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雨寒和袁亞兩兄弟好容易碰頭,又遭遇這麼尷尬的一幕,迎來肖軍的陳志,示意他先去陪他弟弟。
跟着神神秘秘的肖軍,來到一片鬧市邊上的院子,只見這裡面看似有許多的商戶,卻只有正中一家開着門,仔細一看,發現這一片其實全都是楊家武館的鋪子。
看到這氣派的情景,陳志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陣自豪,只是看着那正門前站着幾個穿着楊家制服的門衛,他不免感到有些緊張。
“小志,你公公和你.媽都在裡邊,現在是年底考覈,你進去了不要亂說話。”到這裡,肖軍終於說出狀況來。
原來現在是楊家武館年底考覈,對每一個師兄弟的勤奮考覈,看看誰進步誰退步,不過因爲不是特殊年份,所以暫不會重新排位。說來肖軍卻是很期待這個,只是有點可惜,陳志倒是相信他有實力爭奪前五。
在肖軍的帶領下,陳志順利進入武館,走進幾個套門之後,來到一個很大的大廳。只見這裡正有人在對練武功,四周坐滿了人,正在觀看。
陳志隨着肖軍在一邊坐下後,先是看了看正中二人的對練,然後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大廳四周掃視,尋找母親的身影,果然,在整座的那一排,他看到母親坐在旁邊,而在正中,做着一個無比威嚴的老人。
陳志的母親楊青,此刻兩眼炯炯有神,哪裡還是那個一臉木納,呆呆的樣子?
“媽……”陳志一陣感觸,像是隔空問話:“這個便是我的公公麼?”說着,他看向那個坐在正中一臉嚴肅的老人。
暫且壓制住心中不住的激動,陳志靜下心細細感受這廳堂中熱血氣氛,頓時感知變得格外敏感。開始對於這其中個人的身份地位也稍微有了一些瞭解,知道靠近公公的幾人,應該在這裡輩分最高,其次便是像肖軍這一輩的師兄弟。這麼順着個人所散發的氣息來分析,也是越靠近他公公座位的在師兄弟當中排位越高了。
肖軍,看來現在只能勉強算個有位可坐的師兄弟,比站在外面偷看的門衛強一點而已。
哈!
正想着,只見正中兩人激戰正酣。其中一人兇猛發力,拳腳相間,打得呼呼作響,在對方連番招架之中,以一記重掌凌空朝下派出。對方倉促間回手格擋,卻被震得連連後退。
按理說被這一掌震退的對手,必定受傷不輕,不過卻並沒有。他這時候才發現,他們都沒有使用全力,果然只是考覈。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看出兩人中年紀稍長的青年,實力遠遠在被他打退的青年之上。
相對陳志來說,考覈顯得有些枯燥無味,正在他感到有些無聊之際,卻是終於等到肖軍登場。
肖軍從進來這裡之後,整個人彷彿變了個人,變得無比嚴肅。此刻來到中央,面對負責考覈的青年,不說話,只是抱拳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陳志對他母親楊家武術完全不瞭解,只是觀察了一下,略
微感覺他們楊家的武術似乎很雜,不像他在網上四處蒐集的各派武學的典型風格,說的簡單點,有點像大雜燴。不過一套打下來,倒是攻守兼備,進退有序,不禁面對強敵時有應對招數,而且很有耐性,比一般的武功可以更加持久。總的來說,是一種極度成穩的風格,似乎更適合用來打比賽,而不是個人比武對戰。
陳志在這邊默默地分析,但是他一時的分析並不代表是正確的,其肯定不會是其中某人的觀點,甚至若是他這個想法被某人知道了,卻不知做何感想呢。
楊家武學在武林中人眼中,其實是博取百家之長,更擅長防守的武術,一般同級對戰都會有很大的優勢。
肖軍與這年輕人一番對戰之下,竟然難解難分,兩人約戰越猛,讓陳志感到他們所施展的功力也在稍稍的提升。很顯然,作爲考官的青年還沒有測出肖軍的水準。
也是在對現場在坐各位的地位分析之下,他忽然意識到作爲考官身份的這位,恐怕乃是肖軍的大師兄。
咳……
又連續戰鬥力五分鐘,在正中他公公一聲輕微的咳嗽聲下,兩人這才停手。陳志驚訝兩人對他公公這一聲咳嗽居然這麼敏感,暗想咳嗽示意估計是這位老人的個人習慣吧。
“師弟,你的武功果然有了很大進步,師兄我爲你感到很欣慰呢!”
“剛剛一戰,師弟受益不淺,謝謝師兄指點!”肖軍很是正經地對眼前果然是大師兄的低頭行禮。
陳志看周圍人的反應,發現果然是肖軍的進步很大,讓在場人都感到很驚訝。其實想想也不錯,之前陳志雖然見到肖軍身手超凡,但那是面對不會武功的人,在他自己有了功夫底子後,再看肖軍就沒那麼無敵了。現在他再看肖軍,便更加確定他的確有了很大的進步。不過真正來說,他應該還是不如其眼前的大師兄,據陳志的觀察,他這個大師兄會的招式比他要多,而且施展起來更加的靈活多變。
在逐漸瞭解了在場個人的身份地位,觀察他們的反應,陳志才稍微開始代入感覺,開始覺得這樣一場考覈變得有趣起來。因爲,裡面每一個人的考覈過程和結果,都讓在場至少幾個人極度的緊張留意,顯現出各師兄弟之間情誼。
考覈到晚上才結束,待師傅宣佈大家散場,肖軍立即帶着他來見他母親,以及他的公公。
“媽!”陳志早就迫不及待,來到母親面前,立即叫了出來。
不過母親楊青見到陳志,卻沒有表現得像陳志內心想的那樣激動,只是上前抱了抱他,然後讓他見過公公。但是通過接觸的感知,他卻依然能感受母親內心對他感情,只是迫於某些因素,才表現得略顯平淡。
陳志不得不把注意力轉到這位外公身上。
“小志,來,到外公這裡來!”那一臉嚴肅的老人,此刻倒是露出一臉慈祥的笑意,向陳志招手。
陳志略有些緊張地來
到這個陌生但感覺熟悉的老人身邊坐下。之所以說陌生,是因爲此前從未見過,而且和他們家原先的格調完全相反,印象中小時候家裡的人都喜歡無拘無束笑臉迎人,但是這位老人卻剛好相反。說熟悉,則是他從母親的身上感覺到這位與這位公公血緣關係,感受到其作爲母親的父親那種情懷。這倒是讓他不禁想起自己的父親來。
正想着,外公道:“小志,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就不要再回那個什麼望湖鎮了。”
陳志聽着點點頭:“謝謝外公。”本來他是想說說那個家對他來說永遠都是他如一的家,但是有了之前對母親的感知,便想想算了。
本想着他們也許還有很多話說,誰知就這麼兩句之後,這位外公就沒有多餘的話題了,倒是母親適當地問了問他在外面的狀況,表現出特別的關心。
兩世爲人的陳志,這下已經確定,這位外公對他父親的印象應該是極差,即便父親不幸早逝,卻依然如此。但這反倒是越發對自己過去的歲月更加懷念,在他與母親單獨相處之際,忍不住提了出來。
“媽……”外公去休息,陳志終於和母親單獨會面了,心裡說不出的感動。
“小志……”這會兒他母親才表現出親身母親的情緒來,聲音哽咽地,上前一把將他抱住。
陳志這一刻心酸酸的,眼睛紅紅的,千言萬語不及一個擁抱。
好一會兒的溫情和感動之後,不知道該怎麼說,陳志開始感覺有些怪怪的,母親的頭腦和精神變得太過於正常和敏感,讓他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這種感覺,好像他母親失去了對父親的那種感情。
閉了閉眼,陳志把心中雜亂的錯覺驅散,倒是回到母親溫馨的關愛中來。這時候,關於他的一切的一切,眼前的母親才顯出無比迫切的求知慾,要他把這些日子所有的,恨不得每一天怎麼度過的情形都告訴她。
陳志訴說了好半天,才把這段與她分別的期間的事情都描述一邊,當然,其中省略了一些他感覺沒必要說的東西。比如龍山鄉的一些遭遇,什麼寶藏的,還有就是關於他自己能力超凡什麼的,能省則省。
由於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他都來不及說完,就已經到了該睡覺的時間。
無奈之下,陳志只能暫且把多餘的都嚥下肚,決定明天一開始就直接把他的問題全都提出來。
第二天,師傅帶着家人和肖軍等一般師兄弟們出去聚餐,算是慶祝他加入這個大家庭,也是楊家武館的年中聚會。
說來場面也是十分氣派,陳志走在人羣當中,感受到周圍投來羨慕的眼光,不禁大爲感動。想當初,他總是在路邊看着別人一家家幸福的家人走在路上說笑,心懷羨慕。
不過話雖如此,隨着這種感覺時間一長,他就又有些不自然了。想想,這裡,真可能會成爲他一個新的家嗎?對他接下來的情況來說,恐怕很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