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捱到五點多,洛琪琪坐在車上一直看着遠處的風景,是啊,本市的很多地方她都沒有去過,原因很簡單:底層階級,根本沒有花費的資本。
看着遠處綠樹蒼翠枝幹高聳的榆樹,讓她想起了幾年前的一場意外,當時颱風很大,吹倒了一排排樹木,可唯有那棵老榆樹存活了下來。當時,爲了祭奠在臺風中死去的人羣,人們便把那些死去人地方姓名掛在了老榆樹的上面,希望他們來世可以更堅強地活着。
雖然,她的父母死於一場車禍,可她還是毅然將他們的名字寫下掛在了樹上,來世,她希望仍舊成爲他們的女兒。
老遠,很多人圍在了一起,觀看着一棵很粗壯的榆樹,甚至還有拍照的,洛琪琪於是便喊了一聲:“停,莫總,我想下去有事。”
“什麼?”
“我是說你立刻停下,我有事。”
莫南天不知道發生什麼,立刻將車子靠在走道邊。
洛琪琪推開車門,奔跑到了榆樹旁,拿出相機拍攝了起來。
莫南天覺得不可理喻,不耐煩地責問:“洛琪琪,你是不是童心未泯,怎麼還拍這個,是不是覺得好玩?”
“莫總,你不懂,這可是很有意義的。”
“我是不懂,不知道你這白癡的想法是怎麼產生的,眼看着酒會就要開始了,我以爲有事才停下車子,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是來拍這無聊的東西,哼!”
車上,洛琪琪冷着臉質問:“在莫總眼裡什麼最重要?賺錢?”
“你知不知道98年那場洪水颱風,有一片地方唯有幸存的只有一株老榆樹?那一刻,失去親人的人都在樹下祈禱那些不幸者能夠轉世更堅強的活着。是啊,我們這些人怎麼會懂你們有錢人的樂趣了,呵呵,當我沒說。”
莫南天想了會,好像那場洪水他也看過,據說死了很多人,只是——
老榆樹的事,他怎麼就不知道呢?
“琪琪,其實我沒別的意思,更沒有瞧不起底層,完全是你多想了。”
“琪琪?莫總,請叫我全名,我可承認不起,咋們還是劃清界線比較好,我的生活圈註定只能容下那些底層階級,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莫南天無語了。
許久,“洛琪琪,我怎麼覺得你就是故意針對我了,是你自己扭曲我的意思還嘴硬,真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最好,咋們註定不是一個生活圈的人,在公司我是你的下屬,出門咋們什麼都不是。”
“吆,分的還挺清楚的啊,是不是我對你太溫柔了?”
“溫柔?”哼,溫柔,每次都是她倒黴,這還叫溫柔,要不是那……協議,你以爲我稀罕在這公司,這個世界永遠不會餓死勤勞的人。
以後,請不要說我們認識,拜託,莫南天。
莫南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想到洛琪琪竟然也會撒潑,是啊,像她這種內外兼修的人怎麼會學不會了,待會看她怎麼出醜的,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