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是真的？你有什麼證據，如果你拿不出證據，便就是栽贓，我不會輕饒了你！”太生氣了，並且十分生氣，每一句話，帶着燃燒的怒火，一個不小心，便就會引火燒身。
霍靈悅本來是想爲姐姐爭取一點機會，卻發現現在根本就下不來臺了。在太子面前說謊作假，那簡直就是找死。
不光光霍靈玉害怕起來，霍靈悅更是後悔自己多嘴，面前這可是太子，自己哪來的膽子竟然敢瞎說些什麼呢？
現在說什麼，便也遲了。後悔也已經來不及，霍靈悅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向前走，至於能走到哪裡，便就是太子說了算了。
“回……回稟太子，我是聽寧茜茜的丫鬟，雲兒所說的。”霍靈悅猶豫了一下，權衡利弊，還是將所有的事情推到了雲兒身上。如果這樣無法說通，便再將蘇良娣給供出來。
媽呀，你是不是傻啊，你說一句不知道，太子還能拿你怎麼樣啊？這樣把人家給供出來，太子肯定就會窮追不捨了。
還有什麼迴旋的餘地能讓挽回呢？我怎麼有這樣知道妹妹啊？傻的不透氣。同樣是一個孃的閨女，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霍靈玉在一旁快要氣死了，如果面前不是太子，霍靈玉恐怕早就已經做了許許多多的小動作，現在卻只能給看着快要氣死了。卻還不能透一點氣，這簡直是要把人活活憋死啊！
“雲兒？是誰？”太子根本就不知道雲兒是誰，如果是臉，太子一定一眼就認出來了，可是說名字，太子就不知道了。
“回稟太子，雲兒便就是寧良娣身邊的丫鬟。”霍靈悅怯怯的說道，不敢不說，卻又不敢大聲說話。
太子大概清楚，雲兒可能是青雲府的，也可能是從紅樓就跟着寧茜茜的，太子並不清楚。但是一想，卻是覺得不可能的。
“閉嘴！你敢胡說，你該知道有什麼後果。”太子陰沉着臉，呵斥霍靈悅一聲，嚇得霍靈悅渾身一個哆嗦，顫抖着瑟縮的身子。
衆人均低着頭，無一人敢看太子，更無一人敢說話，就連呼吸，也全都憋着不敢出聲。
當事人霍靈悅更是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連連痛哭起來，哀求道:“太子，我真的沒有說假話啊，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太子……”
霍靈玉心疼，卻也不敢幫霍靈悅說半句話，自己在太子心中沒有一點地位，說出來的話，太子又怎麼會考慮呢？別反倒幫了倒忙。
太子微微低頭，掃過衆人，一臉的蔑視。
“不是胡說，道聽途說來的，還敢說不是胡說！寧茜茜是什麼樣的人，我在清楚不過了，不用你們告訴我。我不想在聽到這些風言風語，從今天起，不管從誰的嘴中傳出，全部受罰，不管是誰。”這句話，裡面也包括了太子妃。
太子妃是太子府中除了太子權利最大的，所有的良娣，在太子妃這個領頭的作用下，他們根本就不敢胡來。
“是是是，太子殿下，我一定謹記。”霍靈悅不管太子是不是給了自己臺階下，便就連忙下去，只要太子不計較，便就是大赦天下。
太子其實很不想看見霍靈悅，也想趁着這個機會把霍靈悅給趕出去。如果不是因爲考慮到霍靈玉沒有人照顧，而且，再加之別人問起來不知道怎麼說。
這個傳聞一旦被傳出去，總有一天，真想會浮出水面。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即便傳聞也是如此。
如果光是霍靈悅在這裡做鬼，太子可能還沒有那麼生氣。從剛剛的談話之中，太子斷定，太子妃一定是知道這件事的，並且，本來是打算問出來的。
本來對太子妃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關係親近了一些，可是現在，生氣的太子，卻是一點也不想看見太子妃。
“太子妃，你在這裡好生修養，沒有我的允許，就不要出這個院子了。”話音落下，太子一甩袖子，便就轉過身離開了。
霍靈玉眼睜睜的望着太子消失的背影，心中一陣惆悵，更是無法發泄。眼角，微微流出些許滾燙的液體。
太子……心中再多的苦悶，想要叫，卻又叫不出聲來。
這一次，太子是真的生氣了。怕是以後，都不會踏進着個小院了吧。
“姐姐，對不起……”反應遲鈍的霍靈悅這個時候，卻異常的清楚，是自己害了姐姐。
如果可以重來。霍靈悅一定不會多嘴，一定不會惹怒太子，甚至牽連到太子妃的頭上。
“對不起有什麼用，如果有用，太子就不會一去而不歸了。”霍靈玉不甘心，爲什麼太子先娶的是自己，卻愛上了另一個女子。
霍靈悅以爲姐姐是真的生她的氣的，更加愧疚起來，也不知道還說什麼。對不起確實無用，可是除了對不起，還能說什麼呢？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遲了，說什麼，也不過是更顯得蒼白無力罷了。
“我輸了，輸得一敗塗地。從一開始，就徹徹底底的輸了……”霍靈玉徹徹底底的死心，她知道，即便自己再過的望眼欲穿，卻依舊不可能等到太子的身影。
霍靈玉心中暗暗覺得，太子這一去，可能就再也不會來了。
“姐姐……”霍靈悅耷拉着身子，心中無限感傷，看到姐姐這個樣子，除了愧疚便就是滿滿的心疼。
不由得眼角也涌出了淚水，握住霍靈玉的手，攥的更緊了。
“太子的心中，只有蘇良娣，再也容不下別人。既是她出身不好，既是她什麼也沒有，門不當，戶不對，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她贏得了太子的心。”霍靈玉絕望的同時，也終於看清楚了一切。
太子心中有你，你便就是一切，如若沒有，即便你再優秀。卻也沒有任何用。
太子妃承認自己輸了，卻輸得那麼不甘心。
如果先遇見自己，再遇見寧茜茜，那便一定又是另一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