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邊打嘴巴邊喝道:“這個耳光是爲龐青峰打的,你用飯菜燙他的臉,這是缺德沒人性的表現,需要教育;這個耳光是爲曹子棋打的,在她上廁所時你想偷看,需要教育;這個耳光是爲食堂大師傅打的,打飯時亂喊亂叫,敲盆打碗,是對人的不尊重,需要教育;這個耳光是爲宿舍管理員打的,你在宿舍隨地小便,影響了環境,給清潔工作帶來壓力,需要教育……”
二十多個嘴巴打過之後,姜棟的臉已經不是平整的臉,腫得像包子一般,比龐青峰挨燙的臉腫得還要高,嘴巴里流出了血絲,已經說不出話來。
姜棟被打之時,他不是沒有還手之力,雖然頭暈一些,但手腳還是靈便的,還有許多的力氣沒有使出來,但被呂天揪住了衣領,手與腳就是擡不起來,彷彿被人扭住一般,氣得他想大叫,啪啪響的耳光讓他根本說不出話來,只得乖乖的等着捱打。
呂天的手打得有些發麻,原來打耳光也是費力氣的工作。打完之後他鬆開了抓着衣領的手,姜棟立即委頓在地,早就暈死過去。可能是被打的暈了過來,更有可能是被氣得暈死過去。像傻子一樣站着被人打二十多個耳光,有什麼臉面見臺下的戰友和首長,直接暈死過去算了。
看着打人的呂天,孟亞龍並沒有出聲阻止,而是面無表情的看着臺上。兩名副師長見孟亞龍沒有出聲,嘴巴張了幾下也沒有說話。領導不說話自有領導的意圖。咱還是少說話的好。
呂天踢了姜棟一腳,他像死屍一樣晃了晃身體並沒有動彈。呂天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跳出了擂臺。手上根本沒有什麼塵土,他發出擊掌的動靜。就是告訴你孟亞龍,這場比賽已經結束,你需要宣佈結果了,我完勝!
“等一下,呂中尉,先不要下來,你還需要挑戰我軍的超級特種兵。”孟亞龍揮了揮手,阻止呂天跳下舞臺。
這時有人走上擂臺。將姜棟擡了下去,兩名軍醫立即爲他診治傷勢。姜棟只是捱了嘴巴,其它地方沒有什麼大礙,清洗一下就沒事了。
“我不想挑戰什麼超級特種兵。這是附加的訓練科目,我可以拒絕。”呂天晃了晃腦袋,繼續向臺下走去。
“挑戰與得挑戰,不挑戰也得挑戰。”一名皮膚黝黑的戰士走了出來,擋在了呂天的面前。
此人個子不高。與呂天相仿,胳膊腿要比一般人要粗壯許多,這是長期訓練的結果。長條形的臉棱角分明,一雙眼睛閃着精光。發出咄咄逼人的霸氣,彷彿就要俯衝抓兔子的老鷹!
此人比較面生。不是特訓隊中的成員,呂天哈哈一笑道:“你就是超級特種兵?現在可不是我挑戰你。而是你挑戰我嘍。”
來人淡淡一笑:“你還沒有被我挑戰的資格!”
呂天繼續向臺下走去,邊走邊笑道:“你說的沒錯,這話也適用於你,你沒有被我挑戰的資格,我可以不和你戰鬥!”
“你!”超級特種兵鼻子被氣得發歪,當兵十多年來,有高傲的,有張狂的,什麼樣的新兵蛋子都見到過,哪一個見到自己不是恭恭敬敬的,沒有一個人敢在自己面前放肆,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他擡頭看了看孟亞龍,孟亞龍衝他點了點頭。超級特種兵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呂中尉,超級特種兵路天向你挑戰!”
呂天已經走下了舞臺,聽到他的叫聲,轉回頭微微一笑道:“這還差不多,我今天心情不錯,加上你也叫什麼天,路天,對吧,我們的名字都帶天字,我就勉爲其難地接受你的挑戰吧。”
路天的鼻子終於被氣壞了,什麼天,我路天叫的這麼大聲,你耳朵也不聾,真聽不到假聽不到,還勉爲其難地接受,是他孃的我放下架子向你挑戰呢好不好。路天咬了咬牙,沉聲道:“那好,我在擂臺上等你!”
呂天也走上了擂臺,站到了路天的對面,他剛想說話,路天早已經按捺不住,一個箭步飛躍過來,直攻呂天的前胸。
“喲嗬,不說一聲就打啊。”呂天急忙一個飛躍,跳起兩米多高,想躲過他的攻擊。而路天也跟着飛身而起,攻過來的右拳依然對準了他的前胸。
他奶奶的,速度還真是快。呂天急忙身子後仰,右腳前踢,在躲過來拳時就勢反擊。
呯……
路天的前衝拳落空,拳頭並沒有立即收回,而是直接下壓,擊在了呂天攻來的腳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呂天如被擊中的小鳥,跌跌撞撞的掉在了地上,還好落地前平衡住了身體,並沒有大頭朝下掉在地上。腳掌處火辣辣的痛,彷彿被火燒過一般。路天練過鐵砂掌,不能與他硬碰,還是加大小心爲妙。
路天被呂天踢得高高飛起,飛起了十來米高,然後穩穩地落在地上。
“好!”
臺下的士兵們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這一回合路天佔了明顯的優勢,呂天歪歪扭扭地站在地上,而路天卻如大鵬展翅、神仙下凡,穩穩地落在擂臺之中,讓人讚歎不已,只是手掌處傳劇痛,手指有些發抖,他孃的,這小子有張狂的資本,腿腳上有些功夫。
兩人你來我往,混戰在了一起。不能說曹子棋快如閃電,也不能說龐青峰堅如鋼鐵,因爲路天完全凝聚了兩人的特點,動作迅猛,勢大力沉,速度比曹子棋要快上許多,而力道也比龐青峰、姜棟強大了許多,呂天硬接了路天一掌,結果腳腕以下全部沒入了擂臺,好大的力氣,太他孃的恐怖了!
一百多個回合過去了,兩人沒有分出勝負,呂天沒有佔到什麼優勢,路天也沒有贏得什麼好處。
孟亞龍眯着眼睛看着擂臺,臉上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彷彿看的不是一場比賽,而一場魔術表演,並不怎麼驚心動魄。其實場上的兩人鬥得難解難分,處處都暗藏殺招,但兩人都奈何不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