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別哭呀,哎喲喂。”寧茜茜一臉懵逼的看着寧冰清抱着她哭的一塌糊塗。
“怎麼了,怎麼了?”春桃破門而入,嚇得一張小臉都是慘白的。她不一會兒沒在,就聽到了寧冰清撕心裂肺的哭聲,可把她嚇壞了。
寧茜茜一臉無奈的看着面前這個女人,把眼淚鼻涕都蹦到了她的衣服上。
春桃一看,發現自己誤會了,這才放心了。
寧茜茜實在是受不了了:“你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怎麼了,你這一聲接着一聲的哀嚎,跟砧板上的豬似的。”
寧冰清一聽她這句話,一下子就破涕爲笑。這麼一笑,她就哭不出來了,隨意拿袖子擦了擦臉,全然不顧寧茜茜一臉的嫌棄。
“我說你也別太樂觀,我這個餿主意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最多一次兩次起效,時間長了,他肯定會想明白的。”寧茜茜皺眉道。
寧冰清的眼神也暗淡下來:“是啊,怎麼辦呢。”
寧茜茜皺着眉頭:“我也不知道最近他是怎麼了。我去找他好幾次,他都避而不見。估計是死纏上你了。你最近是做了什麼事嗎?”
寧冰清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肯定的說:“沒有。絕對沒有。我都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
“那就是上次林墨維護你,然後把他激怒了吧。”寧茜茜突然說。男人啊,就是這樣。即便是不愛,也有濃濃的佔有慾。
晚上,寧茜茜一個人躺在牀上,鼻子塞的無法呼吸,頭也昏昏沉沉的,整個人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
莫安邦,四年了,我們已經分開整整四年了。你還記得我麼,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愛情嗎?
四年太久,久到,很多記憶已經模糊了。
寧茜茜想起,她剛剛穿越過來,還在青樓賣唱的她,和他相遇的畫面。
後來,她代替寧冰清嫁給了他。那一段日子,恐怕是她過得最幸福的日子了吧。
而古月國,這邊,莫安邦同樣也對着月光,在思念寧茜茜。茜茜,不知道現在的你,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是我初次見你那樣,無所忌憚。
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的。
莫安邦輕輕依靠在欄杆上,左右拿着一把劍,右手,卻拿着一罐酒。幾乎是無意識的把酒往嘴裡灌,多餘的液體,冰涼而黏人,順着他的下巴流下來,一滴滴的滴在純白色的衣襟上。
黑夜裡,冷雲兒在他的身後,癡癡的看着莫安邦的背影。安邦哥哥,你還是忘不了嫂嫂是嗎?
“雲兒,你還要守着他的背影多久?”冷俊傑突然出現在冷雲兒的身後,心疼道。這個妹妹,哪裡都好,偏偏就是用情太深。
“哥哥。你……”冷雲兒回頭,發現了冷俊傑,驚訝道……
“你就不能放手嗎?以前,哥哥鼓勵你,和他在一起,但是現在看來,你們兩個都是這樣,用情太深,根本就不能走出來。現在,哥哥情願你放棄。”冷俊傑摸了摸冷雲兒的劉海說道。
冷雲兒的眼眶泛紅,咬着自己的嘴脣,不讓自己哭出來。整理了好半天自己的情緒,這纔開口:“謝謝哥哥。”
“傻子,跟我說什麼謝謝。”冷俊傑敲了敲她的頭道。“天色很晚了,回去吧。”
冷雲兒最後眷念的看了莫安邦一眼,卻拒絕了:“哥哥,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冷俊傑看了莫安邦一眼,搖了搖頭,一個人離開。
冷雲兒分明是捨不得莫安邦,尤其是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喝着悶酒,靠在橋邊上的樣子,她就已經心疼的不得了了。
罷了,無論是誰喜歡誰,誰無法走出來,她都不想在乎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莫安邦扔掉了空的酒瓶,一個人歪歪扭扭的走回去了。倒在牀上,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微笑。大概是夢到了想見的人。
寧茜茜發現自己已經可以活蹦亂跳的時候,心裡卻十分擔憂。
沒想到,壤泗陽輝又來了。
“病還沒好呢,怎麼就下牀了,小心又感染了。快,上牀去。”壤泗陽輝一進門,就發現,寧茜茜正光着腳,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啊?哦哦哦。好的。”大概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寧茜茜的雙腳就往冰涼的地上踩。冰涼感一下子就傳來,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壤泗陽輝皺了皺眉,輕聲呵斥:“等等。怎麼不穿鞋襪!”環顧一圈,也沒看到她的鞋襪,便直接將他抱起來,然後放在牀上。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好在,退燒了。聽太醫說,你的身子好多了。可別再生病了。”
寧茜茜點了點頭。最終,她睜着自己的星星眼,對着壤泗陽輝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壤泗陽輝一愣,點了點頭。倒是對她的問題好奇的很。
“你爲什麼突然要寵幸我姐姐。記得她剛進宮的時候,無比的希望你可以寵幸她。但是四年過去了,你對於她永遠都是不聞不問。任她自生自滅。爲什麼,現在卻……”
“她麼?我要是說了實話,恐怕連你也會討厭我了。”壤泗陽輝想到腦海裡蹦出來的答案,閉上了眼睛。
“不,你告訴我。我想知道。那幾日,我一直想找你,但是你故意對我避而不見。”寧茜茜定定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去見我的理由是什麼。所以我對你故意避而不見。至於她,有兩個原因。”
“我知道,其中一個原因是林墨。”寧茜茜肯定的說。
壤泗陽輝沉默了一陣,雖然猜是猜對了,卻不在正題上。
“沒錯。林墨那個男人,對於寧冰清的佔有慾太強了。畢竟寧冰清名義上還是我的女人。他這樣做,分明是在挑戰我的權威。”
“可是,他們兩個互相喜歡,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看出來了。所以我要成全他們嗎?”壤泗陽輝看着寧茜茜,嘴裡卻說着殘忍至極的話:“我不是什麼大善人,能把自己的女人隨隨便便的讓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