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安排你們見面,不過我們希望你能先接受我們的調查”胖子警察忽然開口說道說道。
“那快帶我去,只要我知道的”。
戒備森嚴的審訊室。
方汐瑤被警察帶入了審訊室中,坐在自己面前的依然還是先前的胖子和瘦子。
“你好,女士。首先,很高興您能接受我們的調查。我們想請問,許宛月小姐平時是一個怎樣的人”。
“她,人緣很好。很勇敢,自信,也很獨立”。
“那爲什麼,這樣一個勇敢自信的女孩,你們想要殺死她呢?”
天啊,瘋了嗎?方汐瑤忽然瞪了一眼眼前的警察,她本來想說些什麼可是又忍住了。
“小姐,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恨我們吧。不過你會有嫌疑,至少在你舉出十分充足的不在場證據之前”胖子警察忽然咧着嘴笑道。
“當然有,中午以前我一直在學校上課。有老師和全班同學可以證明”。
“很好”胖子警官忽然滿意的點頭笑道,“就像這樣。不過您知道許小姐以前和什麼人結過什麼恩怨嗎?”
“不清楚”。
當方汐瑤再次見到司鴻漸的時候,司鴻漸顯得頗爲狼狽,也不知道是因爲遭到關押的原因還是不小心被捲入到許宛月的意外事件的緣故。
“司鴻,別擔心,他們馬上就來放你出去了。兇手已經被找到,是咖啡館新來的服務生乾的。雖然誰也不能保證這幕後的主謀究竟是誰,可是服務生死咬着說是自己乾的。其他什麼也不肯說。”
“我可以出去了?”司鴻漸話音中帶着顫抖的語氣。
方汐瑤點了點頭。
“宛月呢?我想去見她”司鴻漸出獄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如此。
“總裁,你還是別去了”正在開車的白芷柔忽然轉身說道。
“爲什麼?”
“因爲許宛月的哥哥許悠諾來了,就是許氏集團的現行總裁。許宛月通過連日來的急救,已經轉危爲安,可是卻身上多處受傷。所以昏迷不醒,而且可能很難再醒了。許悠諾聲稱要爲妹報仇。”
“什麼叫很難再醒?多處受傷?”
“嗯,許宛月貌似大腦受到重創,很難再醒”。
“好的,我要去醫院。送我去醫院”司鴻漸堅持的說到。
“什麼”車窗外風太大,白芷柔沒有聽清。
“送我去醫院”司鴻漸又重複了一次。
“那好吧”這一次白芷柔終於聽清司鴻漸的話,於是開車來到了醫院門口。
雪白的醫院牆壁,狹長又漫無止境的走廊上洋溢着空靈。四處是刺鼻的福爾馬林消毒液的味道。
在VIP病房前,司鴻漸見到了手捧着鮮花和水果的林氤氳還有秦楚。
“好久沒見了”秦楚用手擋住病房的們,話音中充滿着挑釁。
司鴻漸伸出自己的大手,想要推開他,徑直走進病房,絲毫沒有想要理會的意思。
可是秦楚哪裡肯放手,仍然身體擋在前方。
“滾開”司鴻漸終於忍不住咆哮道。
“喲呵”秦楚見到此狀冷笑道,“小子你還敢來,雖然許宛月的死不是你親手造成的,可是也是與你有關”。
司鴻漸依然不予以絲毫的理會,而是挺起自己那堅實而又寬厚的肩膀,向病房裡望去。
病房前,許宛月的頭上身體上都綁着緊緊地繃帶,除了留着鼻孔出氣以外,身上被捆得一動也不能動。而她的身旁坐着的正是前來看望她的方汐瑤。
“讓開”司鴻見到方汐瑤坐在病房中,就要進去,可是卻發現自己被秦楚攔的死死地,於是兩個人遂你一句我一句的誰也不讓着誰。
就在兩個人都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忽然,“住口”,一聲犀利的男聲從衆人身旁冒了出來。
“是你”司鴻漸尋聲擡頭,卻見到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正站立在衆人身邊,他眉頭緊鎖,猶如天邊飛來的兩片烏山正蓋過頭頂。
“對不起,請你離開,我不想見你”許悠諾神情複雜的望了一眼司鴻,便閉手徑直走入病房內。見到此情,秦楚也傻了眼,原先還放在病房前門楹上的手也隨之放了下來。
“你走吧”說完,門被重重的摔了上去。秦楚和司鴻漸一干人等被關在了門外,傻傻的佇立了好久。
許悠諾見到病牀上躺着的妹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自從爸媽去世以後,妹妹許宛月就一直粘着自己,依靠自己。曾經的他很習慣的被她粘着,被她煩着。幾乎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她都一直陪伴着他。
這讓許悠諾的心情甚是矛盾。他既希望被妹妹粘着,可是又擔心從此許宛月會失去了自己獨立的機會。所以,在許宛月剛過完十四歲生日,他就硬逼着許宛月離開家,來到了遙遠的異國他鄉。
許悠諾也不知道是該感激還是應該自責。如果當初不是自己的一意孤行,也許就不會有妹妹的今天。可是,如今有人想殺死妹妹,難道能輕易放過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想到這些,一種強大的無力感向許悠諾襲來,他雙手無力的扶在牀頭。修長的手指深深地潛入在肉裡,咯咯作響。
“妹妹,你放心。哥一定會替你報仇的!”望着昏迷中的許宛月,許悠諾暗暗下定決心,所有和這次事件有關的一干人等,自己都一概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