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天佑的媽媽,叫歐陽秀秀。”喬施一怔。
她恍然地離開了醫院,將那瓶‘藥’藏在心口,她想,這‘藥’這麼神奇,又是救天佑的根本,可不能‘弄’丟了。
這時,她看到了歐陽覺,當街對面朝她走過來。
她眼中驚恐一閃而過,歐陽覺嘴角浮上一絲冷笑,在她面前幾步站定。
“你去過醫院了吧,現在知道這‘藥’是真的神‘藥’了吧?”他哼了一聲,眼中是不屑。
她後退幾步,說:“你爲什麼姓歐陽?你知道歐陽秀秀是什麼人嗎?你是不是與她有什麼關係?”
歐陽覺的臉上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不認識什麼歐陽秀秀,更不知道什麼歐陽世家。我從小就在日本長大,對你們中國的事,隔膜得很。”
她質問道:“那你爲什麼要‘混’入永基集團?還有,你上回,爲什麼要綁架我與天佑?”
他只是輕蔑地擡了下眼皮,說:“爲什麼?很簡單。老大叫我做什麼,我就會做什麼。老大安排我抓你們,我就抓了,老大要我來中國‘混’入永基集團,我就照做了。我從來不想知道爲什麼,我只知道一切要這樣做。”
“那你們老大到底是什麼人?”她說。
他冷笑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現在需要知道的是,你得想辦法讓天佑一個星期服一次‘藥’。然後,等着我找你,給你任務。如果你不接受我的任務,我不會再給你後續的解‘藥’。你也可以數一數,這瓶子裡的‘藥’,只有七顆。七顆之後,你又得找我要新的‘藥’了。”
“你卑鄙!”她一怔,仔細看了看那個瓶子,本來是有七顆,可是剛纔拿了一顆作化驗,現在只有六顆了!
他卻嘴角一彎,輕輕一笑,揚長而去。
她不知怎麼辦纔好,茫無頭緒地回家,想帶天佑先去看下醫生再說。
喬施來到永基集團,坐在總裁辦公室裡,看着天佑處理文件,天佑笑道:“怎麼了?老婆過來監工來了麼?”
喬施搖搖頭,說:“天佑,我想帶你去醫院,作個體檢。”
天佑差點笑出聲來,說:“喬施,這些天你是怎麼了?怎麼總覺得我有病呢?你瞧,我身體可健康着呢。”
喬施說:“天佑,你好久沒做體檢了,我們上次被那日本黑幫抓去了,萬一他們給我們吃了什麼有毒的東西呢 ?”
天佑說:“你呀,就別成天瞎想了,是不是想讓我放下工作陪你?想的話就直說好了,何必這麼拐彎抹角呢?”
天佑邊說邊放下文件,就要起身陪喬施出去玩。
喬施按住了他的手,說:“我可不是小孩子,你可別影響工作。我的意思是,這兩天你‘抽’個時間去下醫院,我已經幫你預約好了。”
天佑暈線了:“你不會真的要我去醫院吧?”
喬施沒好氣地拿着一本雜誌打開,說:“我看雜誌去了,你好好將工作處理完吧。將明天的工作也處理掉哦。我們明天一起去醫院。”
喬施邊說邊看起雜誌來。
天佑一怔,不過他也只好聽老婆的,聽老婆的有飯吃嘛。
於是天佑就噗通噗通地將一大疊文件都簽好字,全部收拾完畢,便帶着喬施回家。
路上,天佑邊開車邊說:“喬施,爲什麼你這麼急着要我去看醫生呢?”
喬施有些心虛地說:“回來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在日本的時候,有人給你下了毒,所以,我醒來後就很怕。”
天佑竟然信了,他親了一下喬施,說:“小傻瓜,我怎麼會中毒呢?不過,既然你這麼擔心我,也好,我明天就聽你的話去趟醫院吧,誰叫你是我的老婆大人呢。”
次日,喬施與天佑一起去醫院做體檢,誰知體檢報告出來後,竟全都是正常的。
天佑說:“老婆,這回你相信了吧?你老公身體‘棒’着呢,哪有什麼病來着。”
喬施卻更加憂愁了:“正是查不出病來才更讓人着急。”
天佑急忙舉手抗議:“老婆,你真是壞心眼,可是恨不得你老公查出病來纔開心?”邊說邊擰了一下她的屁股。
喬施抓着他的手,緊緊握着,眼中忽然一陣傷感,說:“天佑,我只想告訴你,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跟着你一起去。”
她這種表情、這麼不祥的話,讓天佑大吃一驚,天佑這回也變得嚴肅起來了,他握緊了喬施的手,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喬施?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喬施卻裝出輕鬆一笑,說:“沒什麼,我只是,想說我愛你。”
她說着便在他臉上親了親,他摟着她,用力地親‘吻’着,也不顧是在公衆場合,這樣囂張,這樣霸道。
到家的時候,她趁着他不注意,從‘藥’瓶子裡掏出一顆‘藥’,倒入開水中,攪拌了一下,然後端到天佑面前,說:“天佑,你渴了吧。來,喝杯開水。”
天佑卻搖了搖頭,說:“幫我拿瓶汽水吧。”
喬施說:“汽車太冰了,喝開水就好了,來,乖。”她像哄小孩子一樣,哄着天佑將水喝下去。
天佑雖然覺得喬施有點奇怪,可是還是接過開水喝完了,喬施這才放下心來,心想,這下好了,七天內總算讓天佑吃了一顆‘藥’了。
可是,那顆‘藥’,卻只有五顆了。
只能再撐一個月。
於是,次日,她就去劇組找甌陽覺。
她想向他再要點‘藥’過來。
既然沒有辦法查出天佑的病,更沒辦法治好,她就只有求歐陽覺給她‘藥’了。最好一次‘性’給個一生一世的‘藥’,這樣就不用擔心,萬一歐陽覺不在了,她沒有地方找‘藥’了。
劇組今天是拍新戲第一天,喬施因爲被彈出了‘女’主角人選,便沒再演別的角‘色’,芷心與舒玄正在熱烈地演着戲,歐陽覺正在執導中。
喬施走到歐陽覺身邊,靜靜等了一會兒,等歐陽覺忙完了,輕聲對他說:“歐陽導演,我有點事,想與您單獨談談。”
歐陽覺摘下了墨鏡,看了她一眼,臉上還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冷冷地說:“等下一起吃午飯吧,在茶餐廳吃。我請你。”
喬施沒有再說什麼,便坐在沙發上,拿起了報紙。
歐陽覺也坐到她身邊來,說:“你先去這個地點的咖啡廳吧,等下我找你。”
說完就站了起來,繼續拍戲去了。
喬施愣了一下,便起身離開了。
她坐在約好的茶餐廳等着,食指與拇指緊扣在一起,心裡卻在思念着天佑。
她現在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天佑,哪怕只是分開一剎那都會想念。
她看了看鐘表,又看了看外面,沒看到歐陽覺過來,便百無聊賴地用手指當筆,在桌子上畫起了小貓小狗來。
她畫着畫着,就出神了,歐陽覺走到她面前,她都沒聽到。
“齊太太。”歐陽覺咳嗽了一下,她嚇了一跳,這個人,怎麼回事嘛,怎麼輕飄飄地就過來了,像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