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眉頭深鎖。手機端
看着鐵籠裡半死不活的竹鼠,回想着剛纔施展魔法的感受,他終於都明白到回來這個時空之後的不對勁的感覺來自於何處。
“高階魔法的威力被削弱了嗎……”
許慎在魔法時空那邊每天都有鍛鍊魔法使用的技巧,他可以肯定剛纔使用的死亡一指絕對合符規範,有着高階魔法的等級。
他元力星空儲存的魔力也削減了小半,確實的發揮出高階魔法的效力,只是實際的結果,卻是不如人意。
不是他的技巧有錯誤,不是他的魔力不足,也不是目標的抵抗能力,而是因爲這個時空環境壓制的關係。
“……還不能這麼快下結論。”
許慎繼續使用其他魔法對其餘關在籠子裡的小動物進行試驗。
再次使用了一次死亡一指,不出了跟剛纔沒有兩樣的結果,他的目標沒有當場死亡,僅僅是受了一定程度的重創。
“高階魔法被壓制了一個位階?”
使用了兩個高階魔法,許慎體內的魔力已經不多,在短期內無法進行新的試驗。
由於在魔法時空的時候,發生了多種突發情形的緣故,他也沒有空檔來學習老法師遺留給他的階魔法,無法使用階魔法來進行測試。
低階的魔法他可以肯定是沒有使用的問題的,受到抑制的估計只有高階以的魔法。
“還真是想不到……時空環境不同所引發的力量的壓制……”
許慎本以爲在使用超凡力量方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現在看來只是以前他沒有使用強力魔法的資格,所以纔沒有發現問題。
他用食指敲了敲太陽穴,如果沒有一回來這邊出現在心的不對勁的感覺,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進行測試。
“元力所帶來的敏銳直覺……因爲我體內的小宇宙感到力量的壓制嗎?可是……”
元力這份力量有時候會爲使用者帶來一些未來的預示,又或者是危機的感覺,但是許慎這份力量獨立於世外,不可能透過天人感應產生相似的直覺,他也暫時弄不清楚爲什麼自己會出現這份感覺。
Wшw ¸Tтka n ¸C○
另一方面來說,直覺這種東西是很危險的,有時候判斷錯誤的話,很可能會帶來極大的危險,他不想太過依靠這份直覺。
雖然說這份直覺他也無法控制出現的時機是了。
許慎在心的日程表記下新的一筆,這也是需要好好的研究的項目。
許慎呼喚出化作了外袍的使魔,讓使魔吞噬掉半死不活的兩隻實驗品,解除它們的痛苦。
“好吧,接下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測試……”
許慎回想着剛纔在血魔宗弟子身獲得的幾個消息,知道下一個嘗試需要得到嚴陽平的同意義及幫助。
“成功的話也可以當作是一個順水人情,也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收集一下武者的屍體。”
決定好接下來的計劃後,許慎便帶着使魔離開了房間。
*
“……祭天儀式?”
面容有點疲累的醜陋老人嚴陽平有些驚訝地看着年輕的合作者。
“沒錯,最近陳榮公領不是因爲乾旱的問題被困擾着嗎?這個時候不是正好收買一下人心嗎?”
許慎輕輕點了點頭。
“我想讓你請四公子來主持祭天儀式,呼喚民衆前來參與祈禱,這樣也能夠聚集一點民心吧。”
嚴陽平放下了手處理着書的筆桿,彷佛被火焰燒灼過的面泛起了扭曲的笑容。
“你打算做什麼?你應該不會是來提醒我做這些事情的吧?”
許慎在之前已經表示過不會插手這邊的爭鬥,還說會有一段時間不會前來,但不到幾天的時間,對方改變了想法,還特地的約了一個時間見面,嚴陽平相信眼前這個合作者應該有其他的想法。
“我不知道能不能夠成功,所以不敢誇口斷言,不過如果這一次的祭天儀式順利的話,可能有辦法解決最近乾旱的問題。”
嚴陽平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畢竟對方可說出了一種接近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乾瘦的老人沒有出言斥責,他認真地思考起實行的可能性。
過了一會,嚴陽平微微的擡起頭,望向一旁窗戶外的晴朗天色。
“雖然不知道你胡蘆裡賣什麼藥,也不曉得你想做什麼,不過祭天儀式確實是有進行的必要的,現在人心浮躁不穩,很多平民都不願意承認四公子的繼位,如果這個時候祭天成功,那變得更加名正言順了。”
當然,祈雨的祭天儀式無法順利進行的話,也會令四公子的名聲受損。
大公國的宗教氣氛雖然不濃厚,但是迷信這種事情總會在平民之間出現,現在已經開始流傳着陳榮公領之所以會一直沒有降雨,是因爲大公一家做的陰損事兒太多,折了整個公領的福氣。
在這種時候進行祭天儀式,一個弄不好的會變成雙面刃,但是嚴陽平很快下定了進行的決心。
基本陳榮公領都已經在他的影響下,沒有同樣等級的武者的干擾,他這些天以來的行動都很順利,算有阻攔也能用武力強行打通,四公子其餘的五位競爭者,有三位已經落入了他的掌控,有兩個潛逃出了公領,已經不足爲懼,可以大膽的進行一些收攏民心的事情。
而且,嚴陽平也想趁着這一次祭天儀式的機會,一口氣解決所有剩餘下來的問題。
“你的提議不錯,我會盛大地舉辦一場祈雨的祭天儀式的。”
“嚴宗主,難道你想用這個場合吸引那些還在反抗的家夥自投羅嗎?”
許慎感覺到眼前人一閃而過的惡意,這個時候也不掩飾的提問了出來。
“差不多是這樣吧,”嚴陽平面的扭曲笑容越發的歪斜,“你曉得每天都有多少人想要暗殺四公子韓柏嗎?再加各地的不合作,繼續拖延時間下去說不定真的會讓他們翻盤,所以最近我也在尋找機會,把他們一打盡。”
嚴陽平聽了許慎的要求,覺得與其等待機會,不如自己親手創造出一個機會。
有一個祭天的合理的藉口,別人的懷疑會減低許多,而且他們懷疑也不要緊,最後他們還是必須要有所行動的。
四公子暴露在外的機會不多,這是那些反抗者一直尋找着的最好的暗殺機會,他們不得不來。
許慎沒有多打聽這方面的事情,他沒有打算插手這種事情。
這裡不是必須要出手的魔法時空,既然有人願意進行擔當,他也樂得在一旁靜靜的旁觀。
不過,雖然他曉得嚴陽平下手的速度很快,但也想不到對方在短短的時間裡幾乎掌握了陳榮公領。
根據剛纔閒談時嚴陽平所說,他基本沒有特別的計劃過什麼,他只是利用自身的武力,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障礙在物理性質除掉罷了。
血魔宗這種時候沒有跟大勢力爭鬥的資本,浪費時間纏鬥下去最後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嚴陽平纔會是幾乎不要臉面的主動的出手,在沒有同等級的金身武者阻擋他的話,絕大部分的場合他都是無往而不利的。
只不過這種簡單粗暴的處理手段,也帶來了一定程度的反抗,這也是爲什麼四公子還不能夠讓所有人承認他的大公身份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給我七天左右的時間,我會讓這一場祭天儀式圓滿地舉行的。”
嚴陽平笑着承諾。
“你也在這段時間來好好準備吧,那天一定會發生許多的問題的,讓我們來期待一下吧。”
*
“真是熱鬧啊……”
站在高塔窗邊的唐淵,摸着下巴俯瞰下方聚集起來的大量民衆。
“看這樣子,差不多來了三萬人?”
“應該是吧,人數在這之後還會陸續增多的……畢竟作出了這麼大規模的宣傳。”
許慎現在所在的地方,是祭天儀式舉行的六層塔樓,位於榮城郊外的小湖畔旁,這裡本來是陳榮公一直以來舉行各種不同祭典的地方,這一次的祈雨儀式也不會例外。
“唐淵,直到我下來之前,你都不要讓任何人來,算是嚴宗主也不行。”
許慎估算着時間,知道自己也是時候登塔頂,在那邊進行預備了。
“另外,不管底下發生了什麼混亂,你也不要離開,血魔宗他們早有預備。”
“我曉得的。”唐淵點點頭。
他不知道老闆想要做什麼,因爲很難猜測不出,至於血魔宗那邊,算他不去主動的探聽,也能夠推測出一二。
反正他覺得這兩邊都不會做些什麼好事,但不管如何這些也跟他無關,他只需要實行自己的承諾,在這三年服務許慎好。
許慎看了一眼在塌下直面民衆的年輕四公子,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通往頂層的唯一一道階梯。
登了塔樓的最高層,封閉了出入口之後,他隨即在儲物法器之取出了一樣法器,擺放在空曠之處。
這是一件能夠操控一定範圍內的天候的法器,也是他想要作出試驗的工具。
“那麼,到底高階的禁境法器能不能夠在這個時空順利運作,讓我好好的測試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