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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那媒體也沒爆出來二爺有過女朋友。”饒真頓時說話都有些結巴,眼神飄忽不定:“我自然就認爲二爺沒有女朋友了。”
幸好她帶着面具,看不見臉上的神色,要不早就露陷八百回了。
饒真爲了掩飾轉移話題,反問他:“難道二爺有過嗎?”
喬夜御聞聲緩緩的搖了搖頭,看樣子好像是信了,掃了她一眼輕抿了一口手裡的紅酒。
饒真來了興致,嘴角不自覺的就上揚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那喬夫人也真是幸福,是二爺的初戀呢。”
二十七歲的初戀,再晚一點初戀快趕上黃昏戀了。
喬夜御沒有出聲,繼續品着酒,饒真繼續喋喋不休:“那夫人一定特別漂亮,特別出衆吧?要不也不會得到二爺的傾心。”
她沒臉沒皮的誇着自己,眉眼彎彎,一時興起明知故問:“二爺是怎麼和夫人認識的啊?”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清冷的聲音傳來:“老爺子介紹的。”只見喬夜御將高腳杯裡的紅酒喝光,又拿起旁邊的酒瓶往酒杯裡倒着酒。
‘嘩啦啦’響起了水流聲音,紅色的液體應聲而落。
“啊,這樣啊。”饒真假裝很失落,思索了一下,話語落在了重點上:“那二爺... ...你喜歡喬夫人嗎?”
話罷她屏住呼吸,目光緊緊的盯着地毯上坐着的英俊男人,緊張的等着喬夜御的回覆,她終於還是問出口了。
他喜歡她嗎?
聞聲喬夜御喝酒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盡失,側過頭看着她,嘴脣微動。
她以爲她要得到他的回覆了,緊張的心臟亂跳,他聲音再起:“你好像對我的夫人很感興趣?”
眸子裡有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氣,饒真頓時打了一個冷顫,二爺這表情... ...不會以爲楊飛要和他搶喬夫人吧?
她立刻慌忙的擺手解釋:“沒有沒有,這世人都對喬夫人感興趣,不單單是我。”
喬夜御爆出自己已婚的時候,整個微博癱瘓了整整三天,這影響力整個都城也就只他一人,大家對於這個憑空降臨的喬夫人自然是好奇至極。
喬夜御掃了一眼她,放下手裡的紅酒杯起身,邁着大步到了饒真的面前,沉悶的聲音響起:“最好是這樣。”
饒真緊張的嚥了一下口水,當然是這樣啊,她還能自己喜歡自己不成?
喬夜御收了視線,和饒真擦肩:“我還有事,飛哥自便。”隨後大步流星了離開了包間,帶着一股清冽的風。
‘砰’伴隨着關門聲音的降落,饒真的心猛地一顫。
她還是沒有問出來他到底喜不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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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賽結束饒真就打車回到了茴香閣,換衣服化妝,整理好自己以後去了‘吻醉’音樂餐廳。
今天是她和程晨在‘吻醉’工作的最後一天,明天開始她就要全身心的投入到比賽當中,沒有時間和精力再來‘吻醉’賣唱了。
她特意換了自己最喜歡的露臍短衫,外面套了一個蕾絲邊的紗狀外套,黑色小皮裙,高高的馬尾和亮黑色長筒高跟皮靴,化了濃妝,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又颯然。
乘坐出租車到達‘吻醉’的時候,黑夜已經將大地籠罩的徹底,饒真邁着大步走到了後臺休息室。
裡面的樂隊同事正圍着金源竊竊私語,見她進來了,立刻閉了嘴,散了場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
饒真眉頭輕皺,還在狐疑,此時程晨抱着一大箱橙子味兒的飲料走了回來,滿臉笑意的拍了拍手:“來,我給大家買了水,快來拿。”
隨後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門口進來的男人的身上。
“哇。”有人驚呼了出來:“我們的小程總也太好了,大出血啊。”
“程總破費了,哈哈。”
“程晨威武!”
... ...
大家七嘴八舌的走到門前前去領水,程晨一邊面帶微笑的給大家分着水,一邊說道:“我和真真馬上就要離開大家了,想着給大家買個水,告個別。”
此話一出大家的動作都頓了一下,一時間屋子裡靜寂無聲,今天是他們倆個最後一天在‘吻醉’,以後就要分道揚鑣。
雖然說共事的時間不長,但是多多少少都有點情分,還是有點不捨,整個屋子裡的氣氛頓時壓抑了起來,沒有人說話。
程晨嘴角泛着微笑,還是低着頭給大家分着飲料,有着淡淡的傷感。
饒真緩緩走過去,從包裡掏出一張粉紅色的鈔票,輕聲問他:“怎麼不告訴我啊?我們應該AA的。”
程晨這句話的意思是這箱飲料是他和饒真一起給大家買的,她自然要出一份的錢,再加上她知道程晨最近缺錢,她怎麼能貪他這個小便宜。
程晨搖了搖頭,沒有接:“我來吧,以後還要一起比賽,不用分得那麼清。”
饒真聞聲擺手,還想說點什麼,突然屋子響起了一個尖細的女聲:“有什麼傷感的?說不定他倆海選以後就回來了呢。”
饒真一愣,動作僵在半空,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說他們兩個連海選都過不去,直接就會被刷下來。
整個屋子的人都心裡一驚,尋聲望了過去,這也太不給他們面子了,只見架子鼓手金源正半低着頭,坐在角落裡慢條斯理的擦着鼓面,笑容不屑。
金源不去參加這樣的比賽,她覺得他們這種貧民百姓就算是去了也是給別人當綠葉,純屬是浪費時間。
而饒真認爲人生就是應該拼一拼,如此不可多得的機會自然是要試一試。
這兩種選擇原本就只是每個人對待世間處事的不同態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饒真對別人不同的想法從來不會說些什麼,人和人的想法不同是應該的。
饒真回想起她剛進後臺時大家都圍着金源談話的場景,這句話莫名的就勾起了她的怒火,她是尊重別人的想法,但是前提是別人也尊重她的選擇。
饒真輕挑眉毛,直視金源的眼睛:“不管我們海選後會不會回來,最起碼我們上過檯面。”比起連舞臺都不敢上的金源,他們簡直優秀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