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正經點,跟你說正事兒呢。”老是調戲他的。
“好好好,墨兒,你說。”
“生完之後,學業我想你也不會放棄的,那麼有些時間你可以去藍天見習着,那是我奶奶留給我的,我往後在部隊的話,這些事也不想插手的了,別的可以給別人,這個的話,如果你有興趣,你就玩着。等你畢業之後,你也可以完全去打理那個公司。”
他們一家子都不太喜歡公司的事,而且現在也不靠着公司賺錢的,隨意她怎麼玩吧。
交給專業的經理人去打理雖然好,但是衛紫是有事業心的人,而不是想天天圍着孩子老公打轉,如果用這樣來要求他,也有點不公平吧,女性的價值並不止於在家庭裡打轉着。
衛紫有野心,想獨立,那麼,他就給她一個很寬闊的天空,一個好些的平臺,讓她去發揮,她就是把天給捅下來,把藍天給敗了,也無所謂,她敗了他賺回來再給她就行了。
衛紫一聽他這麼說,心裡就嘆息。
如果以前他這樣跟她說,她不知有多高興呢,是的,她是想做點事業,做點成績,他很出色,很優秀,優秀得不得了,所以她和他一起別人總會說她依着他而生存的,她偏偏又不喜歡別人這麼說。
再說了,她也不太喜歡總是家裡長家裡短的,過那些闊太太的無聊生活。
小時候太苦了,太苦了,讓她的性格並不是安於現狀的。
但是去藍天,她決計是不會的。
“丫頭,這樣如何?”可以免她打拼得太多,可以不讓她吃太多的苦頭。
衛紫輕嘆,搖了搖頭。
他停了下來,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難道是因爲上次的試探,她很敏感,不想再去藍天了。
“老公,我想自已創業啊,做什麼你也不要問我了,反正現在還沒有想到。”關於想的這個大問題,交給紀小北吧。
他不是有個智囊團嗎?那敗家的人居然連種海芋這種事也都想得出來,怪不得陌千尋一直給他白眼看呢。
海芋,最喜歡最大手筆買的人只怕也只有紀小爺了。
送誰,當然是送給他的太太,種海芋真是不靠譜,讓他想到靠譜的先。
“老公,你快點做飯啊,我有點餓了呢。”不要談藍天,她就是沒有工作,她就是賴着他養,她也不會去藍天的。
堅決不要碰他家族的任何事業,這是她的底線了,她可不想再讓顧家的人說她貪圖什麼的。
顧淮墨知曉她的心思,心裡有些嘆息,也沒有再說下去:“那你把門關上吧,這裡的油煙大。”
她嘻嘻笑着合上門出去,又去和熙玩了。
第二天去顧家吃飯,去得有點晚,遠遠就能看到顧夫人站在外面等着了,大中午的太陽烈得很,也不怕把她給曬黑了,往時一見太陽就要命一樣。
顧淮墨還是慢騰騰地開着,到了之後繞到後座去將安全坐椅上的兒子解下來,再去扶衛紫:“小心點走路。”
熙衝了過去:“奶奶,奶奶,熙可想你了。”
這小鬼,還是個馬屁精來着。
顧淮墨一笑,提着東西和衛紫一塊兒往裡走。
顧夫人看到顧淮墨,淚水又差點涌了出來,放下熙迎了過去,拉着顧淮墨的手上上下下地看着:“媽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聽說你受傷了,可嚴重啊,傷的是哪裡啊?”
“媽,沒事呢。”
“還說沒事,你這人,真是讓媽擔心死了,你瘦了,也黑了。”
“最近日頭太大,汗出得多,也曬得多。”
“怎麼剛纔慢慢的上來,媽都恨不得跑過去了。”看着兒子身上沒有什麼大傷一樣,她這才放心下來。
顧淮墨解釋道:“衛紫現在七個多月了,車速不能太快。”
“矯情什麼,人家很多快生了,都還下地幹活呢,媽快生你的時候,還騎自行車去買菜呢。”
衛紫聽了,臉上的笑有點僵僵的,還是規矩地說:“媽,老爺子呢,我進去看看他。”
“書房呢。”
顧淮墨說了句:“媽,醫生說現在七個月了,也要小心,你也不能老拿別人來跟自個的兒媳比,你以前的時代就算了吧,也有很多人連自行車都沒有的呢。”
衛紫帶着熙去看老爺子,老爺子的精神可真好,笑眯眯的。
她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顧夫人跟顧淮墨說:“雪蓮可真是難得的好女孩啊,這樣捨命爲你,往後咱們真得要好好地報答人家,陳家和我們顧家,一直都是世交。”
“這些事,我心裡有數呢,你就別摻和了。”
“媽過幾天跟老爺子一塊去醫院裡看看她,也好好謝謝她對你的救命之恩,也得親自跟你陳伯父陳伯母道個謝纔是的。”
“奶奶,我要吃雪糕。”熙叫嚷着。
每次在爺爺奶奶這裡最好了,要什麼吃的都可以,在家裡爸爸就是個霸王啊,管着他和媽咪,誰都不給吃。
以前媽咪還會隔個一天二天給他吃一點點的,現在倒是好了,爸爸這裡是一點都沒有的,哇嗚,他一到奶奶這裡來,就好想吃啊,口水都要滾出來了。
顧淮墨一聽就板起臉:“不許吃。”
“奶奶。”熙的淚水,說來就來,馬上就滑了下來,膩進顧夫人的懷裡。
顧夫人就柔聲地安慰他:“寶貝兒,別哭別哭,奶奶給你吃就是了。墨,你這和大聲跟熙說話幹什麼啊,熙還小着呢,你這麼大聲會嚇着他的,小孩子吃雪糕那是多麼正常的一件事啊,你還很小的時候,還不都揹着我們吸菸,我都沒有說你呢。”
顧淮墨的威嚴,瞬間就掃地了。
他兒子很得意地跟着去拿雪糕吃了,衛紫無奈地一笑,朝他扮個鬼臉。
看吧,不是她要寵着兒子,而是他媽寵得太厲害了,要是她不順着點,兒子就會和她對着幹,就不和她親了。
熙得意地拿着雪糕出來吃,一邊吃還一邊很得意地看着顧淮墨。
顧夫人看着衛紫的肚子,淡淡地問了一句:“問醫生是男孩,還是女孩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