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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饒真在他身下差點昏厥過去,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喬夜御從她身上下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被他折騰得只剩半條命的小人,眼神凌冽:“如果還有下次,你的下場不會比這好半分。”
饒真早就無力的癱在車子的後座上,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睏意一點點襲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他的話。
每次都是這樣,他永遠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他只相信他眼睛看到的,她也是倒黴,怎麼偏偏每次都讓喬夜御抓個正着。
不管她出於什麼原因,她趴在別的男人身上是事實,她再解釋他只會覺得她在狡辯。
隨後喬夜御就開了車門,精神抖擻的繞道駕駛座位上,緩緩的啓動車子。
勞斯萊斯奔馳在道路上,她倒在車裡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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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陽光正直頭頂時饒真才從睡夢中驚醒,微微側了側頭,身旁空無一人,被褥冰涼沒有溫度。
喬夜御昨天把她送回來就離開了,沒有在茴香閣睡下。
饒真眼神迷離的盯着天花板,回想起昨天男人在她身上的粗魯畫面,她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她好像...又惹喬夜御生氣了。
她輕輕垂眼,眸子裡溺出藏不住的失落,蜜月結束才一天不到他們的關係好像又變成了有着結婚證的陌生人。
‘滴’手機響了起來,進來了一條消息。
饒真望了望牀頭櫃上的白色手機,坐了起來,湊過去拿起手機,渾身上下都泛着痠痛。
點開,發現是程晨發來的消息‘真真,我想好了,我要和你一起參加比賽。’
放在以前看到這條消息她一定會開心的找不着北,高興自己距離夢想又進了一步,可以參加比賽。但是如今她回想起昨天晚上喬夜御的陰冷模樣,她猶豫了。
喬夜御那麼在意她和程晨之間的關係,兩次對她盡失耐心都是因爲程晨。如果她這次和程晨一起參加比賽,他又會怎麼對她?
她不敢想喬夜御那時會是什麼樣的橫眉冷眼。
可是她太想去參加比賽了,因爲馮景渙沒有參加比賽的遺憾還在心中隱隱作痛,她不想再次錯失機會,她皺着眉頭盯着手機,隨後隨意的把手機扔在牀上,沒有回覆程晨。
她要再考慮考慮。
思索再三,她還是打開筆記本電腦,在‘新晉音樂人’的貼吧裡發了一個帖子,想要找夥伴,沒過一會兒系統就給她發了消息說不得在貼吧裡發送違規內容。
主辦方讓自己找搭檔,不可以在貼吧裡尋人,貼吧裡大部分都是已經有着獲獎記錄的音樂人,這樣有失公平。
饒真垂眼,失落的盯着電腦屏幕發呆。
此時手機響了起來,饒真接起了電話,那邊傳來了神清氣爽的聲音:“真真,今天我的生日會別忘了哦!”
饒真這纔回憶起來今天是納蘭萱萱的生日,她一回來因爲參加比賽的事情連這個都忘在了腦後。
她有些歉意的笑着:“好,我會準時到的。”
那邊笑嘻嘻的“嗯”了一聲,隨後倆人寒暄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饒真撇了撇嘴,整理了一下心情,下牀化了妝,請了假,從衣櫃裡挑選了一件喬夜御上次花大價錢給她買的淺灰色拖尾禮服,拿起包包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茴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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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萱萱的生日酒會是在‘天鵝湖’高檔會所,坐落在都城五環開外的休閒景區裡,許多大明星的生日聚會都開在這裡,地處廣闊,環境優雅。
納蘭萱萱已經紅得發紫了,再加上納蘭家世本就在都城赫赫有名,納蘭大小姐的生日酒會自然是有不少的同行以及商業巨頭前來道賀。
媒體也不會放過這個可以挖到寶的好機會,一時間整個‘天鵝湖’外人頭攢動,一番盛景。
饒真手裡提着禮盒出示了電子邀請函就進了高檔會所。
納蘭萱萱包了場,除了舉辦酒會的樓層其餘都不給予開放,饒真很快就找到了酒會的樓層,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整個會場金碧輝煌,紫晶大吊燈一排排的掛在棚頂,金黃色牆紙和壁畫更顯得整個會場金貴,價格不菲。
饒真內心驚歎,真是奢侈啊。
此時到場的人並不多,饒真算來的早的了,她一個人在角落裡找了一個圓形小轉椅緩步走了過去,沒走兩步就打了一個趔趄,險些被自己的裙尾給絆倒。
她柳眉輕蹙,用手抓住胯處的裙子,提着裙子走到了椅子旁坐了下來,她還真不習慣穿這種款式的禮服。
隨後她就掏出手機給納蘭萱萱發了一條微信消息‘萱萱,我到了。’
隔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收到回覆,饒真坐在轉椅上,靠在了身側的玻璃圓形透明桌子,從上取了一個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
打量着整個酒會,如今到場的都是些名媛和世家公子,他們衣着華麗,妝容精緻,渾身上下的貴氣顯露着,那些頂流的都城大佬還沒有到。
她隨意的張望着,意外的在不遠處圍着一個小圓桌交談的名媛裡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王佳怡。
這種場合能看見她也算不得奇怪了,她的家世雖然沒有納蘭萱萱那樣顯赫,但是也算得上是都城頂流世家,納蘭萱萱的生日酒會自然是會收到邀請的。
還在發愣,突然聽到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喚她:“真真,真真。”
饒真隨聲望了過去,看到納蘭萱萱身着白色泡泡晚禮服,腳上穿着五釐米的粉色高跟鞋小跑着奔向她,蓬鬆的頭髮輕輕飄起,美得像一幅畫。
饒真連忙站起身來迎了過去,納蘭萱萱撲過來抓住她的手,臉頰緋紅:“真真,我可想死你了。”她去國外度蜜月,她們又接近有一個月沒有見面了。
會場上的人見到納蘭萱萱這個酒會的女主角還未開場就現身了,不禁在一旁錯愕,小聲的竊竊私語。
“我也想你了。”饒真嘴角輕勾,她察覺到了旁邊人的目光,小聲的問:“萱萱,你這樣提前跑出來是不是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