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院中,美朗還未回來,她在屋裡轉了一圈,實在不覺得有什麼事可做,無聊,新娘子啊,有錢人家的新娘子,不用做飯不用做家務,又不用上班,你說,人生到底是什麼?
唉,還不如在家裡織布呢。
咦,對了,不知道土司夫家的經濟建設怎麼樣,回頭,可以跟美朗慢慢了解了解,說不定可以找點事兒做,女人沒有點事業工作,不踏實。她可是自立慣了的,享受不了貴族待遇。勞苦命啊。
百無聊賴的想着,手指就下意識的在桌面上輕敲輕颳着,她的目光不期然的落在自己的手指上,那幾根亂動的手指,真的好像……好像……蜘蛛腿。
“啊!”用力甩了一下手,拼命把那個可怕的影像在腦子裡除去。該死!她怎麼這麼膽小,太沒出息了,竟然連只蜘蛛都怕,還弄出後遺症來了,真是……
越想越生氣,用另隻手不停的拍打裝蜘蛛那隻,“叫你嚇我,叫你嚇我!”
“雁兒這是怎麼了?你的手得罪你了?”門口,美朗輕挑着眉毛,面帶戲謔地走進來。他剛去練兵了,此時身穿威武的勁裝簡袍,手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加上他英挺健壯的體魄,看起來就像從戰場上凱旋歸來的將軍。
冰雁轉頭望着他,也只覺得眼前一亮,這纔是男人嘛,男兒就要有男兒樣!
美朗坐到她跟前,將手中的刀放到桌子上,順手抓了她的手看,見她手背上已紅成一片,不禁皺了皺眉,嗔道:“你是傻子啊!把自己打成這樣!”
冰雁怔了怔,不知怎麼,又想笑又想哭。一個玩刀弄槍的男子漢,居然因爲她的手打紅了一點兒,就這麼緊張。莫不是因爲心疼,怎麼會……
想着,心裡柔軟一片,以前除了自己的媽媽,哪還有幾個人真心關心她,她太忙於掙錢了,連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更別說愛人了。
“出了什麼事?爲什麼打自己,嗯?”美朗很認真的盯着她問。
“哦,沒什麼,就挺無聊的,手上癢了,一時手重。”冰雁只好含糊的解釋。
美朗哼了一聲,伸手輕捏了捏她的鼻尖,“太淘氣了!”
“喂,你手好重!”冰雁尖叫起來,這男人,拿她的鼻尖當劍捏了吧。
“對不起,我沒覺得手重。弄疼你了?”美朗立即顯得很慌亂,連忙又極輕的想去撫摸她的鼻,卻被她打下來。唉,沒辦法,男人嘛,手下沒輕沒重的。
冰雁噘着嘴瞪了他一眼。
美朗卻被她這一眼電到,嘿嘿一笑,眼睛癡迷地看着她說:“女人就是軟的很,碰一下都會碎一樣。”
冰雁直覺的臉上一熱,心跳加快。雖然美朗是土司家的大少主,外表狂野,可卻總是時不時的表示的很純,跟沒碰過女人似的。而且,話裡充滿了對她的疼愛,讓人怎麼能不羞赧。
“好了,別神經了,你剛回來,汗津津的,臭死了,快些洗澡,把這衣服換下來。”冰雁紅着臉催他。
“好。你幫我。”某人理所當然的命令。
冰雁剛要瞪眼,他那裡補充了半句:“爲人妻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