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蓮辰頓時石化。
“少胡說八道。”他板起臉呵斥,可是默默回想剛纔的經過,不會是剛纔掐她那一把的時候,不小心摸錯了地方吧?
難怪感覺這麼軟呢。
霍蓮辰一點兒不敢想歪,只有兩個字就能概括此刻的感受:罪惡!
“都留下你的手掌印了。”周韻雲自己扒開領口看,隱約看見紅色痕跡。
霍蓮辰知道小丫頭皮膚嬌嫩,剛情急之下自己力氣好像是用的大了一點。
“停車。”
霍蓮辰命令司機。
“在車上等我。”霍蓮辰板着臉下車。
很快,去而復返。
“回去,自己擦。”
一管膏藥扔過來,周韻雲接住,塗在皮膚上的。
周韻雲默默開心,“看吧,你還是在乎我的。”
霍蓮辰無奈道:“以後能少看點瑪麗蘇總裁言情小說嗎?我是在乎你,因爲你在我眼裡就跟小妹妹一樣。”
周韻雲活的太單純了,周家只有一個她一個女兒,還有一個妹控哥哥周時穆寵着,就連慕清讓那樣冷淡的人也對她很照顧。
霍蓮辰一想到自己要是娶了周韻雲,不說自己小舅舅會怎麼樣,光周韻雲的哥哥周時穆已經夠他喝一壺。
“那我就告訴我哥哥!”
周韻雲突然間揚聲,“我就告訴哥哥你吃我豆腐!”
周時穆這個喪心病狂的妹控肯定要提刀剁了霍蓮辰!
周韻雲開始纏着霍蓮辰的時候,周時穆專門拉着霍蓮辰去了一次獵場,不動聲色的表演了一出他精湛的槍法和兇狠的狩獵技巧。
霍蓮辰從那個時候開始拼命得在外面和不同的女人玩,全是一清一色的成熟款,用行爲表清白——他對蘿莉一點興趣都沒有!
“姑奶奶、小祖宗!”霍蓮辰就差給這個小魔頭跪下了,他在南城玩了那麼多女人竟然有一天敗給了一個黃毛丫頭!
到這一刻霍蓮辰深深明白了餘念在面對他的追逐時什麼樣的感受。
這是他的報應嗎?
……
“我回來了。
霍蓮辰給餘念帶來一份宵夜。
“你怎麼了?”
餘念住在他這兒,看他臉色很不好,好歹也要問一問,關心關心。
“沒事。”男兒有淚不輕彈,霍蓮辰就是腿有點軟。
爲了討好周韻雲,他帶她去吃了燭光晚餐,黑燈瞎火點兩根蠟燭,霍蓮辰完全不知道有啥樂趣,可是周韻雲喜歡。鬧到將近十二點,霍蓮辰一再保證接下來每天都會陪她玩,這個小妞才滿意。
回去的時候自然是碰上了周時穆。
妹控就是妹控,霍蓮辰進門的時候,他在客廳裡面擦槍。
明擺着是給他下馬威!
霍蓮辰這一晚能順利回來真是命大。
“對了,我今天在夜宮碰上了我小舅。”
餘念捏起小龍蝦的動作一頓,“今天不是新婚之夜嗎?去夜宮幹什麼?等等……夜宮不是南城新開的最有名的那啥嗎!”
霍蓮辰被餘唸的眼神看得害怕,“我今天可什麼都沒幹。”
“誰關心你啊?”餘念翻個白眼,“你這個老司機。”
霍蓮辰不自在得摸摸鼻子,“我也覺得意外。說實話,我小舅雖然是那兒的會員……”
“呵呵……”
餘念冷笑一聲。
“你冷笑什麼?他又不怎麼去。除非是應酬的場合,一般不會去那兒。”
“哪個不長眼的敢在他新婚夜找他談事兒?”
“好好好!他就是去玩女人你也管不着啊,他連你是誰都不記得了。”霍蓮辰把今天周韻雲在慕清讓提到她的事兒說了一遍。
“心疼我小姨三秒鐘。”餘念嘴角勾起冷笑,小龍蝦被她兇殘得剝殼,霍蓮辰好歹也是跟不少女人打過交道的,看她這個樣子有點好奇,“你吃醋了?”
“吃你的小龍蝦吧。”餘念塞了一個小龍蝦到他嘴裡,“你爲什麼把周韻雲那麼個小姑娘帶去夜宮?霍蓮辰,我一直覺得你是禽獸,沒想到你其實是禽獸不如啊!”
“冤枉!”
“上哪兒找那麼個眼瞎的好姑娘啊?你就這麼對人家?”餘念卸掉手套,不吃了!睡覺!
霍蓮辰默默拿走夜宵,長夜漫漫,自己去啃。
約定帶她離開的時間是一週。
準備離開的這一天,餘念特意很早起來。她沒有什麼東西要帶走,全靠霍蓮辰安排。
隔間的牆打開,霍蓮辰出現,神色凝重:“現在可能還不行。”
“爲什麼?”不說是慕清讓壓根什麼動作都沒有嗎?餘念真是怕了這些突然間的變動。
霍蓮辰安撫她,“你別緊張,別緊張。我小舅和你小姨一起回家吃飯了。專車已經到了老宅門口。這次的家庭聚會,要求我們所有人都要參加。”
霍蓮辰是打算親自送餘念走的,讓她乘坐他的專機,先轉去非洲,再安排可靠的人送她回美國。
慕清讓攜新婚妻子突然間回來,打亂了霍蓮辰的計劃。
餘念莫名心慌。
好端端的回慕家老宅吃飯做什麼?
那種心慌的感覺,絞痛了餘唸的腸胃,她難受得捂住脣。霍蓮辰看到她要吐,飛快得拿起垃圾桶遞到給餘念。
早餐,盡數吐了出來。
餘念紅着眼,臉色蒼白。
“你這樣不行。”霍蓮辰覺得她這個樣子可能是生病了,“身體差要是長途旅行會更加難受。今天不走了,等會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
餘念用紙巾擦乾淨嘴,“應該不是生病了。”
或許是她的願望成真了。
雖然沒有科學根據,可是餘念就是有這樣強烈的直覺。
“比起醫生,我可能更需要驗孕棒。”
“什麼?”
霍蓮辰好半天沒回神。
驚疑的目光落在餘念平坦的肚子上,“是……我小舅的嗎?”
“嗯。”
餘念眉眼不自覺得溫柔起來,“只可能是他的。”
霍蓮辰被她神情刺痛,羨慕有嫉妒,更多的卻是爲餘唸的擔憂,“你打算留下來嗎?你一個女人,到時候獨自帶着孩子得多難啊。”
完蛋,說漏嘴了。
餘念瞬間清醒,白他一眼,“我又沒說我要生。而且又不見得是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