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軒並不是離開了,而是到樓下那家時裝店,去買衣服。
回來的時候,已經見到季夏在呼呼大睡了。
頭髮也沒有擦,溼了枕頭。
何凡軒氣的要把她拉起來,但是最後沒有。因爲他發現,自己很喜歡季夏的睡相。
安靜得就像是沉睡的嬰兒。
奇特的,何凡軒覺得被這樣的能入睡的季夏給吸引了。等到回神過來,何凡軒已經坐在牀邊,輕輕的打量着她。最後的眼神,落到她的肚子上。
寬大的浴袍掩飾不了某些呼之欲出的真相。
何凡軒掀開浴袍,看去。
那是隆起的腹部。一看就不是吃太多不消化的原因。而是……
懷孕了?
懷孕了……即使是沒有過如此光明正大的看着,但是嫂子和朋友們的妻子的腹部隆起時,他也是也看過一些的。何凡軒卻沒有露出好看的臉面,倒是把臉色再次陰沉了幾分。
懷孕了,是他的種,還是別人的!
還不一定呢。
對於什麼‘背叛’‘陰謀’的,季夏不敢做出的這樣的事兒。何凡軒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但是她消失的時間太久,這段時間,並不能證明,她真的沒有和別的男人苟合過。
於是,何少剛升起的溫柔,剎那間消失殆盡。一想季夏可能和別的男人一起睡過,他就想撕裂了她!
最好,不是這樣。
而因爲懷了孩子嗜睡的季夏,完全不知道,她的牀頭的這個惡魔發現了她的秘密。不然的話,一定不會睡得如此香甜!以至於後來,季夏是後悔死了,這個時候安靜的入睡!
因爲牀太舒服,因爲環境太過安逸,因爲太過放心,或者,是因爲有他?
尤子庫找上了消失了幾天不見的
何凡軒,彼此喝了兩杯。
從縣城回來之後,在季夏的牀頭坐了一宿,何凡軒沒有睡着,天亮的時候,他驅車到莫飛靜哪裡。
在莫飛靜那裡過了幾天,一直很保守,莫飛靜不喜歡隨便。一點意思也沒有。不過,莫飛靜也不是纏人的主兒,所以,也還算是好的。
何凡軒想不通自己,他對女人一直很小心。不會輕易讓人懷他的孩子。
現在她有了孩子,算是麻煩事兒嗎?算,也不算。
這事兒不是他心煩的事。倒是莫飛靜跟他過還到B上班,他有些不爽。
莫飛靜說這是她的工作,她的計劃她的夢想,何凡軒知道莫飛靜一直好強,而且她懷着仇恨在這裡,等待時機的到來,豁出去一樣的本性……也不好多說她什麼,只能私底下自己生悶氣……莫飛靜說不用他的幫助,算是否決了他,他雖然不想插手,但是對於莫飛靜的喜歡,不是一兩點,所以,自己言辭說了要幫會幫到底。而且,還會一路扶持她完成跳舞的夢想。
倔強和堅持,莫飛靜是深深了吸引了他。
“最近都看到你去飛靜哪裡。”尤子庫喝了一口香檳。
“嗯。”何凡軒不想這個話題,他和莫飛靜的關係,他不是不知道。私底下有點不爽,但是還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一直是他們之間的信條。
但是這個卻因爲莫飛靜而不斷出現裂痕。
“她前兩天找過我。”尤子庫說,“但是我現在,不知道爲什麼,有點想那丫的。”
那丫的。何凡軒知道是指誰。
但是聽到尤子庫說想她,她心底的有點不爽。
何凡軒不說話,尤子庫自顧自的繼續道:“可是找不到她。就算是把N城給翻了,還是找不到,你說,她是不是長了翅膀給飛了?”
何凡軒冷笑。
“哎,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她。好玩啊她,她就像一個小丑,能給你帶來無限歡樂。說實話那天帶着她出去,真的很爽!”
何凡軒心底鬧不快,喝掉了手中的酒大半。“你不也是喜歡莫飛靜嗎?”
尤子庫有些醉了,說,“喜歡啊。但是那不一樣。莫飛靜是拿來喜歡的,那丫的,是拿來的歡樂的啊。”
何凡軒沉默。酒已經被他喝掉了大半。他沒有說話。
忽然覺得季夏真可憐。
但是他何曾因爲可憐放過她?
酒保按照指定的地方,把車停到了公寓的車庫,然後扶着何凡軒上樓。
何凡軒酒量很好,這和他混在商場有關係。交際之中,最不可或缺的,酒是其中一個。
但是今天他卻醉了。
在行走的過程中,何凡軒和酒保推搡,步伐有些不穩。酒保知道這何少的來頭,伺候不好,回去準備老闆罵挨的份兒。
於是終於在按了門鈴,然後看到有人來開門之後,酒保露出喜色,對着站在門內嘴巴塞滿東西的人說,“夫人,何少喝多醉了,您可否……”
屋裡面的人趕忙讓開,然後讓酒保把人扶到牀上。等到安穩落在牀上的何凡軒不鬧了,酒保才客氣的告辭離開。
季夏關上門前,還在思索着酒保那句’夫人’。哎,他媽的,別亂叫啊……但是,這句‘夫人’當真好聽。
她還沉浸在喜滋滋的假象中,何凡軒的嚷嚷讓她打破了夢境。
夫人,夫人個屁!這輩子都不可能。
因爲何凡軒唸的是‘莫飛靜。’
操,還睡覺還實誠。想莫飛靜了,去她那不就得了。怎麼還來這裡?
哦,對了,這裡是他家啊。是她該走纔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