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嬋娟卻不以爲然,似乎根本就不把寧冰清放在眼裡,衝寧茜茜笑了一下,而後,開口說道:“多謝姐姐關心,不過如果是讓我選擇站在你這一邊,還是皇后娘娘那一邊,我一定會選擇姐姐的。”
寧茜茜呵呵笑了一聲,心裡並沒有什麼波動,對於這個嬋娟的刻意討好,既沒有接受,也沒有迎合,而是繼續做着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滿腦子牽掛的都是冷雲兒,莫安邦,莫安邦……
“姐姐,爲什麼皇后娘娘會那樣針對你呢,你們不是姐妹麼?”嬋娟開口說着,寧茜茜卻頓時明白了。前面的那些東西,恐怕都是鋪墊,這一句話纔是嬋娟真正的目的,想要知道的事情吧。
但是這些話,絕對不會從寧茜茜嘴裡說出來,先不說沒有精力,不想提起來。就算想,恐怕也不會是個人就告訴她。而且還是說話不超過十句就一直姐姐姐姐的叫着。俗話說嘴不饒人心必善,嘴甜之人藏奸倪。
如果嬋娟從別的地方知道或者打聽出來了,寧茜茜沒有任何意見,也不會說什麼。畢竟事實就是這樣,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會有人告訴她的。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自己。
“呵呵……”寧茜茜冷冷的一笑,而後,沒有再說什麼,這已經很是明顯了,嬋娟就算在不懂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不過是人家不願意說唄,這種事情不能勉強,嬋娟也知道,再繼續問下去,人家肯定是會討厭自己的,這樣,還不如得過且過,而且,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影響,便就沒有在繼續追問下去。
本來準備好了的話,也沒有說出來,嬋娟以爲,寧茜茜心裡是恨寧冰清,並且討厭寧冰清的,現在看來,卻並不是,自己在說人家的壞話,豈不是顯得有些說不過去了麼?而且,如果兩個人真的牛頭不對馬嘴,說不定自己還能從中間謀點福利,這樣,就別想了。弄不好,會人家一塊聯手起來,攻擊自己一個人呢。
“還有,沒事別姐姐姐姐的叫,又不是沒有稱呼,難道你看見所有的人都是叫姐姐麼?”寧茜茜雖然說話不好聽,可是顯然,說的是事實。雖然現在變得很少言談,而且,也有一些傷感,但是寧茜茜的本性,始終是沒有變化。
如果可以,嬋娟這個時候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那天看寧茜茜柔柔弱弱的什麼也不吭聲,還以爲寧茜茜是那種軟柿子,誰想捏一下,就捏一下呢,沒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的過來說兩句,竟然讓人家就這樣給打發了。一句話,差點沒把自己給噎和半死,面子別不多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嬋娟本來以爲這樣可以套套近乎,卻沒想到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這個時候的寧茜茜深深地記住了一個道理,寧茜茜絕對不是好惹的,明顯的就是刺刺頭一個。
“知道了。”嬋娟很想開口罵一下,藉機會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不爽。但是剛纔也確實領悟到了寧茜茜的厲害,嬋娟現在的地位也沒有人家高,哪裡敢這麼輕易地就罵人家呢?
也就只有這些交流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說話,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雖然是在一塊,雖然兩個人之間不過也就是幾米遠的距離,但是卻並沒有交集。
這裡平淡就好像世外桃源一般,然而寧冰清的鳳鸞殿裡,卻好像有人偷東西了似得,弄得雞飛狗跳的。寧冰清氣沖沖的卻有沒有地方撒火,心中真真實實的氣憤不已。就連喝口水,都覺得嗆得慌,跟自己作對。
猛的一個用力,就把被子甩出去了好遠,哐噹一聲,隨着聲音,在看那個杯子的時候,已經碎成了渣渣。奴婢丫鬟們誰也大氣不敢出一個,生澀寧冰清太過生氣,到時候,拿自己出氣。
寧冰清想破頭皮,也沒有想出來,這個宮女究竟經歷了什麼,竟然就行這樣死了。而且,寧冰清感覺莫安國分明就是刁難自己呢。直接就把屍體給處理掉了,連人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怎麼去查啊,一點點思路也沒有。
要說這個宮女是自己派出去的,去幹什麼了自己也很清楚。如果沒有遇見別人,那就說明這件事情跟寧茜茜脫不了干係。也很有可能就是寧茜茜給殺了,可是自己現在什麼證據也沒有,空口無憑的,說什麼又有誰會相信呢?
“該死!”寧冰清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一肚子的氣真的是沒有地方去了,宮裡的事情接二連三,就算自己現在想要回去孃家,恐怕也脫不開身,莫安國也不會輕易地批准的。
突然發現嫁進了皇宮,想要回家看望一次父母都那麼的困難,真的如同寧茜茜所說,皇宮就如同是一個牢籠一般,而且,還是一個金絲籠。曾經,寧茜茜不管怎麼樣,她也會不會嫁進來的。可是現在呢。想起來,倒也真是覺得搞笑。
如果寧茜茜現在還在宮裡,那麼寧冰清肯定現在就到寧茜茜哪裡去問個究竟了,雖然可能得不到什麼答案。但是始終應該套一下寧冰清的話。
然而這一切就好像事先已經安排好了似得,就這麼巧合的寧茜茜被莫安國給安排走了。真的是巧合還是別人給故意安排的呢?
寧冰清不得不懷疑,而且,寧茜茜今天是跟那個嬋娟在一塊,昨天發生了什麼,寧冰清現在拍歷歷在目,這兩個人現在湊在了一塊,說不定幹出來什麼事,又商量出什麼呢?
人的大腦,總是豐富無線的,其實寧冰清的揣測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真正的事實,卻讓寧冰清大跌眼鏡。
天色漸漸暗了,寧冰清猜測明上午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忙完了,回宮了吧。正要準備去寧茜茜哪裡看一下,能不能套出來點什麼東西,卻沒有想到嬋娟這個時候竟然來了自己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