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說不再招人,陳志有種被耍的感覺,但接觸之下便知道,現在不光是這裡停止招人,因爲經濟危機的影響,全世界的工廠很多在節制招工,甚至不知道多少企業單位都在裁員。
想着無非是要進廠做工,做個散工也沒什麼打不了,陳志當即就對這位大叔道:“那不知廠裡招不招散工,我就住在這附近,隨時都可以開工!”
這門衛大叔都沒打算繼續搭理他,突然聽到他這麼一說,倒也是奇了,暗道這小夥子不錯,居然還知道關注時事新聞,會分析,知道工廠可能找散工。當即算是做個好人把求職表拿出來給他填寫。
“吶,你就在這上面填,寫寫你的聯繫電話和地址,上面一半都要填寫,下面的都空出來好了……”大叔教他快速填表。
陳志三兩下就填好了,遞交過去。
“很好,這兩天在家等消息吧,一有事就會叫你,到時候你做了幾天工都自己記下來,免得主管忘了。”這大叔倒是心腸不錯,很替陳志着想。
陳志回到家之後,養精蓄銳,冥想練功。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他終於接道廠裡來的電話,說讓他過去一下。他等的就是這一刻,當即就飛速起牀,洗刷換衣完畢後幾分鐘就來到工廠。大叔終於給他開了門,讓他進入左邊一單元大樓的大廳,到那裡的接待員詢問就好了。
陳志朝左邊一單元大樓大廳進入,就看到裡面果然有一個女接待員正站在迎賓臺,便走過去道:“你好,請問應聘散工的是在這裡來登記嗎?”
對方隨意打量下陳志,便拿出幾張文卷給他,道:“右手第三個門進去,主任馬上到。”
陳志疑惑地結果來,看了看,發現竟然像是考卷。也是剛剛纔經歷過考試,他一眼就看出來。接着他按着接待員指示走進去,很快看到這個房間很大,裡面擺放着一排排的座椅,看起來有點像學校教室。此刻正有十幾個年輕人坐在其中。看到這情形,陳志算明白了,敢情現在不止他一個人來應聘的。
十多人分散地坐在這個像教室的會議室內,都盯着手中明顯是考卷的東西左看右看,沒一會,一個戴眼鏡揹着公.文包的人走了進來,他筆直走到講臺的位置,邊道:“那個,看看你們手裡的考卷,這其實是正規員工必考的卷子。是這樣,你們雖說只是做散工,不過以後還說不準會不會轉正,又或者有上面過來檢查,所有每個人都要考試。現在你們看看吧,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做完了交給我就好了。”其說着,邊看了看錶,似乎只爲了記住時間。
大家見他說完便低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忙把注意力轉到手上的試卷上。
陳志把試卷展開,立即開始考試。說起來他前腳剛從香城的高考考場過來,後腳又要踏入這麼個考場,還真是與考試有緣。
他大致地看了一下,考試的內容對他來說還真的是夠簡單的,問的問題都是關於工人規範和基本注意事項的一些常識,這些東西考考小孩子就差不多了,不過其中倒是有一些趣味性的問答題,有點像考智商的題目,這些對陳志來說就更加手到擒來了。最後還有一個要求說一下對過去做過的工作感想,相當於一片主題作文,這就真的是太沒有難度了。
陳志兩三下就完成了全部考試,直接遞交上去,算算花費的時間只有十分鐘吧。在他感知範圍內,他能夠察覺到在場還有一些人還呆愣着個樣子,不斷地低頭擡頭,似乎還沒有聽懂這位領導讓他幹什麼,還在犯迷糊。還有一些因爲考題太陌生,遲遲沒有動筆,看起來是被難倒了。
陳志把卷子遞交上去,只能在心裡替他們默哀了,現在他來到
這個工廠,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表現自己,他要用最短的時間奮鬥升級,儘快讓自己在公司出頭上位,好能夠早日與範曉遠攜手交心。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作爲散工的他,以後到底有沒有升遷,或者僅僅是轉正的機會,暫時還不好說。
“這麼快就做完了麼?”陳志把考卷交上去,這位正在看書的監考主任頓時愣住了,把考卷一張張打開看了看,發現還真的是做完了,很吃驚。
陳志就是享受這種讓人吃驚的反應,不過他覺得還不夠,當即道:“主任你好,請問我們什麼時候開工?”還得盡力表現出對工作積極的態度。
不過他得到的回覆卻是:“你後天晚上過來。”就一句話便打發他了。
也就在他走後,這位監考老師隨便看了看他的考卷答題,一對眼珠子越瞪越大,然後嘴角微微起伏。緊接着等半小時後,終於又有人交卷了,再然後陸陸續續大家都把試卷交上來,到最後時間到了,還僅有一個人沒有完成,他只能起身去把考卷收回。
“沒做完就算了,你也明天上午過來吧。”他這話是對大部分人說的,一共十五個應聘的,四個被通知明天來幹活,十個被指定今晚去找XX車間主管領活幹,只有陳志一個人是讓他後天晚上過來。
……
當陳志的注意力終於完全集中在進入振華電纜廠時,某個人終於也不再逗他玩了,而是回到原先的幼稚園,繼續她的幼稚園老師的工作。沒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倩倩。
她在龍山鄉呆了有一年時間,本來是抱着到那裡見見世面,看看有沒有有趣的東西,結果還真的讓她體驗了一會刺激的冒險,也發現這個世界存在更多奇異的事物。但是她沒想到陳志連一年都沒有堅持就要走,因爲不想拖累陳志影響他便決定留在龍山鄉,也順便照顧隊長,再看看這裡有沒有更多奇怪的事物。半年下來,她曾獨自一人再度下墓探索,又讓她見識了一些奇異的事情,重溫了刺激的感覺,她感到很滿足。不過沒有陳志在身邊,總的來說感覺缺了點什麼。
本來半年之後她是準備回來的,但是一想到回到家就要面對陳志,面對她必須要面臨的抉擇和對話,就感覺還不如繼續留在這裡,如果陳志需要她,他自然會來找她。在接下來這半年裡,她隨着對學校的深入管理,也多了一些責任感,便堅持把一個學期的工作做完,完成之後,給鄉長留下了交接的詳細報告,她就離開了龍山鄉。她知道接下來有一連幾天的雨,這種風雨欲來的感覺,讓她越發的感覺不能再等下去,晚一步可能又是半年才能離開。
她離開龍山鄉,需要決定去哪裡,望湖鎮她想過,但是並沒有她感覺必須要回去的理由,某個人這個時候應該回到家,但是她依然不能回去,長時間的糾結讓她感覺回到那裡會讓她有窒息感。她現在需要的是探索,但是離開陳志太遠,他也感覺缺乏安全感,左思右想,他決定去找那個讓她內心糾結的女人。
她從沒見過範曉遠,這個對於陳志來說如同傳說中的聖女一樣的女人,她甚至想過如果她是範曉遠會怎麼樣,但是很快就被她否決了,認爲那樣就不會有她和陳志意外相遇的浪漫了,或許她也就不會有能力,能夠發現對方身上的秘密。沒錯,她很捨不得離開陳志身邊近距離觀察陳志心中黑色秘密,她認爲那一定是一個驚天大秘密,因爲它的存在讓陳志這個普通人擁有超凡的能力。且這種能力還能不斷的繁衍出更多的能力,讓她都沒辦法看清。但是他相信,終有一天她的能力可以看穿,知道他心臟中黑色的部分是什麼!
當她決定來找範曉遠時,她心裡就無比期
待起來,期待看看這個女孩配不配得上陳志,看看這個傳言中富家千金,自己有沒有真材實料,有沒有像電影裡面那種都市女孩陽光.氣息,至少比她這樣的女孩要活潑開朗可愛一些。
她乘車來到了安海,又來到嘉園,找到了範大爺曾提到過的振華電纜廠,三天時間,她在一個悠閒無所事事的下午等待中,終於看到了範曉遠。初一眼看上去,讓她感到有點驚豔,範曉遠長得很漂亮,符合她心中大都市青春女孩的形象,不過通過感知她的精神波動,瞭解她當前的爲人素養,卻有點失望。
不過即便如此,張倩倩也沒有覺得範曉遠不好,她自然明白電影裡面演的覺得都是構思出來的,真正現實的女孩子都會被瑣事煩心,自然而然會表現得不是那麼優雅大方,又因社會競爭力大,會更加的現實。
找到了範曉遠,張倩倩並沒有真的要認識的打算,她僅僅就是來看看,然後留在這裡。既然陳志遲早回來找範曉遠,那她只需要在這裡等待,也就遲早能見到他了。不過讓她意外的是,沒想到陳志居然爲了找她,放着香城新八學院高中校長不做,特意跑到這裡來找她。不過還好她的感知能力在這段時間進步很大,只要她願意,陳志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她。也是爲了作爲他這傢伙一年都沒有去找過她,對她這麼冷漠無情,索性給他一點懲罰,讓他以爲他可以找到她,卻在這裡白忙一場,氣死他!
沒錯,其實那個胸罩上留下的氣息就是她故意的,她就是像拿陳志尋開心,因爲她一想到陳志一個大男人在超市買那種東西就感覺好笑,再想着他爲了找到自己,每天對着那個東西亂聞也很有趣,不過她是不會讓他這樣找到的,不會,也不能。
在幼稚園工作這兩個月,她從未斷開對陳志以及範曉遠的關注,其中更多是在陳志身上。她知道他因爲進不了電纜廠而進入服裝廠工作,也很快發現他其實在等待電纜廠招工,進而進入工廠做工,好更快接近範曉遠。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期望陳志早一點遇到範曉遠,也許是因爲不管怎麼樣,這一天總會到來,兩人發展順利或失敗,也早一點到來的好。
一直到昨天,張倩倩總算是等到陳志應聘成功,感受到他應聘一個連普通職員都算不上的散工時的那開心的心情,張倩倩的心情有些鬱悶,不夠這種鬱悶也沒有新鮮感了,換位思考此刻就算是她,若是陳志的話,通過努力終於得到了進場與範曉遠同在一起工作的機會,心情總是會有點愉快吧。
不過再通過全力感知,她知道陳志應該被通知幾天後才能到廠裡上班,感覺他有些無聊,不過感應到他立刻平復心情選擇在家休息,感覺他還真是會養精蓄銳。不管總的來說她還是很期待的,因爲陳志這麼做全都是爲了他能夠以更加優秀的狀態進入工廠,好更快的表現自己,進而快速升職,好有機會與範曉遠來一次完美的邂逅。說實在的,她那本來萬不該的好奇的心,這個時候還是很好奇,很期待那一天早一天到來。那麼在此之前,她就繼續做自己喜歡的幼稚園老師,一邊繼續觀察陳志,且看看他怎麼能,或者說用多少時間才能走到那一步吧,想想她都不禁有些期待了。
說來來安海嘉園這裡這兩個月來,張倩倩對這裡的人也有了大致的瞭解,其中對於工廠招工的她更是知道,相比外地人,本地人哪怕責任和技術稍微差一點,他們也能靠關係和資歷升個一官半職,但外地人想要升職做領導卻非常難。所以對於陳志他這個外地人再加上散工的身份進廠,該怎麼才能破例升職,還要進一步得到已經把自己認定爲安海本地人的範曉遠的認可與傾心,她很好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