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意思!沒邀請函這裡不能進,見諒!”見顏落掏了半天也沒拿出邀請函,那侍者不耐,直接對着下一位客人謙恭地笑。
陸續走進了幾位賓客,都偷偷瞟了顏落一眼,覺得這個女人長得實在美豔,而此時顏落正在糾結她是出示聖臨鬱的邀請函呢還是秋上陌的,眉頭緊皺的模樣更是給人別有一番風味。
聖臨鬱的絕對不能給,待會兒帝斯諾來她得做帝斯諾的女伴,出示的是聖集團的邀請函卻做帝集團的女伴,這不是直接扇了聖臨鬱一巴掌。
“小姐請不要站門口阻了客人的去路,如果沒有邀請函請離開,我們這不招待混吃混喝的人。”見那顏落還站在那,侍者下逐客令。
顏落也不惱,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趕:“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你要的邀請函?”
侍者覺得顏落是在糊弄人,隨手接過,懶懶地攤開邀請函,原本只是準備看一眼就扔掉,結果看到夏洛公爵的大名還有金色的公爵徽章,侍者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他站了一個晚上也就只接到兩份出自公爵閣下的邀請函,這第三份竟然在這個女人身上,頓時對着顏落低頭,很是卑躬屈膝。
“顏小姐,不知道您是公爵閣下的貴客,剛纔冒犯,實在不是有意!”侍者的聲音都透着無比崇敬。
“是我不好,半天沒找到邀請函,真是辛苦你們了。”顏落頷首微笑。
侍者一愣,覺得這女人的笑有如冬天綻放的雛菊,清純中帶着抹不盡的豔麗。聽到眼前這位公爵貴賓非但沒計較還這樣客氣,他更是不好意思。
“應該的,小姐請進,晚宴已經開始!”侍者親自爲顏落推開大門。
顏落進去的時候,大堂內一片肅靜,是秋上陌在臺上講話,下面前排站着聖臨鬱和帝斯諾,因爲兩人實在出挑,她一眼就能看到
。
突然臺前的講話停止,是秋上陌看到大門口站在樓梯上的顏落,她穿着低胸的及地紫色長裙,手抓着扶手一步步走下來,因爲秋上陌的停頓加上他的視線所在,衆人都一致地扭頭看向顏落。
接受到全場那火辣辣的視線,顏落疑惑地擡頭,見所有人都在看她,她緊張得一個踉蹌,高跟鞋踩了空,差點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衆人嘴角抽,看到這個高雅的女人以這麼不雅的姿勢出現實在讓大夥兒失望。原本無趣地收回視線,衆人卻又再次震住。
那女人還沒摔下來就已經有兩個人出現在她面前,一個握住她的手,一個摟住她的腰,防止她真的從樓梯上丟人地摔下來,再定睛看那兩人竟然是帝集團和聖集團的太子爺!
全場一片譁然。
“放手。”帝斯諾圈着顏落的腰,冷冷看着抓住顏落手的聖臨鬱。
“你放手。”聖臨鬱毫不示弱地扯過顏落。
顏落真是欲哭無淚,這是幹嘛了,她走個樓梯而已啊!這兩個人不是在前排嗎,怎麼那麼快出現在這裡了。
“放手!你們兩個都放手!”顏落真是怒了,這兩人壓根無視了全場的賓客,一個拉她去那邊,一個拉她又去那邊,把她當什麼了!
場上依舊沉默,聖臨鬱和帝斯諾就像在搶心愛的玩具各不想讓,更加無視了顏落的大吼聲。
“哎呀呀!小落落你穿我送給你的禮服實在太漂亮了!”眼前又冒出一個人,那口氣一聽就知道是誰的。
顏落望天,這個老外在幹嘛,他是不是還嫌場面不夠亂!
大堂內再次譁然,公爵閣下送給眼前這女人的禮服?從來沒聽說公爵送哪個女人東西!那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複雜各異的目光全都在顏落身上流連。
“我送你的禮服,你怎麼沒穿。”說話的是帝斯諾,經秋上陌那麼一提醒,他才發現顏落穿的紫色禮服不是他送的那件。
“那個……總裁,你的那件實在太露骨了……”她本來是穿帝斯諾那件,可是他那件穿了等於沒穿,隨時都能曝光,還不如不穿
!
“那我送你的呢。”聖臨鬱想扯過顏落,無奈帝斯諾圈住她。
“那個……你那件嘛……”她只是覺得自己是帝斯諾的秘書,至少在帝斯諾面前應該撇清跟聖臨鬱的關係,自然就不準備穿他那件。
“我送你的不露骨。”聖臨鬱打斷她。
顏落真是瘋了,這三個到底在玩什麼!
“芋頭……快放手,別鬧了!”顏落不斷向聖臨鬱擠眉弄眼,用口語跟他說。聖臨鬱卻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偏偏要跟帝斯諾槓到底。
全場都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要僵持到什麼時候,突然一個白色的翩翩身影又出現在樓梯口。
“顏落小姐的美麗實在讓兩大太子都深深折服了,不過,顏小姐是夏洛公爵請來的貴客,兩位總裁不如給公爵閣下一個面子。”看了半天戲的凌雨走上來圓場,先幽默再以秋上陌的身份壓人。
“凌雨姐!”這個時候有人替她說話,顏落真是感激涕零。
凌雨衝她笑着點點頭,又推了推一旁的秋上陌。
秋上陌立馬擺出王儲的架勢,對顏落伸手:“顏落小姐,舞會開始了。這第一支舞,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跟你一起跳。”
聖臨鬱和帝斯諾兩人的眼睛都是一凜,公爵發出邀請,他們在這麼多賓客面前自然不好再搶顏落。
這個時候把手給秋上陌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可問題是她現在兩隻手都不受她控制啊!而帝斯諾和聖臨鬱見對方都不鬆手就沒人肯第一個先放開,寧可僵持着,兩個男人沉默着用眼神交流似乎在分配手中獵物的去處。
“芋頭……”顏落真是要哭了,帝斯諾放手是根本沒指望了,而聖臨鬱明顯還是不想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