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想說些什麼,可是他知道說什麼都徒勞無功。面對項雲熙和方汐瑤這兩個曾經讓他愛讓他恨的女人,他心亂如麻。或者,這個時候找一個人喝一杯纔是最適合的。
於是,側夜未眠的司鴻漸乾脆放棄了睡眠,而是從牀上爬起來,奪門而出。
車窗外的冷風,迎面而來,讓人容易在睏倦中變得清醒。
不知不覺中,司鴻開着車來到了一家叫做“星月”的咖啡館。這裡是許宛月最常待的地方,雖然此時此刻已經凌晨三點,可是帶着碰運氣的心態,司鴻漸在路邊停了車,走進了咖啡館。
咖啡館還是一如既往的徹夜開放。司鴻漸推開咖啡館那厚重的門扉,濃郁的咖啡香和淡淡的酒香迎面而來。
司鴻用眼睛環顧四周,咖啡館中客人寥寥。可是在靠牆的一個角落,一個女孩子孤單的坐在座位上,她的身影是如此熟悉,可是卻又顯得那樣單薄。
“你在”司鴻漸在身後叫住了那個女孩,女孩正滿頭長髮垂在肩上並不停的低着頭攪拌着杯子裡的咖啡。
許宛月聽到司鴻漸的聲音,轉過頭來臉上帶着的微笑還藏着並不曾來得及褪去的寂寥。
“嗨,你這麼晚還在外面啊”許宛月微笑着說。
“你不是也一樣”司鴻漸來到了許宛月的身邊坐下,點滴的芬芳還伴着酒香正悄無聲息的透過許宛月那雪白的肌膚流露出來。
司鴻漸聞到許宛月身上那令人着迷的味道,不知不覺中已然有些迷醉。
“你有心事?”司鴻漸叫來了服務生,點了一杯威士忌的清酒,這是小店最近爲了吸引顧客而特別增添的新品種。
“你呢?爲什麼這麼晚還在外面”許宛月不甘示弱的反問道。
於是,兩個人彼此不由得四目相對,心照不宣的不再說話,而是自顧自的喝着酒,一直到天快要亮了。
“宛月,”許久,司鴻漸忽然擡起頭,對着身旁的女孩子說道,“其實,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時候我還以爲你只是一個小孩子,可是漸漸發現,我發現你原來也是這麼與衆不同”。
“是麼,”許宛月聽到司鴻的此番話,不由得也昂着頭,充滿微笑着問道,“那我有哪裡不同?”
司鴻漸望了一眼許宛月,笑道,說,“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可愛,也比和你同年齡的女孩子更加自信,成熟,獨立”。
“可愛?那你會愛我麼?”許宛月說這話時,樣子十分認真。她隱隱的表情彷彿有些醉了,她面頰充滿着紅潤,讓人分不清是真話還是醉話。
司鴻漸被突如其來的問話,愣住了。久久的,他的微笑中瞬間帶着些許的僵硬,石化。
“哈哈”許宛月忽然調皮的伸長舌頭,做了個鬼臉,想要緩和這尷尬的情況。
司鴻漸見到此情,也露出了靦腆的笑臉。
“我想我們就這樣成爲一輩子的知己、朋友,挺好的。”司鴻漸滿臉笑意的說道。
聽到這話,許宛月原本笑着的臉忽然變得嚴肅起來,“雖然,換了我以前,我一定會非常的傷心和難過。可是,現在,我想我已經無法再繼續難過了。我哥打電話來了,說叫我回國。他說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國外,想讓我回去”。
“哦”,司鴻忽然也越發開始變得嚴肅,“確實,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沒有人照顧,確實挺不容易的。”
“可是,我不後悔。當初我不願意出國,是我老哥硬要逼我出來,還記得那一天他硬是把我的行李扔上車。可是在國外三年,我想我成長了。我很慶幸,自己能夠生存下來。更慶幸,自己竟然能在如此遙遠的異國他鄉,結識你們這一羣好朋友。”說完,許宛月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司鴻漸望着許宛月,竟然有些發呆,這就是許宛月。雖然一個與衆不同的女孩子,她是如此的年輕美麗和漂亮,相信有了這幾年的闖蕩,未來的人生中無論怎樣的波折她都能用同樣的樂觀和自信一笑而過吧。
“其實我也不想回國,可是老哥他非要堅持。還說如果我不回去,就要飛來美國抓我”許宛月滿臉調皮的說道。
“啊?”
“哎,所以我只好答應了。”許宛月點了點頭,繼續道。
“那你什麼時候走?”
“生日過後吧”。
“生日?”司鴻漸依稀好像想起了些什麼,“你的生日是哪天?”
“十二月十三”許宛月脫口而出,可是剛說出口就有些後悔。因爲她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她是一個不願意給他人添麻煩的女孩。
“那你想要些什麼?”司鴻漸數着剩下的日子,依稀還只剩下二十多天了。於是心裡已經開始思索着該給眼前這個猶如星月一般閃耀的女生準備怎樣的生日禮物。
許宛月搖了搖頭,伸出自己修長的小指,說道“可以滿足我一個心願嗎?就當是生日禮物。我生日的時候,我們還是來到這裡,我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