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戴着絲巾和墨鏡?”
慕清讓嗓音低沉,動聽得如同鋼琴上奏着的名曲,漫不經心又不容質疑,“摘掉!”
餘念激動地站了起來,一副恨不得脫掉全身的架勢:“這可是你說的啊!看到我頭髮你就是我老公啦!哈哈哈!”
助手從外面撲進來:“冷靜,冷靜。我還在這兒呢……”
“對對對,不能便宜了你這個外人。”餘念順勢下臺階,又坐回去。她就是打個嘴炮過過癮,真脫了的話肯定就跟剛纔那女人一樣,被扔到街上讓滿世界人看笑話。
餘念坐那兒也不老實,眼睛故意眯起來對着太子爺笑,像沒見過男人似的。
這副樣子肯定會讓慕清讓不高興。
但是慕清讓那雙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緒,他只是穩穩往後一靠,看了一眼助手。
助手立刻擋住餘念色眯眯的猥瑣眼神兒,“取錢是要有憑證的!你帶了嗎啊?”
餘念挑挑下巴,伸長脖子去看太子爺,擠眉弄眼,“我那把鑰匙被太子爺拾金不昧了呀。”
“這個?”
慕清讓的指尖把玩着的,正是那把鑰匙。
“對啊!對啊!那是我的!”
餘念激動得要跳起來。
慕清讓面無表情的手一揚,鑰匙直接掉到了她面前的杯子裡。哐噹一聲兒,金鑰匙在杯底晃悠一下,然後……浮到了水面上。
餘念傻了。
這他媽就很尷尬了,金子做的鑰匙浮起來了?
這鑰匙居然是假的……
慕清讓不可能弄把塑料做的鑰匙,這太低級了,跟太子爺酷帥狂霸拽的氣質不符。
餘念邊笑邊往後退,“造假這種鍋我可不背,太子爺你真會說笑話。”
瞅準機會,她轉身就跑。
背影落在慕清讓的眼裡,有什麼熟悉的片段閃過,薄脣輕啓:“攔住。”
餘念沒跑出多遠就被攔了回來,送回到會議室。
鋥亮的皮鞋落地有聲,慕清讓走近一步,餘念忍不住往後退一步。
這個男人氣場太強了。
他不會想起什麼吧?
背後一涼,她已經抵上了牆面,退無可退。
突然,鼻樑上一輕,墨鏡和絲巾被摘掉,周遭的環境突然間變得明亮。
猝然涌進來的光線讓她情不自禁得閉上了眼,再睜開,面前已經變成了一臉戒備的助手。
而慕清讓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轉角……
餘念下意識得摸上自己的臉,凹凸不平的手感,她過敏了。有點可惜剛纔沒有看見他臉上的表情,是噁心還是害怕?
總之,肯定是不忍直視。
餘念衝着他的背影浪叫:“太子爺!我愛你啊!我們睡過啊,你怎麼忘記了啊!”
“不想活就繼續瞎說!把你送精神病院關到老!”助手抱手冷眼旁觀,離餘念遠遠的,生怕被她一臉噁心的紅點傳染。
“我懂的,我懂的,太子爺害羞了。”餘念擠眉弄眼,配上她那臉紅點,嚇死助手了。
“神經病!”
助手甩手走人。
回到家餘念人就倒在沙發上。
過敏嚴重起來,整個人都有點發虛。她躺在沙發上,只穿着貼身的內衣,像極一隻煮熟的大蝦。
下班回來的童眠看到這副場景嚇了一跳。
“怎麼不吃藥啊你!”
“不,不能吃藥……對寶寶不好……”
餘念難受得口齒都不清晰了,可拒絕的意識還是很堅定。
懷沒懷上還不知道呢,就因爲一個可能要硬挺着,童眠心疼得都哭了。
“念念,你就跟告訴慕清讓吧。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