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辛地抵抗沉重壓力的許慎,勉強擡頭看見了法器樓船亮起了幾道遁光。手機端
不過,法器所散發出來的淡白光輝不是朝着地面而來,而是朝着門派大殿的方向飛去。
雲霞府爲了讓弟子撤離,早前已經解除了飛行的限制,不過算禁空禁制還在,估計也阻止不了這一批實力高強的人物的入侵。
許慎感覺到強大神念帶來的壓力逐漸的消退,這也證明了對方已經離去。
沒有立刻動手解決我們?他趕緊回頭,看見的是消失在大殿後方的遁光。
那個方向他知道有着什麼,更深處的地方的重要建築,是雲霞府的師祖廟。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許慎知道在師祖廟有一位劫境的太長老看守,算是在門派的危急關頭也沒有出現,間接可以證明那個地方有着什麼重要的東西。
天旭派潛入者的行動直指那個方向,很明顯也是早有預謀的。
一旁的大師兄羅光漢發現了這一點,立刻想回身追趕。
“大師兄,請停下來吧。”
神情有些複雜的張維,出聲叫住了羅光漢。
羅光漢自然不會管叛徒的說話,他迅速地拿出了所用的飛劍型飛行法器,想要御器追趕。
他知道此地算沒有他的指揮,師弟師妹們也有辦法處理,阻攔着他們的不過是區區百多個普通人,算有着標準軍備的全副武裝,也絕對不會是十多位煉器師的對手。
哪怕加了兩名叛徒,情形也不會有所改變。
然而,羅光漢卻在下一刻渾身僵住了。
“……這是!”
羅光漢睜大了眼睛,驚愕地看着手縮小狀態的飛劍法器。
許慎也在同時間發現了不對勁。
“……神念無法離體!”
煉器師想要御使法器,根本的最重要之物是神念,沒有神念,那無法從本命法器提煉出法力,也無法控制任何一件法器。
許慎並現在非失去了神念,他可以清晰感覺到自己腦海的精神力運轉自如,但是無法離開體外,算能夠跟體內的本命法器產生法力,在無法驅動神念御器的情況下,煉器師等同於失去了雙手雙腳一樣。
在這種狀態下,煉器師或者可以在身體的直接接觸下,輸入法力使用法器,但沒有神唸的控制,那無法把法器的力量完全發揮,法力也會變得難以操控。
更何況煉器師收納法器通常都會將法器的體積縮減,在無法變回原本的大小的時候,使用也會有諸多的不便。
在這個時空之,用不了法器煉器師,跟普通人沒有太多的分別。
“怎麼回事!我的神念……”
“大師兄!我使用不了法器啊!”
到了這個時候,身旁的同門弟子也差一步發現了狀況的不妥,在往日缺乏了相應的訓練以及經驗之下,他們有些慌亂地大喊了起來。
“各位冷靜一些!”
同樣也是有些驚慌失措的羅光漢儘量壓制住這種感覺,他知道自己是這裡的主心骨,絕對不能夠慌亂。
羅光漢咬着牙關,狠狠地瞪向不遠處的兩個叛徒。
他總算明白爲什麼兩名叛徒這麼老神在在原因了。
不是他們能夠依靠剛剛離去的強者,是他們本身有殺手鐗在手。
“是你們做的好事!禁制神唸的法器……天旭派還真是捨得用啊!”
算是經驗豐富以及知識充足的羅光漢,在危急的關頭腦袋快速地運轉了起來,很快推出現在發生了何種事態。
禁制神唸的法器自然是存在的,畢竟在這個屬於煉器師的時空,會出現專門想要針對煉器師的方法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但這一種法器的製造過程極爲困難,而且使用的時候也有諸多的掣肘。
這一類的禁制神唸的法器必然都會是劫境法器,沒有到達這個領域,法器也無法限制煉器師的神念。
但是,這一類的法器其實算得是相當的雞肋,很難運用在實戰之。
禁制神唸的範圍極其有限,無論再怎麼擴展,大概也只有十多米的距離,成不了什麼大事,而且在這種禁制範圍下,算是使用者本身也會無法動用神念,是一柄完全的雙面刃。
還有是劫境法器如果沒有相應的神念修爲,那必須全副心力都集於此,無暇顧及其他事物,但是對於一名真正到達了劫境修爲的煉器師來說,直接使用攻擊性質的法器還較快解決事情。
算想要用來強行拘束煉器師,這個方法也並非最好,始終都會讓自己也失去了使用法器的能力,只不過是作繭自縛。
最重要的,是這一類的法器很難限制劫境煉器師,通常很快會遭到突破,只能用來對付還在禁境的煉器師,可是動用到劫境法器只能達到這種效果,根本是利多於弊,相當的浪費時間和氣力。
基於種種的理由,在很多地方都派不用場的禁制神唸的法器,很多時候都會遭到忽略。
因此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聲色便發動了的限制法器,纔會讓雲霞府一衆年輕的煉器師驚慌馬亂。
許慎已經留意到了背叛者張維身邊的另一人,估計是他在使用限制神唸的法器。
對方正在緊閉雙目,手捧着一個三四尺高的鐵塔,如無意外這應該是目標的禁制法器了。
這個人應該是趁着剛纔他們等人被神念威壓的期間準備好的,所以纔會錯失了最好的反擊機會。
由於缺少了神唸的關係,許慎無法清晰感受到法力或者神念波動,不過除非對方在故弄玄虛,想要進一步的掩人耳目,否則只要斷對方的動作,他們這一批人應該能夠有辦法絕地反擊了。
“大師兄,命令已經下來了,我現在再說一次,請投降吧……如果你拒絕的話……”
背叛者張維面色有些沉痛地揚了揚手。
看見了他的動作,在軍陣隊列最後方應該是指揮官的男子,同時間發司號令。
“準備!”
軍陣後方的弓兵部隊,整齊劃一地架起了手的弓箭和弩箭,數十支箭矢瞄準着失去了反擊能力的雲霞府弟子。
許慎心一沉。
雖然說神念禁制法器很棘手,但他還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脫出限制的範圍,可是面前如果有一批弓兵瞄準了自己,那無法輕舉妄動了。
如果他敢有一點的動作,下一刻絕對會看見迎面而來的箭矢。
許慎只有一個人的話大不了奮力一搏,他還有其他時空的力量,並非沒有脫離的機會,但他現在身邊還有十多位師兄師姐,他需要顧及到這些人的安險。
不過,如果真的沒有辦法……許慎在心嘆息一聲,然後告訴自己需要冷酷一些。
他會明知有危險也回到這裡,自然是做出了各種準備,雖然外敵的潛入以及神念禁制法器讓他意外,不過也在風險的考慮之。
如果只想要獨善其身,只有他一個的話,他有很大的信心能夠安全地開這裡。
許慎不斷的考慮着,不斷的思考着下一步應該怎麼做纔是最好的。
“大師兄!”
看見眼前的陣仗,無法使用熟悉的法器力量,面對平時根本不屑一顧的普通民間兵器,雲霞府的年輕一代的弟子已經是徹底的失去了主意,完全陷入了慌張跟茫然之。
如果不是他們保有最後一絲的理智和冷靜,知道如果真的有什麼動作,下一刻會被利箭穿心,他們早作鳥獸散,向四方八面奔逃了。
羅光漢額滲出了冷汗,面對眼下的情形,他同樣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雲霞府這個煉器師門派長期安居於偏僻的角落,甚少會跟其他煉器師發生衝突,算髮生了意外事件,他們也會選擇最好不流血的和平方式解決,完全缺少了應對突發事件的經驗。
他的理智告訴他,在這裡投降,束手擒纔是活命的最佳選擇,可是他感情絕對無法向眼前的叛徒妥協。
他的選擇會決定了師弟們的生死,也因爲這個原因,他遲遲無法作出決定。
“夠了!張維!相親相愛的遊戲到此爲止了!”
這時候,一道不滿的聲音在軍陣之後響起。
那個雙手託着鐵塔的另一個雲霞府臥底,由於驅動着超越了自身實力的劫境法器,早已經疲累不堪,他想不到身邊的同伴居然會這麼的仁慈,浪費了這麼多寶貴的時間。
繼續這麼下去,猶豫不決的同伴根本無法成事。
“師門的命令已經下來了!你剛剛聽不到嗎?我們要解決他們!要是在長老他們回來之後看見這些人還活着,你我都不會好過!”
趕在還想張嘴說些什麼的張維之前,這一位年臥底便發出了命令。
“給我放箭!射死他們!”
接着,兵士的指揮重複了一遍命令。
“放箭!”
嗡!
嗖!
彷佛像是等待已久,弓兵隊一聽見了命令,立刻機械式的射出了箭矢,乾脆俐落的放出了數十支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