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最後還是沒忍住,直接一腳就給踹了下去,你愛冷不冷!愛累不累!愛髒不髒!反正也是不管了,她就是要趕緊把他趕回去!
“南宮九,你要是再出現在我這屋裡,一定要經過我的允許!”安雪邊嚷邊把他推到門口,鼓起的腮幫子遲遲沒有鬆開。
南宮九隻得聽話的被她推過去,等到門口的時候,他才小聲的抗議着:“雪兒,小爺明天還能再來嗎?”
安雪想都沒想,“來個毛!”
那邊的玉兒和蘭兒聽到安雪的聲音,趕緊的跑過來,可剛到門口,就只看到有一個黑色的身影迅速的竄上房頂飛了,“呀,姑娘!”
“嗯?”安雪一看玉兒和蘭兒穿着裡衣就跑出來了,趕緊把兩人都拽到屋裡來,“你倆也不怕受風寒啊穿這麼少?”
“姑娘,方纔那人沒把您怎麼樣吧?”玉兒趕緊掙開安雪的手,上下仔細的打量着安雪。
蘭兒則站着,等玉兒檢查完,才緩緩開口道:“姑娘,方纔出去那人是誰?”
“沒什麼,不過是個朋友。”安雪揉了揉玉兒的頭髮,笑着捏起她臉上的肉:“玉兒,你太過於緊張了,不過是個朋友來串門,你想太多了好嗎?”
“可是……”
“沒可是!”安雪翻過玉兒的身體,把玉兒和蘭兒一起攆出去,“好了,我要睡覺了!”
玉兒被推出去後,還趴在門口繼續開口:“姑娘,要記得蓋好被子,別再受風寒了!”
安雪笑着搖搖頭,玉兒這傢伙越發的像個話多的嬤嬤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是真心對自己好的。
不過,躺在牀榻上的安雪確實一身的舒服,方纔被冷風吹了下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現在只是頭有些輕微的沉,身上倒是也不燙了,南宮九這個傢伙,真是讓人不省心,也多虧了她,當晚安雪睡得很是安穩。
第二天,雲中生早早的就到了安雪的屋門口,安雪睡得很是舒服,聽到門口敲門才睜開了眼睛,一看外面已經斜射過來的陽光,才驚訝道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
“雪兒?”
她翻了個身,咂咂嘴,不耐煩的答道:“一會兒……”
“聽玉兒說,昨晚有人闖進了你的房間,沒有把你嚇壞吧?”
“沒有,對了,南宮九走了嗎?”安雪忽然想到那個讓人倒胃口的傢伙,想到昨晚的無賴樣,她就沒好氣。
門外的雲中生詫異的愣在原地,南宮九?九王爺回來了?他皺着眉頭想了想,忽然豁然開朗道,九王爺會不會就是昨晚闖進安雪房中的黑衣人?
這九王爺也太着急了吧!
安雪在牀榻上翻來覆去,聽不到雲中生的聲音,往門口又瞅了兩眼,便不再出聲,南宮九這個傢伙要是一會兒看見他,她一定要讓他吃點苦頭!
可她這冒着頭暈的不安感出來往南宮九呆着的客房看去,竟然一點都沒有被住過的痕跡,這傢伙不會回來直接就往她的屋子去了吧?安雪頭疼的琢磨着。
“姑娘,你怎麼不好好在屋裡歇着?”玉兒的聲音
再次在她的耳邊炸開,緊接着玉兒的手便已經扶着安雪的胳膊,準備讓她離開這個客房。
真是的,南宮少爺離開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對安雪姑娘多關心一些,肯定是看上安雪姑娘了,這安雪姑娘一覺醒來就往這屋來,還說對南宮少爺沒感覺?
安雪對玉兒的過分關心叫苦不迭,“玉兒,我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再說不過是個風寒而已,不要大驚小怪啦。”
“姑娘,你昨日生病的事情,都沒敢告訴老爺,若是老爺知道了,玉兒真的不知道老爺會把玉兒怎麼樣……”玉兒苦口婆心的低着眸子跟安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只可惜安雪的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面。
她現在的頭還是微疼,不過已經好了大半,側臉問道:“玉兒,昨日給我看診的大夫是誰?”
“就是那時候給朵兒看病的金大夫啊。”玉兒眨眨眼睛,如實回答。
安雪眯起眸子來,慢慢的走出南宮九的客房,“就是那個醫術很是高明的金大夫?”
“是。”
聽玉兒點了點頭,她便擡起自己的腳往前廳走去,這讓跟在身後的玉兒有些吃驚與擔心,“姑娘,你這是去哪兒啊?還是好生在屋裡歇着吧!”
最後安雪還是不顧玉兒的勸阻,從自己的包袱裡拿出了幾張銀票,朝門口的家丁直接問了地址,便朝着金氏醫館走去,玉兒沒有辦法,只好緊隨其後,保護她的安全。
她這剛進門,就看到了站在草藥櫃子旁邊抓藥的金大夫,趕緊邁進去步子去,“金大夫!”
那大夫轉過身子,認清了來人是太傅的義女安雪後,綻放笑容,走到她面前,“姑娘,這風寒可好的差不多了?”
“託您的福,雪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頭稍微有些痛,不過不妨事的,今日安雪過來特來謝謝大夫,不是您,我在想會不會更加嚴重。”安雪弓起自己的手,朝金大夫鞠了一躬。
金大夫趕緊伸出手擡起了她,心想這安雪姑娘不僅心地善良,有主見,還這麼知恩圖報,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女子,脣角挑起,“姑娘,金某人可受不起您這個大禮,治病救人乃是金某人的職責所在,不必言謝。”
安雪站直身子,從自己的衣袖裡掏出一張百兩銀票,塞到金大夫的手中,金大夫見狀趕緊抽回自己的手,躲開了安雪塞過來的銀票,皺着眉頭說道:“姑娘,您這是……”
“金大夫治病救人就得收診金,安雪這病是您治好的,所以這診金是我說了算,您就拿着吧。”安雪笑着,再次塞到金大夫的手裡,雖然金大夫又表明了堅決不要的意思,可安雪還是塞到他手裡,“您就收着吧。”
金大夫只得收下了安雪的一百兩,弓起手來說道:“姑娘,您這診金太高了,金某實在何德何能啊。”
“金大夫,以後狀元府的事情肯定不會少麻煩你,您就當我走個人情,日後狀元府裡的人們有個病啊災兒的,我就直接來請您了。”
“姑娘,您這是哪的話,是金某的榮幸。”
“哈哈。”安雪笑着和金大夫寒暄了幾句,
也就離開了金氏醫館,臨行前,金大夫囑咐安雪一定要注意休息,多喝水,這樣病才能好的快。
轉眼間,安雪已經帶着玉兒在街面上亂轉了,玉兒跟在她的身後,一個勁兒的說趕緊回府好好休息,安雪就偏不,就是隨意的亂走着。
“姑娘,您就聽話趕快回去吧。”
安雪聽得實在不耐煩,轉過身子,佯裝成生氣的樣子,“玉兒,你要是再說,我可就不允許你跟着我了。”
玉兒低着頭,拽着手心裡的帕子,可憐兮兮的皺眉:“姑娘,玉兒只是……”
“好了,沒有什麼只是,要是不說話,就跟在我身邊,要是還想讓我回府,那你就自己先回去。”安雪伸着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就轉身繼續往前行走了。
這幾日,她根本就不知道程家的動靜,這讓她的心裡很不踏實,晃晃有些疼的頭,拐彎就直接朝着程家的附近走去,安雪記得在程家東面的位置上,有一個規模不是很大的餛飩館,不正是頭可以隱蔽於此的好地方嗎?安雪勾着脣角,直接往那邊走去。
尋了個靠窗的位置,隨意要了兩碗餛飩,安雪就和玉兒呆在餛飩館裡喝茶等程家的人走出來。
程家院內,玉凌香正堵在芙萍的院子門口,身邊的小玲手裡拎着她從外面買回來的新料子,陪着玉凌香在原地等着,果然,沒一會兒功夫,程子榮很快就從院子裡面出來,見狀玉凌香趕緊走上前去,保住程子榮的胳膊:“相公,萍兒妹妹怎麼樣了?”
程子榮這幾日因爲程林氏的警告,都呆在芙萍的院子裡面,也沒有顧及自己這個新婚夜沒多久的夫人,他反手把她的手窩在手裡,自己寬大的手摩挲着她細嫩的手背,同時眼睛色迷迷的瞅着玉凌香那勾人的眸子:“這幾日苦了香兒了,不過你放心,今晚爲夫就到你的房裡。”
看到程子榮這麼急不可耐,玉凌香的心裡早就樂瘋了,可臉上卻沒有露出特別高興的表情,而是側身指了指小玲,“這是香兒給妹妹專門挑的料子,極其柔軟舒服,還望相公把這個給送到裡面,相公,你也知道娘根本不讓我進到妹妹的院子裡面,所以……”
“沒事,包在爲夫身上!”程子榮再次摸摸她的手,俯身朝玉陵香的臉上親了口後,聽話的在小玲手裡接過了料子,轉身朝院子裡面走去。
這時的玉陵香脣角一勾,朝小玲冷冷的瞪着小玲,眸子裡嗜血的說道:“你要是敢把這事情說出去,我一定弄死你!”
小玲戰戰兢兢的趕緊低頭,不敢看她的眼睛,小聲的點頭道:“是……小玲一定不說出去……”
說完,小玲膽小的朝院子裡看去,眉頭皺的極深,只是她也不能再後悔。
可是小玲就是害怕,心裡給自己鼓勁好久,還是擔心的不知所以,沒一會兒功夫,臉上又冒出了一層薄汗。
“玉陵香,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個發沉的女聲出現,還沉浸在自己思緒的玉陵香被嚇得直接一個激靈,轉過身子對上程林氏那張發黑的臉,趕緊側身給她行禮。
“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