像是……槍傷?o_O???
冷汗,果然這一家子都是危險份子,坐擁豪門尊貴、錦衣玉食的大少爺竟然會受槍傷?看他手握長刀,勇制白虎,渾身神秘,知道的會認爲他愛玩刺激,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從伊拉克回來……
季邵寧雙臂掛在石凳背上,抑頭望天!眼神幽遠,任憑季邵敏和梧桐在耳邊唸叨什麼。
看他那淡漠一切的神情,倒一點都不像朱麗琴那個惡毒的勢利後媽!
顧曉正在感嘆,季家內部的家用車急速地飛來了!
“咻!”滑到四人跟前,嘎然而止。然後幾名家庭醫生、獸醫、飼養員、警衛員……一大撥人慌慌張張的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