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苿苿哪還有時間去多想,是陰謀又怎樣,在等待的那是度日如年,對方給了她一個時辰,無論前方等待她的是什麼,她都要去拼一拼。林苿苿飛身上馬一路狂奔,也不管是鬧市還是大街,只鼓足了勁地便是往那城郊十里坡奔去。所謂的十里坡便是出了杭城十里外的郊野,這路上的人並不少,林苿苿很快就來到了那指定的地方。但只一個光禿禿的山丘,哪還有人?真皺眉狐着,背後又是響箭聲,林苿苿反手一擒,便拿在手裡,同樣是一塊布條,往東走!只三個字,林苿苿環顧四周,根本就沒看到任何可的人,自己的行蹤全在人眼裡,而自己卻是對敵方一點也不瞭解。但她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依言照辦。
一直往東走,便看到一個村落,村口有棵歪脖子槐樹,樹下站着一個衣裳襤褸的小乞丐。看到林苿苿的時候,只見那小乞丐奔上前來,遞給林苿苿一張疊好的字條。
“村北破廟!”林苿苿看着念道,這對方一路上已經把任何事情都安排好了,難道說對方不是一個人?首先是在家裡的時候,第一個人送來了十里坡相約的情報;自己那個時候一路不得閒地狂奔,若是同一個人,那腳程一定是比她還要快,要先她一步等在十里坡再給她下一步的情報;似乎,這不太可能!林苿苿心中分析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呢?自己一個人會不會太草率!這個時候想這些時候遲了一點,林苿苿搖搖頭,不管怎麼樣,人還是要救的。
上了馬很快就到了村北的破廟,林苿苿這穿過村子的時候也看了一下四下的村民,所有人對她的出現似乎帶着奇怪,但看她的眼神並沒有提防和什麼,只是好奇新鮮罷了。
說是破廟實還算是完整門窗俱在,林苿苿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樂塵,很是明顯臉色的紗布被人扯掉,露出那張手了傷的臉,看着讓人覺得有些心寒。
“樂塵!”林苿苿忙上前扶起她談了一下鼻息,還好,還有呼吸。將自己的內力輸若樂塵的體內,不一會兒樂塵便悠然轉醒。
“苿苿!”樂塵醒來看到林苿,虛弱地叫了聲。
“你有沒有怎?墨玉呢?”林苿苿撤回內力問道。
“我沒事!”樂塵摸上自己頭的時候,覺臉上的面巾已不在,忙是四下搜尋,看到不遠處亂草堆裡的面巾,慌忙地遮蓋住自己的臉。“苿苿不知道墨玉去哪了,那天我和墨玉被一個蒙面人抓走走停停,被那人帶到了這個村子。不久前他對我起意下我的面巾,想來定是又嚇了大跳暈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他把墨玉帶到哪去了!”樂塵說道,“啊!”突然她驚呼一聲,“關少如呢,他有沒有什麼,我記得那個時候他被那蒙面人一劍刺透……”
林苿苿聽樂塵這麼說,頭皺的更緊了,現在只墨玉一個人,怎麼辦?“關少如已經沒事了,樂塵,到底是誰抓了你們,是不是要拿你們來威脅我的?”林苿苿問道。
樂搖搖頭。但又點點頭。說道:“苿苿。那人說你叫葉苿香。與他有深仇大恨。說你害了他地親人。”
林苿苿中真是苦澀。無奈道:“樂塵。我是林苿苿。有些事情我無法和你解釋。怎麼辦。墨玉究竟在哪?”
“苿苿。你不要擔心。墨玉很聽話。那人沒對墨玉做什麼?”樂塵安慰道。
“這次你被人抓是被我連累。樂塵。對不起!”
“沒關係地。我什麼事也沒有……”樂塵溫和道。“只是。雖然墨玉不會出什麼事。我們還是要快些找到她!”
“嗯!”林苿苿點了點頭。四下看了看。“嗖”一聲。一柄飛刀直入牆上。林苿苿飛快上前。接下飛刀尾部地紙條。這一展開。卻是一團粉末飄起。林苿苿心下驚覺。忙是屏住呼吸。但還是覺得有些頭暈。樂塵眼疾手快。忙是扶住林苿苿。
“苿苿,你怎麼了?”樂塵關心問道。
“這是他媽的*,我怕着了道。”林苿苿忙是運氣,想保持清醒。
“能逼出來嗎?”樂塵問道。
林苿苿只覺有心散力,但是她強自讓自己穩住身形,咬破舌尖,吐出血來,但她還是對樂塵道:“沒關係,我能堅持。”
“可是我看你都吐血了!”樂塵的話語中帶着不信。
“疼痛能讓人清醒,我只是咬破舌尖罷了!”林苿苿說道。
“這樣啊!”樂塵輕柔道,突然,只見她一掌披在林苿苿的後頸,林苿苿眼前一黑,心頭滑過一絲不信,但很快就倒了下去,迴轉聲看樂塵的眼裡是那般的訝異。
“就算你武功再高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落在我的手裡,葉苿香,你想不到吧!”樂塵的聲音依舊那般輕柔平和,只聽着讓人心生寒意。“紅綢,出來吧,人到手了!”
破廟外都出一個青衫女子,面容也是清麗過人,只臉色是極冷的,看倒在地上的林苿苿,眼中還帶着恨意。“這女人不好對付,那小丫頭我已經安置好了,憐月,殺了她,免了後患!”
“紅綢,只殺了她,會不會太便宜。”樂塵摸上自己的臉,“我的這張臉拜她所賜,怎麼也該讓她付出點代價來。”
那青衫女子姓陸,名紅綢,乃當今宰相的
,而樂塵,不,應該說是江憐月,是陸紅綢的表妹,香之間可以說是仇深似海。
“而且她這般失去了只覺,就算是我們把她千刀萬剮了,她也不知道。”江憐月輕柔道,只聽聲音,半點也是想不到她說的有多狠毒。
“這不簡單!”那陸紅綢也不是個善良的角色,只見她抽出匕首來,便是一刀紮在林苿苿的腿上,鮮紅的血頓時溢出苿苿痛醒過來未開口,全身的大**便被制住,這一身的內力是半點也使不出來。看看眼前的這個女子,再看看樂塵苿苿咬了咬牙,忍住痛,問道:“告訴我是爲什麼?”她的眼神是落在樂塵身上的,這青衫是誰,她不認識,但樂塵自己真心待她,她又何以如此爲報!
江憐月看着林苿苿,那一貫沉靜如水,古井無波的眼中終是有了情緒,但她的聲調依舊是那般的輕柔平和。只聽她對陸紅綢道:“紅綢,她問爲什麼說,她是真的忘記了一切嗎?”
陸紅綢也是冷冷地盯着林苿苿道:“在玉脂小樓的時候,她也是這個樣子到了現在還是這個樣子,看到你都人不出來,這就是說她的確是失去了記憶。這或許是上天的報應,否則怎麼能讓你混入林家?”
“是你!”林苿苿終想起來了,這個人是當初在玉脂小樓的時候要殺她的人。
“是我,葉苿香,你毒死了我姐,以前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卻沒有人敢動你,現在,我看還有誰能護的了你!”
“我根本就不葉苿香,我不知道她對你們做了什麼!”林苿苿看着自己腿上的血流個不停,伸手去捂住傷口,想要止血。
江憐月卻是一腳踢過,踩在林苿的傷口上。“想知道你對我們做了什麼嗎,不急,我會慢慢告訴你。你失去記憶了不是嗎,我會一點一點地幫你回想起來。”
林苿苿痛的幾乎暈過,臉上霎時血色全無,緊咬着牙關,纔沒讓自己痛喊出聲來。女人狠起來真的是比男人狠很多倍,林苿苿心中恐懼滑過,這兩個人女人對葉苿香那麼的恨,這仇恨看來是怎麼也消不去的。若還有理智,江憐月就不會和自己生活了那麼久還看不出來自己根本就是葉苿香!對瘋狂的女人,林苿苿沒有半點的辦法!
“痛?”江憐月開口道,“這痛比起當初你給予我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憐月,殺不就得了,手段狠些就是,和她廢話什麼!”陸紅綢怕夜長夢多,催促道。
“紅綢,對你來說,她只是還是了青燕姐,但對我來說,是她讓我生不如死,一輩子比鬼還恐怖!”江憐月的音調提高,對陸紅綢有些大聲。
林苿苿倒抽了一口氣,難道說,這樂塵的這張臉是被葉苿香給毀掉的?她眼有些睜大,彷彿不相信。
“不要用驚訝的眼神看着我,不錯,就是你,葉苿香,是你毀了我的臉。讓我在無望之中看着大火毀掉了我的面容,害我一輩子再也不能見人!我叫江憐月,你還想起來了,江憐月,被人稱爲京中雙姝的葉苿香和江憐月,如今又是什麼樣的光景!”
“憐月,你失態了!”看江憐月有些瘋狂,陸紅綢開口道,“讓我來告訴她,她到底做了什麼?”
江憐月胸口起伏,“呵呵!”只聽她眼中閃過極沉的痛,扶着一旁的案頭倚靠。
“葉苿香,我姐姐叫陸青燕,原本是當今皇后,可惜你嫉妒成狂,暗害了她;而憐月在我姐姐死後,被皇上欽點爲貴妃,若不是你毀了她的面容,這個時候,她便是當今皇后,你可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你毀了多少人的一生!”陸紅綢指控道。
林苿苿聽陸紅綢話語裡的意思,彷彿凡是皇帝喜歡的女人,葉苿香就要殺,無影說過,葉苿香的人生中有一個愛恨兩難的男人,難道說,那個人就是當今皇上,蕭)!林苿苿的臉上露出極爲驚訝的神色。
“我真想一刀一刀劃花你的臉,然後再一刀一刀割在你的身上,我要你活着的時候嚐遍什麼叫做痛至心扉。”江憐月說道,聽得要林苿苿不寒而慄。
“當我姐姐被你毒死的時候,蕭晟是知道的,但忌憚於你葉家的勢力,既然對外說是得疾病死的,那個時候起,我就對自己說,就算老天爺不收拾你,我也要殺了你!”陸紅綢狠狠道。
“方纔我想,我要你嚐到我的痛,紅綢要你的命,正好,一把火就能將所有的問題解決,所以我決定……”江憐月頓了一下,“防火!”她說話間,已是掏出了火摺子,當着林苿苿的面故意掉落,看那腳下的枯草瞬間點燃,林苿苿心中的恐懼在放大。
“我不是葉苿香,樂塵,你在我家那麼多天,難道一點也沒發現我不是葉苿香嗎?”林苿苿慌亂道,想到給自己爭取一點生機。
火舌漸起,江憐月卻道:“女人是最容易僞裝的,我既然能僞裝成所有人都喜歡的高潔女子,你又怎麼不能?”
陸紅綢看着火越來越旺,幾乎席捲了整個破廟,看着林苿苿使不上勁,沒有了生的可能,兩人才相互看了一眼,轉身想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