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見到張曦睿後,看了楚君騰一眼,低聲說道“楚總,我去取車,您在這裡等我就好。”
楚君騰對着老宋點了點頭,將自己襯衫袖口的鈕釦重新扣好。
“怎麼起這麼早?”楚君騰假裝沒看到張曦睿脖子上,一夜歡愉留下的吻痕。
“君騰,我們結婚吧”
楚君騰系鈕釦的手勢頓了頓,緩緩擡起頭來,看着張曦睿心裡說不出的一陣噁心。
張曦睿根本沒有來得及回家換身衣服,臉上也沒有化妝,一夜***留下的憔悴,顯得小臉異常的蒼白。
見楚君騰望着自己發愣,張曦睿有些窘迫,胡亂解釋道“早上出來的急,沒來得及化妝。”
楚君騰不以爲然的笑笑“你不化妝也很漂亮”
張曦睿的心稍微穩了穩,輕輕的鬆了口氣,彎下腰蹲在楚君騰的輪椅前,動情的說道“君騰,昨夜我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或許是我這段時間給你的關心太少了,才讓那個小明顯趁虛而入,這並不能怪你,都是我的錯,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我們結婚,好嗎?”
楚君騰笑了笑,語氣波瀾不驚,道“好”
張曦睿緊張的小臉,在這一刻全部舒展開來,伸出雙手,掛在楚君騰的脖子上,親暱的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只可惜,她根本看不到楚君騰眼中的嫌惡之色。一大早,簡予妍被楚君騰折騰的渾身像散了架一樣,而楚君騰卻神采奕奕、步伐從容的從她這離開。
坐在牀上,看着身上楚君騰剛剛留下的痕跡,簡予妍終於彎起了嘴角。
穿好了衣服,拉開窗簾,一縷陽光照進臥室,將她的心情也映襯的無比美麗。坐落在美國紐約市區的一棟別墅內。
許芳諾正將一條橘色的披肩披在自己的肩膀上,從旋轉着寬敞的樓梯上走下來。
“誰在敲門?”許芳諾問向傭人。
傭人從屏幕上看着門外來人,恭敬回答道“太太,是張先生來了”
許芳諾的眉角揚了揚,道“知道,你下去吧。”
傭人很自覺的低着頭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樣的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只要張齊升到來,一般都是有太太親自服侍。
張齊升正將外套大衣脫下,許芳諾伸出手接過,掛在一旁的衣架上,柔聲問道“齊生,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讓傭人準備着”
張齊升打斷了許芳諾的話,開口問道“老太太回國多久了?”
沒想到張齊升一開口不是關心自己進來的身體情況,反而關心起楚君騰的奶奶來,略微有些驚訝,卻也淡淡回道“有一段時間了,老太太總說這裡不適合居住,非吵着要回國住一段時間”
“爲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張齊升臉色不太好看。
許芳諾多少有些懼意,訕訕道“我實在不認爲這是一件什麼了不得的事?你爲什麼一回來就急着問老太太的下落?”
張齊升根本沒有看許芳諾幽怨的表情,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揉着額頭。
許芳諾上前,關心道“齊生,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張齊升轉過臉,定定的注視着那張年輕時就已經美豔到讓所有男人都惦記的臉,問道“發生什麼事,你不知道?”
許芳諾搖了搖頭,一臉的迷惑。
“啪”的一聲脆響,張齊升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許芳諾的臉上,起身罵道“賤人!當初要不是你勾.引我,我也不會跟老楚變的視同水火。”
許芳諾捂着迅速腫起的臉頰,委屈道“齊生,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當年要不是你的追求,我的家庭也不至於會變成現在這樣,宋美雲也不會趁虛而入,如果沒有她的介入,又哪裡來的宋屹,跟我們一起分楷融的股份?!”
“追求?!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我張齊升這輩子缺過女人?非要你一個年老色衰的?”張齊升狠聲說道。
許芳諾吃驚的看着張齊升,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
張齊升將領帶扯開,露出肥碩的脖子,用力的喘息,氣的胸脯跟着劇烈起伏。
許芳諾稍稍恢復了點理智,溫柔的走到他身前,幫忙整理他的襯衫領口,柔聲道“齊生,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你告訴我,國內到底出了什麼事,要讓你生這麼大的氣?”
一把將許芳諾推開,張齊升怒道“你怎麼不去問問你那翅膀長硬了的兒子?!”
“小燿怎麼了?”許芳諾一聽張齊升提到了楚君騰,頓時急白了臉。張齊升一聲冷笑,逼視着一臉慘白的許芳諾道“你自己養的好兒子,正給我設下圈套,一步步的引着我往火坑裡跳,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道?”
許芳諾臉色白到幾乎沒了血色,拼命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既然你不知道,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國內我手裡的私人企業連連被黑,楷融裡的股東正在一個個被他收買,我想法子整倒宋屹那個矛頭小子,他卻反過頭來對付我,寧可將子公司毀了,也不願意交給我。只要我想做的,他總有辦法干涉,這就是這麼些年來,你教育的好兒子!”
“這不可能!”許芳諾驚恐的吼道“小燿是你我看着長大的,先不要說他哪裡來的這樣大的本事,就說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將來曦睿嫁給了他,等我們都老了,楷融只會是他一個人的他據對不會這麼做的”
面對着許芳諾的自然自語,張齊升眯起了眼睛,走到許芳諾身前,一把鉗制起她的下巴,與自己對視。
許芳諾的嘴脣哆嗦着,正視張齊升的眸子裡有恐懼滑過。
張齊升尖聲笑起,陰鷙的看着她,冷冷道“你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許芳諾拼命搖頭,下巴卻始終脫離不開張齊升的鉗制。
張齊升咬着牙關,一字一句的說道“那是因爲,他從來都認爲他父親的死,跟我有關,是我破壞了他的家庭,害死了他的父親,搶走了他的母親!”
“不是這樣的。”許芳諾叫道“君騰根本不知道這一切,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他不知道?!”張齊升聞言大笑了起來。“那你以爲他爲什麼會討厭你這個媽?”
許芳諾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