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行,我聽你話。”
我舒一口氣,我看到桌上放着一碗粥。
“我去洗個手。”
跑洗手間去洗手,洗手檯上放了一幅眼鏡,那秀氣的眼眶,是紀二姐的。
而且往擺放東西的地方看,上面放着了一盒避孕套,那麼的明顯,是沒有拆過的。
紀二姐在這裡,那我非得將林夏拖走不可。
硬是把林夏拉出了家,然後開他的車,不過他的車有些怪,我不太會開,他就手把手地教我,上了路都有些驚險,但是林夏卻是不怕的,坐在副駕上依然是那樣的氣定神閒。
我把他帶去最熱鬧的醫院,掛號得排隊,去看醫院神馬的,全都排隊,讓他坐在休息區裡,這忙哪忙着,反正我也不急,而且他也不急一樣,很安靜地坐在哪兒,有幾個電話看他也是匆匆就掛掉很安靜地等的。
小小的感冒,吃點藥就好。
我跟醫生說:“這不好,他很忙的,他很多事做,而且他一病會耽誤很多的事,不行不行,得給他掛個水。”
醫生卻說:“很小的感冒,林先生身體機能不錯,吃一粒藥回家休息一會,就應該沒有什麼事的。”
我磨着:“你這醫生怎麼這樣啊,林夏多重要的一個人啊,他要是明兒個犯困不工作,北京要損失多少的gdp啊,吊水好,我放水一點。”
醫生有些無奈,便問林夏:“林先生,你確定你要在這裡輸液嗎?”
“林夏,你感冒的人,不許反對,我跟你說,你現在感冒,證明你身體真的不好了,病毒潛伏在你身體裡面,不僅要輸液,而且葡萄糖什麼的一概不能少。”
“照她說的做吧,免得她不放心。”
醫生給開了,沒有牀位,輸液室也是暴滿,正是流感肆無忌憚的時候,吊水的人多得不得了,就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吊水。
林夏一點也不介意,沒有動任何特權。
我去給他倒杯開水過來,他手裡拿了個口罩給我:“戴上吧,免得被傳染了,你身體並不是多好。”
“謝謝林夏哥。”
我戴上坐在他身邊,他體貼地說:“這時間還久着呢,你要是忙,就先回去,我叫朋友來陪我就是了。”
朋友?不會是叫紀小儀吧。
我坐下,握住林夏那隻沒有輸液的手:“林夏,你是不是談了女朋友了?”
“沒。”
“你有沒有考慮呢?”
他說:“沒有。”
那紀小儀怎麼回事,可是我問不出口,人家雙方都保密着。
他微微一笑:“千尋,你怎麼突然的,就問這些呢?”
“就問問,要是有個女朋友就好了,這樣你在這裡,她會陪着你,會照顧你,你是我的林夏哥,我希望你過得更好。”
林夏輕淡地說:“沒有什麼人比你坐在這裡陪着我還要好。”
我啞言,林夏哥,那你是想怎麼樣啊?
問不出聲啊,他對我是那麼的呵護照顧。
就是坐在這走廊上,來來往往的護士還是多看二眼林夏,他畢竟是太出色了。
林夏的資料會輸入電腦系統,也只是吊了半瓶水的時間,院長就帶着主任,還有醫生等人親自來了,笑着一張臉:“林公子到這裡來,怎麼能屈尊坐在這外面呢。不舒服得安排全面的檢查,再讓醫生專門給林公子開藥,治療。”
林夏輕笑:“只是小小的感冒,她非得讓我輸液不可。”
“不不不,感冒也是病,萬萬馬虎不得,你女朋友很關心你啊,小向啊,你快去讓醫生來給林公子量量體溫,再驗驗是由什麼引起的感冒,更準備的對症下藥。”
“是,院長。”
接待得,跟國家要人一樣。
最後安排去了高等病房輸液,林夏委婉地謝絕他們的打憂,我陪着坐在一邊,已經是有些薰薰欲睡的了。
本來是輸三瓶的,可好,這一驚動了院方,加了倍數,一輸就輸六瓶,換成我我非逃不可,林夏是這麼鎮定的人啊。
坐着有些犯困,就趴在小桌上,沒一會就睡着了。
等我醒來,是護士輕輕進來給換瓶,身上蓋着小毛毯,擦擦眼睛看着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七點了。
這麼晚了啊,我應該要回去了。
林夏客氣地跟護士說:“小姐,這最後一瓶不輸了。”
拔了針頭一手按着:“千尋,餓了吧,咱去吃飯。”
“這一天的時間,可真快,一下就過去了。”
“倒是。”
“林夏,呵,我有件事想請教你呢,以前我在你家看到一些酒店管理的資料,你也有幾家在管理着,我很多不懂的,可以問你嗎?”
“當然可以。”
“很多很多的哦。”
“再多也可以。”
“好,我請你吃飯去,以後就會常去你家打憂你了。”
得,我什麼也不說,我要製造出林夏有女朋友的樣子,這樣就能讓紀小儀對林夏死心了。
我真不想看到她受傷啊,林夏他,壓根沒有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去吃私房菜,我要買單但是人家老闆卻說:“林公子能賞臉到我們這裡吃飯,是我們這裡的榮幸,萬萬不可談錢,不可談不可談。”
最後還送了我們一堆新鮮水果,離開的時候我嘆氣:“老想着請你吃飯的,可最後,卻總是這樣子。”
林夏就笑,外面霓虹燈的光芒很柔和,照在他的臉上,是那麼的好看,他懶懶一笑,真的很誘惑人。
“還不舒服嗎?”
“不會。你想請我吃飯,你看看什麼時候有空啊?”
“週三下午我沒有排課。”
“那就週三,你做給我吃如何?”
“行,那你來接我下課,最近有點兒懶,呵呵。”
他說:“好,明天我就接你去上課,也接你下課,你不懂的酒店管理,我給你講,準會比你們教授講得多的。”
“林夏哥你太好了,那就這麼說定了。”
他依然是堅持要送我回家,我想着他折騰回去,也是挺晚的了,紀小儀也應該走了。
但是做這些事,心裡有些愧疚。
我覺得挺對不起她的,她對我是那麼好,然而真不想她受到什麼傷害。她對人,對事,對感情,都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