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來時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自己又不能當做耳邊風。
莫安邦聞聲忍不住笑了出來,自己就知道寧煜廷留下一定是有原因的,合着,竟然是爲了這個?同時,莫安邦也覺得寧煜廷真是夠傻的。
自己喜歡的當然只有寧茜茜一個人了,不然,怎麼可能千方百計的把寧茜茜給弄到自己身邊呢?這太子妃的位置,當然是留給寧茜茜了。
自己一開始就覺得對寧茜茜有所虧欠,下定決心要彌補,就算寧茜茜不在乎,可是自己在乎啊。
“寧煜廷啊寧煜廷啊,真不知道該說你是不瞭解我了呢,還是該說你被名利衝昏了頭了。”莫安邦一聲笑過,忍不住指着寧煜廷的鼻子說道。
寧煜廷聽的是一頭霧水,太子給出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羞辱自己?
“我記得我答應過你,寧茜茜暗算嫁給我之後,就讓你統領御林軍,好好表現吧,很快就會是你的了。”莫安邦見寧煜廷一頭霧水,便又接着開口說道。
現在,青雲府可是寧茜茜名正言順的孃家,當然不能不給些福利了,何況,這是自己一開始也就答應好了的。
自己身爲太子之位,將來也是要繼承皇位的,身邊沒有一些親信,也是不行的。寧煜廷從小跟自己相交甚好,這一點,自己是可以放心的。
“太子殿下,我不是這個意思……”寧煜廷剛想要開口解釋,卻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腦袋愚笨沒有反應過來。
表情的變化,之後,兩個人相對點了點頭。自從寧茜茜嫁給太子之後,兩個人來往也沒有之前那般密切了,想來,也是需要互相培養一下感情的。
今天是太子妃離開的第二天,第三天,便就是下葬的日子,墓地什麼東西,太子和寧煜廷頭一天就準備好了,玲瓏綢緞,玉石瓷器,太子妃終究是太子妃,丞相的女兒,一道聖旨下的媳婦。
太子妃離開額第三天一早,便就開始熱鬧起來,吹笛子的吹笛子,扭秧歌的扭秧歌,歡歡樂樂的送走太子妃。
皇上皇后沒有來,只是帶了些話。遠遠的,在皇宮的城頭牆上看了兩眼,丞相和老夫人來了,這是她們的親女兒,哪有不來的道理,只是上路之後。兩個老人便就不能跟着去了,這世上,可沒有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道理。
寧茜茜早早的就起牀,跟着衆人一樣,身披孝衣,頭戴麻布,一行人在街上游行片刻,便就直奔太子妃的墓地。
路上,許許多多的百姓見到着場面,也跟着哭了起來,也只有小孩子,看到前面那扭的,跳的,樂的哈哈大笑起來,卻被身後的大人一巴掌拍到後背上,喝厲一聲,說:“不許笑!”
寧茜茜跟着衆人走着,臉上沒有太多淚水,只是心中無線傷感,人的一條命,是多麼的脆弱,竟然說沒有,就再也沒有了。明明才二十多歲,是一個春季的大好年齡。
目睹太子妃身體一點一點的變化,或許也正因爲是這樣,寧茜茜才更傷感了些吧。之前因爲霍靈悅鬧,太子幫了自己,處罰了霍靈悅,太子妃的身體便就不好了。
因此孩子也沒有了,怕是落下心病了吧,這才一病不起,最終成了這副樣子。
一行人走到墓地之中,只剩下十來個和太子比較親近的人,剩下的在回去的路上等着。
埋下太子妃,衆人在吹笛聲中給太子妃磕了一個頭。而後,這幾個人就這樣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似乎,這就是送太子妃靈魂的儀式吧。
一把又一把的冥錢被揚起,似乎真的看到了太子妃衝這些人露出一個笑臉,而後,緩緩轉身,離開了這裡。
片刻之後,衆人便就轉身準備回去,莫安邦走到寧茜茜身邊,開口問道:“你怎麼樣?身體還吃得消麼?”
一路上,莫安邦不過一會便就看看寧茜茜,生怕寧茜茜的身體受不了了,堅持完這一路,回去以後,也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我沒事,你怎麼樣?”寧茜茜愛開個玩笑,可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了那個心情,面無表情,顯露出淡淡的憂傷。
兩個人的相互關心,讓對方心中感覺暖暖的,寧煜廷見到這個畫面。便就也快走兩步,不去打擾兩人做電燈泡了。
“我也沒事。”莫安邦回答一聲,帶着寧茜茜去追上了衆人。
回到太子府中,還有一些東西需要處理,綾羅綢緞,白條什麼的,寧煜廷在一旁指揮着,奴婢們忙前忙後的收拾着,不一會,整個府中的白色就已經不付存在了。
莫安邦和寧茜茜兩人回去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丞相和丞相夫人在門口,兩人走着,丞相急忙上前迎接:“太子殿下,回來了。”
“嗯,回來了,我們進去說吧。”太子不光考慮到寧茜茜,自己也累了,再這樣站着什麼的。肯定身體吃不消了。
丞相臉上傷感,心中就算再過痛恨太子。可是卻也不能明目張膽跟太子對着幹啊。自己不過是個丞相,皇上說換就換了,太子是他的兒子,親兒子啊。哪能相提並論?
一行人走近大廳之中,太子命人急忙去端茶,招待兩個老人坐下。雖然說以後可能就沒有什麼關係了。可畢竟曾經是自己的岳父岳母。
“太子殿下這兩天忙前忙後,想必也是累了,身體欠乏得好好休息休息啊。”丞相對太子說道,表示十分理解。
“這是什麼話,是我沒有照顧好霍靈玉,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是我對不起兩位老人啊。”莫安邦開口,將所有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卻不知道丞相心中正是這樣想的,如果不是你太子對我閨女不好,她也絕對不會死掉,哼!
“太子殿下這是什麼話,人各有命,我也看開了。什麼時候死,還不是閻羅王說了算,人,誰能知道呢?”丞相開口說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好像說的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