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去眼中的溼意,他嘆了口氣,抱起了酣睡的冰雁,出浴池。
天大亮。
冰雁舒服的翻了個身,壓到了身邊的光滑果體,她清醒了,動了動眼簾,調皮地睜開眼睛,看着睡的乖巧溫順的羽朗,擡起手想抓他癢癢,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了會兒,才發現是手臂上的佛珠不見了。
“咦?怎麼沒了?羽朗,我的佛珠呢?”推了推羽朗,她有點着急的問。
羽朗早就半睡半醒,她壓到他時,他已經全醒了,此時自然的睜開眼,瞥了她一眼,淡然說:“昨晚我們在池子裡鬧的太厲害,不小心給扯斷了。”
冰雁先是一愣,既而面上一紅,嬌嗔地推他一下,“討厭!”
羽朗溫柔一笑,長臂一彎將她攏在胸前,撫摸着她柔軟的身體,略帶感觸地說:“冰兒,答應我,不管從什麼時候起,我不再是最好的,不再是最愛,不再是唯一的,也不要不愛我。更不要拋棄我。”
冰雁有一點點懵懂,他突然的感傷感懷爲哪般,心情莫名的有點緊張和沉痛,不由又氣道:“你又胡思亂想了,除非我瘋了傻了死了,纔會不愛你。你是我的寶,你知不知道?”
羽朗抿脣一笑,鳳眼彎彎如新月。
冰雁剛剛鬆了口氣,突然間覺得頭腦裡有點疼,吸了口氣,手按上太陽穴,“怎麼有點暈啊。”
羽朗連忙用手指幫她按揉,一邊輕哄,“沒事的,是睡的太沉,一會兒就好。”
冰雁聽話的點頭,“嗯。”繼續享受着他的輕揉。
羽朗微斂了眼簾,遮住了眸中的碎碎憂傷。
騰波老土司病了,羽朗前去探望。
夫人在塌前仔細伺候,看到羽朗,拉着他的手眼淚汪汪,“羽兒,你來了就好了,你來看看你阿爸,突然的就病倒了,這可如何是好?”
羽朗安撫的拍了拍阿媽的手,走到塌前,見阿爸半眯着眼,呼吸虛弱,面色臘黃,他以指探了脈象,翻看了眼皮,試了額頭,輕嘆口氣,說:“阿爸這是思兒心切,鬱火攻心所致。”
“羽兒,你想想辦法,找找茜朗,你阿爸天天唸叨,他不回來,眼見這個家都成什麼樣兒了。”夫人原也是個心慈之人。
正說着,騰波土司睜開眼睛,精神大不如以前,有點兒氣喘的說:“羽朗,阿爸不想爲難你,可是,茜兒他也是我的親骨肉啊,他那樣子離開,我着實不放心,我和你阿媽也都知道,你們小夫妻最近鬧的不愉快,我們原是不想插手,你們大了,由你們自己解決,但是,我們不希望看到你們任何一個有事,你懂嗎?”
“我懂。阿爸,我已經在盡力。”羽朗嘴上說着,心裡一片苦澀。他就知道,於情於理,他都逃不掉職責。有誰知道,不用阿爸阿媽求,他也會付出。
心病還需心藥醫,聽到羽朗這話,騰波的眼睛裡瞬間光彩了許多,拉住羽朗的手,親切地說:“我兒孝順,我也放心了。我派的人只跟蹤到了他往南山的方向去,你一定想辦法將他找回來,好嗎?你記着,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