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漠深就倒在臥室的地上,一動不動,楊景倩找來了一條熱毛巾,幫顧漠深清理身上的髒東西。幫他把臉和手都擦洗了一下。
傭人把水端來了,楊景倩接過了水,在傭人的幫助下,把顧漠深摟在自己的懷裡,一點一點的想喂他一些水。顧漠深被嗆住了,一個勁兒的咳嗽,楊景倩趕緊拍拍他的後背,希望他能舒服一些。
可能是咳的太厲害了,顧漠深一下子吐了出來,剛好吐在了楊景倩的身上。她站了起來,吩咐傭人把顧漠深清理一下,然後擡到牀上去。自己去浴室洗個澡。
楊景倩洗完澡,換好了衣服,看到顧漠深已經被傭人扶到了牀上。現在的他已經伶仃大醉,安靜的躺在牀上。
從來沒有這麼認真仔細的看過顧漠深,真的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楊景倩笑了一下,吩咐這些傭人都下去,把門關上。
她走近躺在牀上的顧漠深,指尖觸到他的衣服,勾脣一笑。
繼而直接上手,幫顧漠深脫掉了外套扔在地上,然後在裡面的襯衫。
“漠深,這次你可別怪我,你本來就只能是我的。”說着,她的手下移,開始解他的褲腰帶,最後將他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纔算滿意。
將被子在他身上蓋好,看了牀頭櫃上散發着暖黃-色光芒的檯燈,正準備脫自己的衣服,就被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楊小姐,裡面怎麼樣了?我弄了點醒酒湯,你看要不要給少爺喂點?”女傭端着一碗醒酒躺站在門口。
“別來煩我了!我是漠深的未婚妻,我會照顧好漠深的!”楊景倩不耐煩地說。
這顧家的女傭還真是時刻的不識相,這種時候還來打擾她。
大概是被楊景倩罵怕了,不敢再招惹她,聽到她說沒什麼,就連忙離開了。
楊景倩看着躺着牀上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顧漠深,臉上露出深深的笑意,一件一件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全都扔滿地板,凌亂的樣子讓人不免浮想聯翩。
這就是楊景倩想要的效果,脫到一絲-不掛,她才鑽進了被窩,關掉了房間所有的燈,躺下。
手緊緊纏着顧漠深的手臂,閉上眼安心地睡了過去。
此時外面夜色如墨,繁星點點,夜深人靜,早已進入了夢鄉,沒有人知道這房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翌日,太陽早已高高掛在了天上,顧漠深轉醒,緩緩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手臂上有一種十分痠麻的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扭頭,就看到了滿地凌亂的衣物,驚了一下,一不小心碰到了牀頭櫃上的那盞檯燈。
“碰!”檯燈悉數碎在了地板上。
聽到聲音,楊景倩也醒來了,如預想的那樣,她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哭着說:“我該怎麼辦?怎麼辦?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怎麼辦怎麼辦?”
顧漠深看着她的樣子十分煩躁,直接掀開被子起身去了衛生間,碰地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顧漠深打開水龍頭,盯着鏡子裡的自己,一臉憤怒,不斷地往自己臉上潑冷水,可記憶就像斷了片,偏偏剛好不記得關鍵的了。
聽着裡傳出來的水聲,楊景倩覺得自己這麼做是對的。
她很清楚,自己如果不先發制人,顧漠深不會真的娶她,而她一定要嫁給他不可,不管用什麼手段,對她來說,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足夠了。
她從容地起身,在顧漠深的衣櫃裡找了隨便找出了一件男士的襯衫穿上。
此時,顧漠深也換好了衣服從衛生間裡出來,楊景倩上前,問道:
“漠深,我知道你不想有這種事情發生,但現在不該發生的也都已經發生了,多少也要想一下怎麼辦吧?你也知道的,清白這東西對女的來說是有多重要,你既然做出了這種事,是不是就應該……”
“負責”兩個字故意沒有說出口,她知道聰明如顧漠深,他怎麼可能會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
只是顧漠深連理都不理她,直接拿上手機就出了臥室,楊景倩很不識趣地跟了出去,要知道,顧漠深現在剛壓下自己肚子裡的悶氣,現在的心情有多糟可想而知。
楊景倩也不在意自己現在的樣子是否會被顧家的下人看了去。
她倒是希望能被顧家的下人撞見,要知道,下人是話最多的,要是被他們看到,鐵定是會被傳到顧家兩位二老耳朵裡的。
這樣一來,肯定比纏着顧漠深要更管用。
只見顧漠深徑直下樓,女傭上前問道:“少爺,你好些了嗎?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不吃了。”他走到外面,坐上車,發動車子去了公司。
楊景倩不甘心地看着這一切,回到臥室裡邊哭邊摔東西。
她現在心情極其不好,想要發泄出來,二來,爲了吸引女傭上來,想要借女傭的罪告到顧家父母那裡。
顧漠深停好車,鎖好車,用力按了按太陽穴,此時的他心情複雜,已然不知道該怎麼理清頭緒。
煩心的事也真是接二連三,先是昨晚喝醉酒之後打電話給穆思橙告白,卻被胡宴請接了電話,告訴他穆思橙已經睡了,就像是在宣告胡宴清和穆思橙之間的關係有多親密似的。
第二天醒來又發現楊景倩躺在他牀上一絲-不掛,地上全是凌亂的衣服,他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男生,當然清楚這意味着什麼,但他並不確定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也不想去理會楊景倩那張令人煩厭的面孔。
所以就直接理都沒理她就出了門,否則她還不知道想要怎麼繼續是得寸進尺。
不管昨晚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他都不會真的娶楊景倩的,這個女人既不是他喜歡的人,而且還讓他十分厭惡,他如果真娶了她,那肯定是已經瘋了。
他深吸一口氣,邁開腳步往公司大樓走進去,一擡頭,就見穆思橙迎面走來,下一秒,穆思橙也看到了他,未等顧漠深開口說什麼,就故意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