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和顧延城有怎麼樣的過去。
“她都記起來了,依我看不是一段很好的過去,否則當初顧延城也不會那麼怕她恢復記憶。”沒錯,在所有人眼裡她是個守口如瓶的人,所以不管是顧延城還是赫連旳都會把秘密交給她,可當你遇到心愛的人,甘願爲他做一切的時候,就連原則這些東西都可以不當做一回事。
顧延城怕無餘生恢復記憶?就是韓一安這句話讓祁於慎很好奇到底無餘生和顧延城有怎麼樣的過去。
“她恢復記憶了,恐怕以後事情的發展不會按照之前所設想那樣。”真不知道顧延城害怕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是好還是壞,好的無餘生更恨顧延城,壞的無餘生和顧延城複合。
韓一安故意酸一句:“你那麼擔心可以去問她啊。”
怎麼祁於慎嗅到酸的味道,伸手捏了捏女人的下顎,“怎麼?吃醋了?”
“我怎麼敢吃醋。”滿嘴的酸味,本來不吃醋的,結果祁於慎一句話讓韓一安真的吃醋了。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我怕因爲那個孩子的關係會左右她的心緒,你要知道,少東家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萬一餘生爲了這個孩子不顧家族執意要和顧延城在一起,恐怕少東家會爲了立威,殺一儆百,到時···以江總的性格,大概會和韓家反目吧。”
“那麼說,你是爲了韓家咯。”
“一一,你這嘴是越來越酸了。”低頭去親女人的嘴,“我得給你化解下,否則···明晚不讓我進房了。”
他不爲韓家,只爲和韓一安未來能有個平穩的生活,也···擔心無餘生。
這兩個女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不准她們任何一個人受傷,這兩個人他都要守護。
···
從噩夢中驚醒哭了一晚,眼睛紅腫的顧小包趴在牀上,小身板一顫一顫,拽着拳頭,上脣收入牙齒。
吃了早餐,這個月有訓練任務,顧小包就讓邵禮送他去韓承安的診所。
去到診所後邵禮回去了。
腳踩着小靴子,揹着小書包的顧小包從踏入診所就被人暗中留意。
韓承安正在剪指甲,可泣快步衝進來,氣喘吁吁,一喘氣直接把爺喊成爺爺,“爺爺···人來了。”
自從千語知道韓承安身份後,可泣再也不用女扮男裝混在韓承安身邊,可以光明正大做自己。
“誰來了?”
“少主來了。”
“啪!”指甲鉗砸在桌上。
打開抽屜,摸出棒球棍。
來的好!
昨晚要不是可泣攔着他,他差點就衝過去把顧小包爆揍一頓!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小白狼居然枉費他家餘妹對他那麼好,居然翻臉不認人了!
他還沒去找顧小包反而顧小包找上門來了!
“爺,您別生氣,我出去解決他。”他家承爺是出來名的“妹控”,少主這次所作所爲讓承爺惱怒了,萬一承爺衝過去恐怕真的得決裂了。
韓承安大手一揮,直接在紙上寫下四個字。
可泣接過紙後趕緊出去攔人。
正準備拐彎的顧小包被衝出來的人攔住了,“少主。”
“我二叔呢?”
“爺讓我交這個給你。”
“訓練單嗎?”看到有紙沒看到字的顧小包好奇問了句。
這可不是訓練單,這是承爺的親筆手諭···
顧小包接過東西后,被紙上的字搞蒙了。
“什麼叫做···出師?”小手指撓了撓下巴,“我已經可以出師了?”
咳咳咳···少主這關鍵時刻認字水平不夠···
可泣蹲下身,一字一字指着念出來,“逐出師門。”
“噢,這是逐和門啊我沒看出來。”鬼畫符一樣的東西誰看得出來,不對···什麼叫做逐出師門?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承爺不帶你玩了,小少爺您回去繼承家業吧。”幸運的人生贏家,不玩還可以回家繼承家業。
把手裡的紙揉成團,一腳踩扁,“當我是皮球,讓我滾來滾去,不帶我玩,我倒要問問,我做錯什麼了不帶我玩!”
顧小包把東西踩爛後要進去,可泣趕緊攔着。
顧小包往左,可泣就往左攔着,他往右,可泣就往右。
咬緊牙關衝向牆壁,借住牆身的力氣一個後旋腿踢向可泣胸口。
一腳被踢開摔向旁邊的可泣腰正好撞到滅火器上,疼的腳板的腳趾當場就直了,一手扶腰供起身,“哎呦,我滴個老腰喲···”
憤怒衝進去的顧小包,出來的時候是兩手捂着眼睛哭着跑出來的,爬起身的可泣勾着腦袋一手攙扶腰,“哎呦···可憐咯,咱們團裡的第一任被辭退的繼承人。”
·····
自從利用顧小包把無餘生羞辱將近半個月後,今天無餘生居然沒來顧公館,李彩英開心到完完全全把顧公館當做自己的家,吩咐傭人把顧公館上上下下打掃一遍。
明天就是週六日了,李彩英和商雨柔商量着帶顧小包去哪兒玩,爲了討好顧小包儘快能讓顧延城和無餘生離婚,李彩英是對顧小包下了不少心血。
“媽,要不就去遊樂場吧。”
“我看···”話沒說完就看到跑進來的顧小包,李彩英笑眯眯揮着手,“小包啊,過來這邊。”
和她們走的很近的顧小包,這次卻不搭理她們,屁顛屁顛跑上樓。
“哎,這怎麼回事?”李彩英反問一句。遞了眼給商雨柔,“雨柔,你去看看他怎麼了。”
“好。”
三樓臥室。
顧小包把書包打開,爬上衣櫃把兔兔裝和熊熊裝收拾好裝進揹包,又跑回去把校服裝好。
“叩叩叩。”商雨柔敲門後進來看到顧小包在收拾東西,問了句:“小包,你要去哪兒?”
“····”顧小包不搭理商雨柔,繼續收拾東西。
後面跟過來的李彩英使眼色叫商雨柔出來,等商雨柔出來後,李彩英小聲問了句:“他在耍什麼?”
“眼珠子紅紅的,在收拾衣服,看樣子是要去找餘生。”小孩子找媽媽的心思明眼人是一眼就看得出來。
那怎麼行!這個孩子可是關鍵,就是因爲這個孩子的關係所以這半個月來,顧延城和商雨柔的關係纔有所進步,萬一沒了這個孩子在中間做牽線恐怕一切又得打回原形。
“媽,我一會送他過去。”
“送什麼送。”一下沒控制住語調,但很快就壓回去,恢復一臉笑容,“柔柔啊,延城不讓這個孩子和餘生來往,這萬一貿然送過去恐怕到時會惹延城不開心。”
“你這話說的也沒錯。”
李彩英遞了眼房間的方向,“你先去看着他。”
“好。”
商雨柔進房後李彩英立刻掉頭下樓。
絕對不能讓顧小包走,萬一他走,她家雨柔拿什麼和顧延城聯絡感情。
就在李彩英急的團團轉抱着胳膊想破腦袋的時候,早在暗中留意一切的圖雅故意轉身去廚房倒水,出來時還特地端着水去客廳。
李彩英急的口乾舌燥,看到圖雅端着一杯水,揮手,“把水端過來。”
圖雅端着水過去,在李彩英要接過時圖雅立刻抽回手,“商夫人不好意思,這杯水你不可以喝。”
“我怎麼不能喝?”李彩英聽到這句話以爲圖雅藐視她立刻斥責一句。
“這杯水加有安眠藥,我睡眠不好,所以才泡了這杯水喝。”
安眠藥···
這三個字讓李彩英的腦海瞬間閃過一個大膽的計劃,伸手奪過圖雅手裡的水杯,“我最近睡眠也不好在,這杯給我喝吧,你再去重新泡一杯。”
“是,商夫人。”
使眼色讓圖雅離開,“你下去吧。”
“是。”還真當顧公館是你的地方了,居然敢使喚她,最好別讓抓到把柄,否則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你!
在李彩英端着水上樓時,顧小包已經收拾東西不顧商雨柔的阻撓要下樓。
“小包你不可以去,不然你爹地知道會很生氣的。”
“你走,不要碰我。”繞過商雨柔的大腿快步往前跑。
李彩英攔住快衝到樓梯的顧小包,李彩英的態度和商雨柔截然不同,笑眯眯哄着顧小包,“小包啊,你是要去見你媽咪嗎?”
“不要你管!”
“你爹地今天沒那麼快回來,你要去現在就可以去哦。”說完後,把水杯遞給顧小包,“我看你眼珠子紅紅的,聲音也很沙啞,你啊喝點水,不然一會你媽咪要是看到你這樣一定會很心疼的。”
顧小包撅着脣瞥了眼李彩英,又看了眼她手裡的水杯,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萬一媽咪聽到他嗓音那麼沙啞一定會非常心疼的,他不可以再讓媽咪擔心他。
伸手接過水杯,“給我。”
“好。”真是小孩子,那麼容易哄。
商雨柔看到李彩英態度和剛剛不一樣也很疑惑。
笑眯眯看着顧小包喝完一大杯的水後,接過杯子,遞了眼樓梯的方向,“快去吧。”
擦乾嘴角的水,喝了水整個人嗓子都比之前舒服多了,顧小包拉着書包帶趕緊下樓。
而躲在暗處的圖雅在看到李彩英讓顧小包喝了那杯放安眠藥的水後立刻掉頭給歐陽箐彙報。
“媽,你不是說不讓他去嗎?怎麼又支持他去?”商雨柔疑惑問了句,這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他和無餘生的感情那麼好,攔不住只能讓他去了。”一副真的就是那麼回事的樣子,“我去散下步,你回去休息吧。”
“好。”
剛跑到顧公館門口的顧小包,感覺腦袋暈暈沉沉,想要穩住腳步可是沒一會整個人失去重心一直往後倒。
“砰!”
摔在地上後,一下就沒知覺昏迷過去。
在顧小包摔下後,李彩英第一時間趕過去抱起顧小包回房,回到房間,李彩英把顧小包放在牀上拉着被子蓋在他身上給人一種顧小包在睡午覺的假象。
而此時,正在吃飯的無餘生,一些心緒不寧摔壞了手上的碗,“哐當——”
“小姐,小姐,怎麼了?”
“沒什麼。”眼皮一直跳,心慌慌亂的無餘生沒胃口。難受到一直摁着眉心,劉阿姨看到無餘生冒冷汗臉色不對勁擔心問了句:“小姐,你怎麼來?”
“我沒事,我睡會就好了。”撐起身回房。
無餘生回房後,桌上的手機響了,劉阿姨叫了無餘生但是無餘生沒聽到,劉阿姨就幫無餘生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