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立馬就知道是誰了,胃裡一陣惡寒,控制不住,一個過肩摔將背後的女人翻到了沙發上。
楊景倩整個過程完全是懵逼的,摔在沙發上站不起來,等看清眼前的男人的時候,她才猛然醒悟過來。
她剛纔是把穿着顧漠深浴袍的白起當成他的漠深了啊。
白起臉色很不好看,剛洗完澡,居然又被這個髒女人碰了。
他現在真的是想發火啊。
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剛纔就直接給她摔在地上了。
楊景倩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完了,要是白起在顧漠深耳邊吹點什麼枕邊風,她真的就成了水性楊花的女人了!
楊景倩越想越糟糕,眼裡的淚不值錢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最後直接成了嚎啕大哭。
女人-流淚是多麼讓人疼惜的一件事兒啊,可現在,白起就是覺得她做作。
“怎麼着,你自己倒貼上來的,現在別搞得跟我佔你便宜了一樣行嗎?”
顧漠深聽到動靜下了樓,剛好聽到白起這句帶着濃濃厭惡的話,楊景倩哭的梨花帶淚,看到從樓梯上走下來的男人連忙急着解釋,“漠深你相信我不是那樣的!你相信我!”
他一臉淡定的點點頭,然後轉身上樓睡覺;白起也不耐煩的上了樓,只留下楊景倩一個。
次日早晨。
太陽升起來,像個考的剛剛好的大蛋黃。
白起肚子咕咕叫,從牀上翻起身來就衝到了洗手間洗漱。
只是好像老天爺故意跟他作對一樣,還沒進洗手間呢就瞧見了站在男女衛生間外面洗漱臺前洗臉的楊景倩。
白起下意識的想走,但一想到他又沒做什麼理虧的事兒,大刺刺就走進去了。
淡定的站在洗漱臺前刷牙,洗臉,搓油油。
楊景倩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洗完臉後作勢要關水龍頭,手卻忽然堵住出水口。
手指間露出的縫隙立馬迸射出激流,華麗麗的,濺了白起一身。
他忽然覺得他就該繞着這個狐狸精走。
楊景倩淡定的關上水龍頭,揮揮袖子就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吃早餐的時間,餓的不行的白起剛想大吃一頓,面前的盤在卻忽然都被拉走。
楊景倩猛扒飯,每次都把白起面前的飯菜端走,不出十分鐘,光了。
做菜的阿姨在一旁激動的老淚縱橫,覺得自己的手藝得到了肯定。可天知道白起心裡有多憋屈,他肚子還餓着麼!
“飯桶阿你!”當場就翻臉了,白起猛地一拍桌子,對着楊景倩大罵出口。
真是叔能忍嬸子不能忍,太可惡了吧!楊景倩扒完最後一口飯,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顧漠深喝完自己被子裡的牛奶就拿着車鑰匙出去了,楊景倩也跟出去蹭車去上班。
白起一臉嗶了狗了,屁顛偏殿跑出去,瞧見楊景倩要坐副駕駛,胳膊一伸拎小雞兒似的給她拽回來了。
他自己坐在副駕駛上,心裡稍微平衡了一點兒。
楊景倩只能氣呼呼地坐在顧漠深的後座。
而此時,公司裡。
穆思橙站在總裁辦門口,臉上表情淡淡,手裡拿着文件等候。
顧漠深三個人以上來就看到她了,楊景倩心裡不舒服,故意走到最前面,狠狠地撞了一下穆思橙。
她皺眉,肩膀傳來一陣鈍痛。
白起瞧見,表情譏笑的望着楊景倩,“看把你給胖的,這麼寬的路都走不開?”
楊景倩正要反駁,顧漠深突然開口,“穆思橙留下,其他人先回去。”
楊景倩狠狠地瞪了一眼穆思橙,豈料後者根本連餘光也不是施捨給她,這讓她覺得很挫敗。
總裁辦裡,高大的男人西服加身,面無表情的坐在辦公椅上,聽着面前的女人用那種冷漠疏離的語氣彙報工資。
她周身溫度本就低下,顧漠深也不是什麼好臉色,挑了眉看向穆思橙,“完了?”
後者不溫不火的點點頭,面色平靜的回答,“是。”
顧漠深雙手攀在辦公椅上,俊美如撒旦的面孔帶着天生的氣勢,脣邊一抹上揚的弧度,“公事兒辦完了,那我們談談私事兒怎麼樣。”
他在笑,以前穆思橙覺得這個人冷歸冷,可他一旦笑起來啊,漫天的冰雪好像都給融化了連她的心也給融化了。
可是現在呢,無論他笑與不笑,帶給她的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人都是會變的,人心難猜,人骨難畫。
她也揚了嘴角,嬌俏的臉蛋綻開一抹笑意,“您請便。”
顧漠深試圖在她眼底找到一絲冰冷或者恨意,可他始終無獲而終,她的笑亦如初見的模樣。
顧漠深心裡開始緊張他他試圖把這種慌亂壓下去,可也一樣徒勞無功。
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更冷漠一些,顧漠深開口,“我要深橙。”
穆思橙臉色陡然變了,“不可能!深橙是我的!”
他挫敗感更深了,看着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嘴角滿上一絲自嘲。
他在她心裡連,條狗都比不過啊,還真是失敗呢。
彎了彎嘴角,顧漠深擺了擺手一副可惜的模樣,看向穆思橙的目光裡似乎是帶了絲憐憫,“可惜,它現在已經在我家了。”
穆思橙清楚地看到他眼底那抹得逞的意味,還有一絲對她的憐憫?
甩了她還不夠嗎?非得捉弄她到什麼時候?
穆思橙一連說了幾個好字,手中的文件啪一聲摔倒顧漠深的桌子上,她冷笑着望着他,然後啪的摔門而去。
顧漠深看到滿桌子灑出的紙張,一片狼藉他捏上眉心,那絲憐憫哪裡是可憐穆思橙啊,分明是同情他自己。
穆思橙出了總裁辦緊接着想給家裡打電話,問一下深橙的情況,剛滑開手機的電話簿,忽然來電鈴聲響了。
是胡閆濤的電話。
“喂,思橙,思橙剛纔在樓下玩耍,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這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啊。”
“好的我知道了,不用找了。”
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穆思橙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抑制住內心即將爆發的怒火。
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她,他覺得特別有意思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