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賀臉上的淺笑霎時凍結,他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
如果有人往他體內灌進了一瓶高效的媚藥,他是立刻扔了身體跑路呢,還是用法力鎮壓呢。
要是這時候身邊還有敵人虎視眈眈的話,估計,是一個比較艱難的抉擇。
因爲,你不能用自己的節操去衡量別人的下線。
一具被灌輸了媚藥只剩下本能的軀殼,如果被扔到人羣中間或者動物園,那麼還能用麼?
如果再被拍成動作片,種子往網上一扔......無數條好人一生平安,想想都腎疼。
“如果是我……還不如我親自動手燒了它。”
李賀看着眼前的黑子,覺得自己之前的使用技巧不對。
白井黑子,完全是可以再度開發的可怕存在。
玩什麼鋼針,玩媚藥,玩肉桿菌,玩二噁英,玩釙元素啊。
可惜,就是距離才八十米,如果再遠點……
別人是千里取你首級,她能百米讓你懷孕。
簡直是女性剋星!!
這還不算,如果黑子要是恨一個男人的話,只要距離夠,無時無刻都可以往你體內注入雌性激素、抗雄性激素或性腺刺激激素……可怕,太可怕,全程無證據作案。
萬幸,幸好,黑子是一深閨大小姐。
要是一男的會空間移動......李賀覺得還是趁早扼殺在搖籃中吧,八十米之內男默女淚。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一個個都惹不起,躲不掉的惹不起。
李賀想着想着口乾舌燥,後背有點涼。
幸虧自己是玩靈體的,要是一個玩肉身的,估計得腿腳發軟。
一方通行的娘化難不成就是黑子暗中下的毒手。
突然覺悟的李賀現在一點都沒有得勝的喜悅,只剩下了莫名的心顫。
有些妹子,是隻可遠觀,如果黑化了,想死都難。
李賀看了一眼不知爲何一直低着頭,用腳尖畫圓的黑子,道:“……我們先離開。”
突然!
黑子驀然消失,緊接着他便感覺一具嬌小的身軀撲進了懷中。
李賀鼻尖縈繞着某種香氣,懷中則變得溫潤纏綿……
果然,英雄救美雖然俗套,但對於小女生的殺傷力依然強大,即使是黑子也不能……
李賀驟然倒吸了口涼氣,感覺自己的左腳猛然被壓上了四五十公斤的重物!!
他略一低頭,黑子正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擡頭 ̄へ ̄,低頭噌噌。
這姿態,正如小鳥依人,楚楚可憐。
但實際上,卻正拿着鋼針抵着他的腰子……事實證明,腰子涼了能減少共振作用,有益於生命健康。
“那個……”佩珀不想打擾,但憂心某人,“託尼他?”
至於其旁邊的黑絲女士則腿軟的倒在地面上,不時的摁壓着自己的太陽穴,大口喘氣。
李賀這時候突然察覺到自己襯衫有些潤溼,他內心恍然,探手輕撫了一下眼前的茶色髮絲,“沒事。”
“是嗎……那現在?”佩珀先是鬆了口氣,然後又板起臉看了一眼旁邊的黑絲女士,覺得還是先把對方送走比較好。
李賀伸出佩戴着懸戒的左掌,右手於虛空輕輕轉了一圈,頓時一個鮮紅的圓圈?出現在了黑絲女士的身下。
與此同時,他腳下幽光一閃,連同黑子、佩珀一起被吞沒了進去。
下一瞬,黑絲女士還未反應過來便突然出現在了一輛黑色轎車的後座中。
這時,剛拉開車門的託尼愣了兩秒,然後索然無味的左手一甩,‘砰’的一聲,車門合上。
啪。
他打了個響指,“她願意去哪兒,就送她去哪兒。”
託尼說完擺了擺手,只見位於不遠處的一輛藍色跑車緩緩開了過來。
他隨即直接拉開車門便坐進了副駕駛座,目光僅僅看了一眼身邊的佩珀,便轉向了前方,目不斜視,“謝了。”
李賀望着窗外逐漸遠離的別墅,只見無數輛警車將其封鎖了起來。
這些人,普遍事後來得都很快。
他隨口道:“不客氣。”
“我沒跟你說。”託尼驀然扭過頭,一副想破口大罵又忍住的表情,“我跟你旁邊的lady……”
其聲音很快便停住,因爲黑子此時正枕着李賀的大腿神色舒緩放鬆,睡着了。
而李賀則正小心翼翼的把蝴蝶狀緞帶取下來。
“……我讓她睡着了。”李賀隨手把緞帶放在一邊,然後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黑子纖細的雙腿上,“隕石不見了,對吧?”
託尼挑了挑眉,深深的看了一眼李賀便重新坐直,“警車上門的時候就不見了……以及,那名自稱佩雷斯的軀體我讓人去搬運的時候也憑空消失了,地面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相信那裡死過人。
“還有,一名屁股形髮際線的什麼森來找我問發生了什麼事……”
“等等,屁股形髮際線?!”李賀揉了揉眉心,知道託尼除了妹子誰的名字都懶得記,“名字太長懶得提那個局?”
“也可以說是兇器狀髮際線,我怕這樣說會給你造成心理陰影......至於是哪兒的,管他呢。”託尼完全不感興趣,“剛開始我懶得理他,後來其跟班還拿出了一個破證嚇唬我,讓我立刻給罵回去了。”
“哦,對了。他們還拿出了你和lady的照片,問我是誰……我直接說是我爸的私生子女,你們管得着麼?”
“給他們交了那麼多稅款,一點用都沒有。”
李賀知道託尼這是在給他打掩護,所以面色平靜,“謝了,還有,按照人情關係,你得叫我叔叔。”
至於神盾局能夠搜查到這一點,他也不意外。
也什麼好在意的,對方越查只會越忌憚。
憑空出現等於什麼,等於未知,而未知有時候纔是最可怕的。
“我說了,她救了佩珀,不管事實經過如何,她都救了我的……嗯,助手,非常重要的助手。”託尼說着瞄了一眼開車的佩珀,有點小失望,人家全程表情無變化。
他目光挪向窗外,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你真的認識我父母?”
原本託尼絕不會相信這種蠢事,畢竟,對方看上去完全就是一隻小奶狗。
但他又想到了其撕裂空間的畫面,又有點信了。
李賀往後一靠,一邊敘說着瑪利亞和霍華德的戀愛故事,一邊輕撫着黑子的茶色捲髮。
與此同時,他內心想得卻是,御阪美琴如果知道有人翹她牆角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黑子!你把我無數個第一次都奪走了,現在居然,居然……太開心了!!」這樣?
還是說,「你把我掰彎了,自己卻直了!」這種?
貌似又可以編出一個劇本讓涼宮大導演去翻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