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木市最高的建築,凱悅酒店的豪華套間內,lancer和一男一女正在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視。
播放的並非是好萊塢的最新大片,而是日本這個地方的特產,動畫!
隨着最後一集的ed響起,梳着背頭的男人揉了揉腫脹的眉心,不爽的說道:“真是滑稽,這種虛構的人物竟然也會被聖盃選中嗎?遠東這裡果然不愧是鄉下的小地方,真是一點格調也沒有。”
他是lancer的masater,也是時鐘塔降靈科的一級講師,更是延續了九代之久的魔術師家系—阿其波盧德家的家主。他在學生時代就顯露出足以被譽爲神童的才能,是降靈學科史上最年輕就登上講師位置的人。
不光是研究學問,他的政治手腕也同樣靈活。因爲家世良好,也擁有非常多的門路,慢慢的就被看好成爲時鐘塔內最大的派閥。
事業上如日中天,感情上也一帆風順。他的未婚妻索拉不僅容貌秀美,更是降靈科科長之女,本是爲了利益而結合的兩人,反而一見鍾情,更是讓他認爲自己就是被上天眷顧的天才。
簡單來說,就是一位教科書般的人生贏家。
看到自己的masater似乎有些輕敵,lancer出於善意說道:“但從其他的一些史書中來看,也不排除berserker曾真是存在的可能,若是如此……”
“若是如此又如何?”肯尼斯不爽的打斷了lancer:“說到底,還不是因爲你的無能。若非我事先準備好的聖遺物被人偷走,也不會倉促之下召喚出你這個廢物!”
lancer並沒有生氣,反而是低下了頭,自責的說道:“是,非常抱歉!”
“等等,這不是lancer的責任吧!”索拉突然開口,替lancer抱打不平起來:“不論是聖遺物被盜,還是昨晚那場戰鬥,不都是因爲你的大意嗎?要我說,你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自大,或者讓你在聖盃戰爭中失敗也是個不錯的結果,至少可以改改你那自以爲是的性格!”
“我……”肯尼斯張嘴欲言,卻強忍了下來。對於這位未婚妻,他毫無辦法。對方不僅有不弱於他的家世,也有不相上下的學識,更重要的是……他深深的愛着她。
“夠了!”出人意料的,lancer出言阻止了索拉。他冷冷的說道:“雖然是主上的未婚妻,但如此說法也太過失禮了。我作爲騎士,不能認可這種行爲!”
肯尼斯和索拉都愣住了。
前者有些驚訝,而後者則是驚慌。
索拉里面跑到lancer面前,帶着幾分討好的語氣說道:“好好,我不說了。肯尼斯,剛纔真是對不起,我也是一時情急,才說出了那些話,請你不要見怪。”
肯尼斯搖了搖頭:“不,沒什麼關係。”
索拉笑了起來:“那麼誤會解開了,大家依舊還是要並肩奮戰的親密戰友啊!”
親密……嗎?
肯尼斯盯着lancer眼角的黑痣,若有所思。
“叮鈴鈴……”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皺着眉頭起身,走過去拿起來話筒。
“您好,肯尼斯先生,這裡是前臺。很抱歉打擾您,但有一位小姐說是您的朋友,受您邀請而來,我們想向您確認一下。”
“朋友?我在日本這小地方可沒什麼朋友,以後不要再用這種無聊的事情打擾我!”
“啊,是是,十分抱歉!”前臺妹子一陣惶恐,急忙道歉,但出於謹慎,還是問了一句:“對方說是來送一件叫做‘聖盃’的物品,您真的不認識她嗎?”
“聖盃?!”肯尼斯一驚,急忙問道:“她有說叫什麼名字嗎?”
“啊、是!她說她叫做……英落?”前臺妹子一愣,又確認了一下,才肯定的說道:“恩,就是英落。”
“我知道了!告訴她,我就在這裡,有本事就自己上來!”
電話被掛斷。
前臺妹子一臉懵逼,上去很難嗎?做電梯就好了呀,需要什麼本事?
“結果如何?”
“呃,肯尼斯先生說是在房間等您,讓您自行上去。”
“哦,這樣啊,也行。那麼多謝了!”長髮女子轉身,沒有向電梯,而是向樓梯走去。
前臺妹子想要提醒,話到嘴邊卻停了下來。
又是聖盃,又是英落,該不會是御宅族的線下聚會吧?
但那位肯尼斯先生如此有錢,剛纔那位小姐又那麼美麗……現在御宅族的水平已經這麼高了?
難道不應該是臉色陰暗的肥宅嗎?
前臺妹子感覺自己已經脫離了時代,莫名的心累。
“怎麼了?”索拉看着滿頭大汗的肯尼斯,奇怪的問道。
“她,她來了!”明明剛纔還滿嘴的不屑,可事到臨頭,卻驚慌的猶如一隻倉鼠。
這大概就是辦公室坐太久的緣故吧。
但索拉還是一頭霧水:“到底是誰來了,你說清楚啊!”
lancer站了起來,他已經能感受到那令人銘記於心的魔力。
“是berserker,她已經進入這座大廈了。”紅黃兩杆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中,lancer對着肯尼斯說道:“請讓我前往迎戰!”
“迎戰?是送死纔對吧!”肯尼斯臉皮直抽:“昨天贏不了,難道今天就能贏了嗎?”
“喂,lancer也是爲了你,你不要總是這樣無理取鬧好不好!”索拉沒好氣的說道:“不讓lancer迎戰,難道你要親自上場嗎?”
“哼,不過是一介虛構之人,還不值得我出手!”肯尼斯說了一句場面話,然後立刻變慫:“這座建築一共三十二層,其中有二十四層已經被我的結界覆蓋,連下水道也不例外。所有的走廊都被異空間化,裡面有我早就召喚來的惡靈與魍魎,別說是berserker,就算是善於潛行的assassin,也休想在不觸發陷阱的情況下攻進來。”
索拉和lancer對視一眼,也算是放心了幾分。雖然被迫防守在面子上有些不好看,但構築陣地與魔法工房,本就是魔術師的看家本領。
“哼,再怎麼厲害,berserker的魯莽就是她最大的弱點!”肯尼斯說着,身上白光一閃,啓動了早就佈置好的法陣。
只是短短的一瞬,大樓內的人們就覺得好像溫度下降了幾分,手機等通訊器材統統沒有訊號,連有線電視也變成了滿屏的雪花點。
發生了什麼?人們紛紛走出房門,卻發現不知何時,走廊中出現了幾個巨大的金屬盔甲。
“哎,什麼時候搬上來的,剛纔還沒有吧?”
但回答他的是一聲驚叫,緊接着一個渾身是血,只裹着浴巾的女人就從房間裡衝了出來。
“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
女人明顯被嚇壞了,她也不顧自己春光大露,抱着一個男人就不鬆手,牙齒咯咯作響,結結巴巴的說道:“剛、剛纔我在洗澡,可從水灑中流出來的,根本不是水,是血,是鮮紅無比,還帶有溫度的鮮血啊!”
呃,這種三流恐怖片裡的劇情,放在現實中就太搞笑了點吧。
一位帶着金絲眼鏡的人走了上來,安慰說道:“這位女士,我想這一定是誰故意搞出來的惡作劇而已,這些紅色的液體,也不會是血液,我作爲一名外科醫生,只要用手一摸,就能輕鬆的判斷出來。”
他微笑這從女人肩頭刮下一點“紅色的液體”,用拇指和食指互相搓着。但很快,他的微笑就僵在了臉上,不可思議的說道:“怎麼會……這真的是血?而且還是流出人體不超過五分鐘的血液?這不科學!”
隨着他的叫喊,人們驚訝的發現,原本以爲是裝飾品的金屬鎧甲,突然動了起來。它們毫不猶豫的揮舞着手中的巨劍,砍向了周圍的人羣。
驚叫,痛呼,咒罵,哭泣,充斥了整個大樓。
這的確不科學,因爲這很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