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蘇啊,我跟你說,我還有年家,可那傻餘寶除了我,就沒別的了,顧延城容不得奈斯在景城投資所以搞垮了奈斯,爲了杜絕危機出現顧延城肯定是會融資dg,餘寶是絕對不可能讓顧延城融資dg的以顧延城個性肯定會收購dg,你要知道,餘寶她是單打獨鬥,我這個時候要不幫她一把,誰還能幫她呢?”
“我知道的。”誰不知道呢。
“所以···今晚我來見少東家的事情,誰也別說,特別對她,我不想讓她愧疚一輩子,我不想讓我的心甘情願變成她的負擔和愧疚。”
“是。”蘇子康的聲音已經跟着變成顫抖,是感觸太深了。
他以爲年少真的會撒手不管無小姐,可沒想到···
車子飛速在城市道路上。
車內很安靜,很安靜。
可他卻聽到了後排傳來低喃的聲音。
“爲了年家,我放棄了她····”伴隨着哽咽和顫抖的聲音一字一字從歇斯底里的心底發出,“你們永遠不知道對於我來說,餘寶到底有多重要!”
對於年少對無小姐的感情,有時候,不是看不懂聽不懂。
而是感覺不到,畢竟冷暖自知,其他人也只能唏噓磋嘆。
他聽到了年少的哭聲。
那一次,是離開無小姐時哭的,這一次是····不知道和少東家談了什麼再次掉眼淚了。
他知道,其實年少也很無奈,一面是年家一面是無小姐,其實現在的年少過的一點也不好,好久沒笑過了,大概,年少最開心的時光除了童年便是和無小姐在一起的時光吧。
····
股東會開始的時候無餘生遲遲沒出現,股東們議論紛紛。
陳宏詳對着周茉莉使眼色,“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
周茉莉趕到無餘生的辦公室敲了兩遍門沒人應就推門進去,發現躺在沙發上的無餘生,喊了幾遍沒反應。
“小無總?”剛想拍醒她,手碰到她胳膊就發現她渾身滾燙。
周茉莉看到無餘生出事了趕緊叫人進來把無餘生送去醫院。
儘管這會股東會議沒結束,還不知道結果,但無餘生一日是顧延城的人這背後的勢力不容小看,她可指望靠無餘生吃香喝辣的絕對不能耽擱。
····
gs。
會議結束後,赫連旳跟在顧延城身後。
回到辦公室,顧延城脫了外套準備放下時電話響了,顧延城直接開免提。
赫連旳示意邵斌關上門。
“顧總,我是高偉明。”
“事情辦得怎麼樣?”
赫連旳遞了杯水給顧延城。
“辦砸了請顧總恕罪,無小姐讓我轉告顧總,說感謝您,但是她不會接受。”
男人頓住了嘴邊的杯子,掠過幾秒後,繼續喝水。
確實,像她性格。
“知道了。”電話掛斷後,顧延城把杯子放下。
“大哥,我不太支持你這個做法,你這樣她肯定是不會接受的,你是知道的,別因爲這件事影響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宋子謙歸順了江氏已經是東歐財團的人,而景城爲數不多的企業中,dg已經成爲了其中一家引人矚目的大頭,如果我不融資dg,東歐財團亦或者北歐財團都會盯上,這對我很不利,對她的處境更不利。”難免顧博華會拿這個藉口阻撓他和無餘生。
“可大哥,你怎麼不和她解釋清楚這其中的利弊?你不跟她說,她怎麼知道你是爲了她和dg好?”他大哥就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底不說,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他善於解釋,久而久之就習慣了不解釋。
邵斌也上前說了句:“顧總,我覺得這次赫先生說的沒錯,您今天早上沒見無小姐卻見了其她人,而且這兩個人還是徐小姐和江小姐,這要是讓無小姐誤會了該怎麼?”
“···”什麼?他大哥沒見無餘生?
“她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他知道,她是相信他並且支持他。
“是,無小姐是相信顧總您,可如果有人告訴她,她長得很像少夫人還是少夫人的替身,而且您這個時候還不見她,她會怎麼像?”他實在是看不慣那兩個人一唱一和羞辱無小姐的樣子。
“誰說的!”男人嚴厲的斥責。
鐵青的臉下,那顆心已經開始慌。
要是晚晚信以爲真了,恐怕····
“大哥,我不管你有什麼計劃,我只想告訴你,昨晚你發着高燒是她不離不棄照顧你一晚,她發着高燒,燒還沒退就因爲你突然插手融資的事情忙的連自己的身體都顧不上就跑去公司了。”
“是啊顧總,無小姐昨晚照顧了您一晚,我途中一直有開門看情況,發現無小姐哭了一晚,那嗓子都哭啞了,天還沒亮剛從房間出來就去公司,都沒休息。”嘆了口氣補了句:“剛剛從gs離開時我看到了無小姐臉色很難看,恐怕是對徐小姐和江小姐的話信以爲真了,這會說不定心裡有多恨您呢。”
他什麼都不怕,就怕無小姐和顧總鬧矛盾,被無小姐冷落的顧總那可是比閻王爺還可怕。
“那兩個女人!”顧延城抄起桌上的文件用力甩出桌子。
滿臉怒火的男人臉色難看,拽緊拳頭。
沒想到自己怕和她發生爭執避而不見結果卻被人有機可乘給利用了!
赫連旳用力壓了一口氣,徐止茵和葛菱葶也是太過分了,這兩個人居然湊到一塊了!
····
高燒昏迷的無餘生在送到醫院的時候正好韓一安看到了被人送進來的無餘生,韓一安頓住腳步合上了手上的手術方案想了大概有幾秒後便快步過去。
進急診室的醫生被韓一安叫下去了,韓一安給無餘生做身體檢查。
“體溫42,馬上實行降溫。”
“是。”
周茉莉來回踱步,是不是該給顧總打個電話?
對,這也是巴結顧總的好機會。
周茉莉沒有顧延城的電話又沒有能聯繫上他的電話,苦惱的周茉莉來回踱步最後想到一個辦法就是去gs找顧延城。
燒退下來後,無餘生意識已經有點清醒。
睜開眼看到坐在旁邊正在調整點滴滾輪的韓一安。
渾身痠痛無力,喉嚨乾澀難受。
發現她醒來的韓一安給她調整牀的高度,然後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溫熱的水進入喉嚨後,好像喚醒了那些疲倦的細胞這纔有了點活力。
“韓醫生,謝謝。”
“不客氣。”
無餘生握着杯子喝水的時候,她發現旁邊一直有一道視線在觀察她,而且這種觀察不像是一兩次,很長一段時間只要她們兩個人有點交集,她總會這樣在打量她。
“韓醫生,你怎麼這樣看着我,是有什麼事嗎?”無餘生握着杯子問了句。
“我想跟你要個東西?”
“是什麼?”有點驚訝。
“你的耳釘,造型挺獨特的,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見有賣。”
“哦,當然可以。”無餘生笑着伸手去拆下耳釘。
把耳釘遞給韓一安,“謝謝你救了我,這點東西就當做是我的一點心意,真的是謝謝你。”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救你。”在韓一安說這句話的時候,無餘生沒發現她眼底閃過的一抹不痛快和真實。
接過東西的韓一安不客氣的當着無餘生的面把東西收進口袋連句謝謝也沒說。
“對了,我下個月結婚,邀請你當我伴娘。”這不是商量而是直接一句通知。
“韓醫生你要結婚了嗎?”
“嗯。”無餘生笑問了一句:“娶你的那個人真是好福氣。”
“嗯。”韓一安很冷淡應了一句,叮囑一句:“這件事你知道就可以,別傳出去。”臉上半點喜悅都沒有反而是有點憂心忡忡。
“你放心,我一定會保密的。”
她和韓一安基本是沒交情,怎麼韓一安會請她做伴娘?這實在是令無餘生有點震驚。
臨走的時候韓一安頓住腳步說了句:“你可以出院了。”
“好,謝謝。”
無餘生剛從病房出來就看到神色匆忙過來的陳宏詳。
“餘生,好點沒有?”
“好多了,陳叔奈斯情況怎麼樣?”
“股價還在跌,不過那邊也有對策,再加上咱們dg這邊的支撐,奈斯那邊還能撐一兩天。”
“嗯。”
陳宏詳攙扶着無餘生進電梯,出到醫院門外的時候,陳宏詳勸了一句,“你現在身體還沒完全康復,還是先回去休息,這件事急不得,能躲就躲一會董事會,等這兩天看看有沒有旋轉之地。”
“行,我知道了。”如今當務之急無餘生想的是陳宏詳與奈斯之間是否有什麼牽連,只有摸清楚了這背後的所有真相她才能知道怎麼樣對症下藥。
在車子剛離開不到一會,去通知顧延城的周茉莉也把顧延城帶到醫院。
顧延城身後跟着邵斌和赫連旳,趕往病房的時候在醫院樓道遇到了韓一安。
韓一安把手術方案交給醫生,“你們先下去吧。”
“是。”
所有醫生和護士離開後,韓一安抱着胳膊看着顧延城。
面色焦急的顧延城沒有停步直接越過韓一安身旁朝病房走去。
“不用找了,人走了。”
頓住腳步的男人轉身神色緊張,“她去哪兒了?”
“你們這些男人,個個只會圖權謀利,有幾個懂得女人的死活。”韓一安滿臉嫌棄,眼神諷刺,冷冷一哼。
丟下一句如肺腑之言的話後,韓一安就離開了。
從直爽的韓一安嘴裡說出來的話讓顧延城的心莫名驚慌失措,轉身衝了出去。
“顧總。”邵斌快步跟上卻被赫連旳攔住了。
“赫先生,這···”
“這會,我們去能有什麼用。”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邵斌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