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大白兔上癮了
不過第二天,當杜絕橫掃了十八條街還是覺得無聊後,又想起來那個可憐兮兮的民工和他那個小兔崽子。
被杜小少爺惦記上了,還不如讓賊惦記呢。
當漂亮白嫩能掐出水來的孩子又出現在那個小白臉民工跟前的時候,那小白臉民工見鬼似的抱着孩子撒腿就跑,跟劉翔似的,
你想,幾天都吃不上飯的人抱着孩子能跑過這羣混的?
幾下就被逮住摁着頭扭了過來,孩子也被搶了過去,杜少拎着孩子的小腿兒,把孩子甩得跟蘿蔔似的,小白臉民工眼睛盯着來回晃盪的兒子,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兒,緊張的手指甲都摳進了大腿所剩無幾的肉裡,
“跑什麼啊?”杜少拎兔子似的甩孩子,一晃一晃的,
“杜絕,寶寶腿會骨折的!”咬牙切齒的聲音,看,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可惜,吃草的牙永遠不尖利。
杜絕樂了,這麼多年都是被人喊杜少爺,敢指名點姓的他還頭一個,有意思,
“哎呀,今兒護手霜擦多了,這要是滑了手……”杜少眼睛掃了掃不遠處的臭水溝,泛着惡臭,別說淹死了,薰都薰死了,指不定喝幾口臭水直接毒死了,
小白臉劇烈的抖上了,氣的。
“放過我兒子……求你了……”
小白臉磨着牙又來了一句,看着杜絕的褲襠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沒用,我就是喜歡折騰你兒子,好玩。”杜少眼睛一瞪,這死民工低估我的智商,同樣的事怎麼可能來兩次?
要不是手裡甩着的是個孩子,杜少看起來跟甩着書包的小高中生沒什麼兩樣,
“……求求你……放過我們……”小白臉低聲下氣的求着,卑微的弓着腰,跟街邊的民工沒什麼兩樣,
“放過你?你看你自己,連自己都養不活,兩天了一個活也接不着,兜裡沒錢了吧?”杜少笑呵呵的,一肚子壞水泛着惡毒氣泡,
小白臉別過臉去,蒼白的臉微微有些紅,
“你說你哪像個民工,臉這麼白還這麼瘦,搬個轉頭都怕摔了,從家裡逃出來的吧?”杜少晃着腿兒,樂此不疲的挖着人家心上的傷口,
“自己喝涼水撿垃圾箱的東西吃不要緊,你看這小猴崽子讓你養的,嘖嘖,我家的貓都比他大。”杜少可勁兒的挖人家的痛處,越挖越來勁,
小白臉被挖到傷心處,不說話,低着頭挨堵,
“哎呀呀,我家的貓吃的可好了,雞肝魚啊都膩了,現在吃的可都是鮮鮑魚,發的幹鮑魚都不吃,你看看,這貓是不是欠揍啊?”杜少笑得天真無邪,一副欠扁的模樣,
想想人家的貓吃的都是鮮鮑魚,兒子就靠着每天自己從垃圾箱裡撿來的饅頭就着涼水,眼看着就快變大頭娃娃了,心裡面跟針扎似的,滋兒滋兒的疼。
小白臉民工看了眼笑得沒邊沒沿的杜絕,心裡暗罵浪費糧食你早晚被雷劈死。
不過在杜少眼裡看來,那驚鴻的一瞥帶着不甘和屈辱,心裡暢快的跟大熱天跳進泳池裡一樣,大男人抱着個殘疾孩子艱難的活着,有意思。
“這樣吧,我家裡事多,多你一張嘴絕對沒問題,來我家,怎麼樣?”杜少開始坑蒙拐騙,大眼睛閃着狡黠的精光,糟蹋了一副好皮囊,
小白臉擡頭看了看杜絕,心想杜家是我能去的嗎,誰腦子有病躲還來不及能去你家!
杜絕搭眼一看,不願去,趕緊煽風點火,
“唉,不願意就算了,這孩子快餓死了,就算餓不死,營養不良大腦不發育八成也得是個傻子。”
小白臉臉馬上白了,伸手就要去夠自己孩子。
杜少哪兒能讓他搶過去,手一甩扔給了身後的保鏢,小白臉的心提了又落,落了又提,幸虧年輕,也就二十來歲,不然準得心衰過去。
“你看着辦,當爹的居然怕吃苦非得把兒子照傻子養,可真疼兒子啊。”杜少直嘆氣,眼睛在那男人臉上來回的掃着,跟刀子似的剮着人心,
小白臉臉上有些動容了,畢竟就算杜家把兒子當貓養,也能保證兒子吃飽吃好,總比跟着自己吃餿了的饅頭和剩菜強,兒子還沒斷奶呢,想想小白臉心裡疼得就不行。
巴巴的看了看保鏢手裡倒提的兒子,小白臉做着最艱難的決定,幾分鐘後,小白臉低着頭,很小聲的叫了聲,杜少爺,我願意。
杜少指指地下,小白臉咽咽口水,跪下又叫了聲杜少爺,低着頭乖順的等着,
“乖,叫什麼名兒啊?”杜少得意洋洋的晃着腿,拿手薅小白臉腦袋上的頭髮,
真油,噁心,杜絕觸電般的抽回手來,
“林之。”
“林之?那個之?
“之乎者也的之。”
“喲,挺有文化的,看來真是跑出來的,只聽說過女人抱孩子跑路的,沒聽過男人也幹這樣的事。”杜少那眼睛使勁白楞着低着頭的林之,
“多大了?”
“二十三。”
“牙口怎麼樣?”(你挑牲口呢!)
“……還行。”磨牙聲,牙口確實不錯,咬死個把人沒問題!
“你兒子的媽呢?”
“……死了。”
杜少點頭,挖完猛料,把孩子連大人一起拖回了家。
秦齊天打來電話,“你怎麼撿了個人回去?”
“怎麼了,許你養男孩不許我養民工?”杜絕搡白着秦老大,
能跟秦齊天這樣口氣說話的人,只有很少的數目,杜絕就是其中一個。
“絕兒,你是在吃醋嗎?”秦老大似乎看到了希望,砍人從來不遲疑的手居然在微微顫抖,但語氣卻絲毫聽不出一丁點激動,像是平時的說笑一樣,
杜絕冷笑一聲,狠狠潑了秦齊天一盆冷水,
“秦老大,你那根攪屎棍子還還沒爛掉?”
秦老大手機攥的嘎嘎響,“絕兒,和我在一起就這麼難嗎?”
杜絕歪沙發上看着等在一邊侷促不安的林之,慵懶散漫的嗯了一聲,“若你洗乾淨了躺在我下面,這還可以考慮,反正關了燈男的女的都一樣。”
林之忐忑不安的聽着露骨到極點的話,心裡七上八下,臉上忽青忽白。
秦齊天一把摔了手機,氣洶洶的去了自己的老窩。
又是悲慘血腥的一夜。
“你把寶寶帶到哪兒去!”林之抓着保鏢就要搶兒子,保鏢一擡胳膊,林之歪地下了,幾天都沒怎麼吃飯,餓的不行了。
“放心,只要你幹得好,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兒子的。”杜絕揮揮手,保鏢抱着孩子出去了,林之眼睛一直跟着那個小猴子,直到門關上了還捨不得拔出眼來,
“林之啊,來,按個手印。”杜絕把一份合同遞了過去,官商勾結培養出來的種子選手,當然知道怎麼把人吃的死死的。
林之拿着合同看了半天,指着其中的一條不願意了,“什麼叫服從杜絕少爺的一切指令,這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當然,我不會讓你幹違法犯紀的事情,放心好了。”杜絕哄騙着大白兔,笑得純潔無良,
這下林之急了,吼,“那你讓我去死我去不去死?”
杜絕想,喲,很厲害嘛,會維權了。
這兔子居然敢伸爪子,有趣。
杜少笑,“哪兒能啊,我把你弄來,怎麼可能讓你去死,先說了,你要敢自己去尋死,你兒子我立馬給扔出去喂狗,看見沒,就是門口那藏獒,一口腦袋就沒了。”
林之一想到門口那隻大惡狗,渾身直抖,又看了看合同,臉色越變越差,就算不籤帶着兒子走,估計到不了明天就能被那壞孩子綁回來,
爲了兒子,豁出去了,林之忍辱負重的在‘賣身契’上按下了手印。
鮮紅的手印像極了鮮血。
小孩子整人沒幾天就膩歪了,等那時候被趕出杜家兒子也算是吃了幾頓飽飯。
混一天算一天吧,林之想。
杜絕收好合同,臉上笑得花般的嬌豔,可惜了那副天使般的容貌,簡直和心靈成反比。
“好了,現在你是我的人了,”杜少指着林之說,一臉的不耐煩,
“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