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天天晚上給她出張試卷做,偶爾幾次不行,面無表情地拉着她去跑步,每次看她的眼神兒,都是那麼的恨鐵不成鋼。
b市的秋越發的冷了,尤其是早上,風徹底寒起來,五點基本上還是昏沉沉的時候。
老男人很苛刻,而且很討厭,一次比一次多加跑的圈數,每次她都趴在地上不想起來。
她就恨不得他能早點去別的地方出差啊,忙啊,電視裡那些老總不是忙得連家人都難得一見的嗎?坑爹騙人的,看他多閒啊,天天讓她放學就得回家,害她都不能留在學校打網球,不僅見不到孫甯浩,而且她的網球社少了主心骨,又讓人打得一敗塗地的,早就不成氣候了,可也沒那個時間去管啊,老男人是狡猾又腹黑的人,他抽題考他的是一個狠,有時是當天學的,有時是忽然某一年的。
半個月一過,顧淮墨休閒的婚假生活終於要結束了,而且衛紫晚上吃飯的時候還聽到他打電話定了明天的機票要去外地,衛紫心裡歡快得直打鼓,晚上考試,做足六十分便不做了,她自個會算着來呢,哼。
老男人把眉挑得半天高,指着空白的地方:“這個不會嗎?”
她搖搖頭:“不會。”
“好,很好,去,邊兒站半小時軍姿。”
“顧淮墨,我已經滿六十分了。”
“叫你站你就去站,再多說一個字,站一小時。”
……算你狠,再忍你一晚上,明天速度滾遠遠的。
站在牆邊立正的姿勢,開始還行,十多分鐘之後就開始不行了。
左腳換右腳,背悄悄地貼着牆,顧淮墨冷掃一眼:“站直點。”
“顧總,我累了。”她眨巴雙眼,長長的睫毛撲閃着:“顧總,我明兒個還要上課,明兒個要出早操,很困了。”
她撒嬌起來,語氣軟軟儂儂的,十多天的相處,倒也開始慢慢習慣了多一個人,他這個人一般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不過很多的時候都是軟硬不吃。
他不理會她的求饒,進房去開始收拾東西。
衣櫃裡多了很五顏六色的衣了,都是他的小妻子的,小碎花裙子,小碎花睡衣,就擱在他的旁邊與沉灰色相襯,竟也是如此的相合。
他的顧淮墨隨便挑的小妻子,她一點一點,進駐了他的空間。
他一出去,就看到小妻子趕緊挺胸收腹,一復剛纔貼着牆的樣子,眼眸裡都是那麼的可憐兮兮神色。
他心一軟,本不想跟她多說什麼的,他的事他一直覺得與她無關,也不需要向她交待,只是也不知怎麼的,他就說:“我明兒個要去外地。”
衛紫點頭點得歡:“好,好好,我知道了。”
顧淮墨看得有點鬱悶,拉高聲音:“你是巴不得我走吧,衛紫,每天我會傳直給你一份試卷,如果你沒有做出來,我下次回來一併兒累積起來罰你。”
蒼天,大地啊,老男人你能不能再歹毒一點,走就走,還不放過她。
可她,也只能低頭,輕聲地應:“顧總,我知道了。”
“得,我現在有事出去會,你自個給我站夠一小時。”
“是,顧總。”
他一出去,衛紫馬上就吹着口哨去冰箱找吃的。
誰真要站夠一個小時,那誰是傻蛋兒。
“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你最好不要再回來…。”哼着歌快樂地端着切好的哈蜜瓜吃,老男人嘴叼着呢,他在家就得吃好的水果。
去翻衣服洗澡,忽爾地想起那藍玉手鐲,這太貴了她可賠不起,而且也瞞不了多久的,要是讓他們家知道,可怎生的好。
瞧到老男人放在櫃子下層的袋子,小小巧巧就那麼一個,她妙計一生,這手鐲的事有了主意了,哈。
老男人你這麼壞,不黑你,黑誰呢。
而且就他最好,因爲玉鐲是他媽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