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四樓,安全通道門口
一個人正蹲在那裡,趴着頭朝裡面看着。
此時的我少許有些狼狽。
“裡面溫度這麼這麼低!”
看了一眼照明溫度槍,此時溫度表盤上僅有着“7.3”度。
“太冷了。”我只有抱起身子,蜷縮起來,這樣或許能保持一些溫度。
要知道,七攝氏度左右,在他所在的這個城市屬於南方,而南方的八度已經是冬天的溫度。
此時我只穿了一件白領襯衫,身體瑟瑟發抖。
想抽根菸,卻怎麼也點不着火。
想了半天,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於是只好挺着低溫折磨,輕拉十四樓的安全門。
走了兩步就到達了了辦公室大廳,前臺空無一人。
四周安靜的有些讓人覺得詭異。
“李紅芳這個人。”
回想起跳樓的死者,曾與自己打過商業上的交道,相處下來爲人還可以。
好端端一個人跳樓了,這讓自己實在想不明白。
曾經來過這裡,按照記憶路線,輕鬆找到了李紅芳的辦公室。
李紅芳屬於這家公司的運營總監,辦公室也是屬於獨立的。
在獨立辦公室內,或許會放一些有關的個人的東西,這也剛好給了自己第一條線索的思路延伸。
整棟大樓黑漆漆的,就連辦公室也是。
試着按下燈開關,但壓根沒有反應。
可大樓裡的電力傳輸系統,依然正常運行,除了燈以外。
比如大廳內的咖啡機,或是什麼打印機都在亮着指示燈。
手錶將自己帶到了這個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世界,且充滿未知的。
相同的也給自己帶來了不少捷徑。
如果在現實世界,大半夜偷偷摸摸,溜進人家辦公大樓,保安發現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推開辦公室門,頓時就聞到了一股氣味。
自從來到這裡,自己視覺在黑暗中能更快適應,而且嗅覺、聽覺也更強。
氣味引起了我的注意,這股味道像是男女共歡合,留下的荷爾蒙味。
女的味道,他不清楚,男的荷爾蒙味道他肯定了解。
在確認後,我獨自坐到辦公桌面前,拉開抽屜四處翻找東西。
在抽屜裡,擺放着一張日期不久前的收據。
上面是銀行轉賬記錄,總餘額八萬元。
轉賬人是:文東
收款人:李紅芳
這個文東引起了自己的注意,銀行轉賬金額還不小。
保留疑問,自己還是繼續四處翻尋其他地方,並無太多發現。
“咚、咚。”
辦公室外傳出物品連續掉落的聲音。
頓時,我的腦袋突然激靈了一下,下意識拿着溫度槍對着門外照射過去。
這裡只有自己一個人,那外面的會是誰?
小心翼翼我還是走出來,四周巡視着。
此時溫度槍顯示溫度6.1。
咖啡機正在運行,下面掉出來了兩罐咖啡。
“如果是咖啡機的聲音,那是誰按的機器開關?”
我將燈光照射在咖啡機上,在出貨按鈕那裡,有一個手印,上面留下了水珠。
“滴”...
背後的打印機響起,隨即裡面開始“嘩啦”,自己工作了起來。
“是誰!”我連忙大喊一聲,整個大廳裡只有自己的聲音。
大廳裡,基本都是辦公隔間,會不會有什麼東西躲在其中一個隔間裡,跟自己開着“玩笑”。
打印機不停發出工作的聲音,裡面打印的東西一直往外出。
我放慢了腳步,但越是靠近打印機,溫度槍上的溫度就越低。
當走到打印機前時
打印速度越來越快,機器好像發瘋一般,不停朝外吐着照片。
打印機附近,溫度此時已經降到了3度。
我哆嗦一口氣,從地上撿起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
照片上是黑白的,五官十分模糊的長髮女人,唯獨有一雙眼睛,像是在惡狠狠盯着自己看。
“嘩啦、嘩啦...”,打印機還在不停地工作着。
我看向打印機上的內容,上面全是女人模糊的五官。
只是每張照片出來後,女人臉越來越遠,逐漸看到身子。
看着打印出來的黑白照片,上面潦草的印着一些場景。
照片上的女人,此時站在原先咖啡機的地方。
自己鼓起勇氣,拿起一張張打印出來的照片,看了下去。
不好的預感...
可當自己緩慢地回頭看去,後面什麼都沒有。
這些打印出來的黑白照片,就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盯着自己,然後以照片形式表達了出來。
回過頭
打印機繼續工作着,而照片中的女人更是越來越接近。
像是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了過來。
就在這時
溫度槍不知爲何,一直不斷髮出警報。
溫度表盤已經變成紅色,溫度已經是零下三度。
直接下降了那麼多...
猛然回頭一看,可背後依舊無人。
但打印機中的五官模糊的女人,似乎離自己幾乎只有幾米距離了。
那如果不在自己的身後,“她”會在哪裡?
我的心跳跟着溫度槍的警報越來越快。
大膽的猜想,“她”很可能就站在自己的身前。
女鬼很可能就在打印機前!
剛剛自己回頭看咖啡機方向的瞬間,對方跑到了他前面,等着回頭,碰個臉對臉。
早在什麼電視裡,小說中看得多了,這可是典型的鬼嚇人套路。
倒吸一口冷氣後,我做好了萬事準備,咬着牙齒回過了頭。
...
好在
自己前面竟什麼也沒有,有的僅是一臺工作中的打印機,以及滿地讓人毛骨悚然的照片。
“嘀嗒”
不知是什麼東西,滴在了臉上。
我伸手一抹,像是紅色的血。
瞬間,我的整個內心都被恐懼蔓延到全身...
“嘿嘿..嘿嘿..嘿”
笑聲是從上方傳來的,聽着有一股歇斯底里的瘋狂。
當反應過來時,我明白這已經晚了。
一根打結的繩子忽然落到了自己的脖子處
女人以詭異的姿勢,整個人倒立在天花板上,臉部碎裂的肉十分噁心,嘴裡還不時滲出鮮血。
“李紅芳...”
我微微張口說道。
可是還沒等說完,繩子直接緊勒住脖子,使得自己根本無法喘氣。
女人力氣異常之大,將自己整個身體吊了起來。
我感覺到自己頭有些發漲,窒息感撲面而來。
控制不住嘴裡不斷冒着的白沫子,更不敢相信自己整個人就這麼懸在了半空。
眼前逐漸昏暗起來,缺氧情況再一次又發生了。
“我要死了嗎?”
地上的溫度槍還在照射着,並不停發出警報聲。
...
“叮鈴鈴...叮鈴鈴鈴...”
不知哪裡的座機,傳來電話,隨即驚醒了我。
此時我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緊掐着脖子,氣管被勒的鼓漲。
反應過來後,馬上放開掐着脖子的雙手,我倒在在地上大口呼吸了起來。
如果沒有這個電話,我很可能已經是被自己掐死了。
但眼前的幻覺又那麼地真實。
我喘着氣站了起來,地上打印出來的黑白照片依舊存在。
自己很可能是在照片中,產生了幻覺。
電話不停響着,我還是踉蹌地走了過去,接了起來。
“去錄像室拿錄像。”
對方就這麼一句話,接着就掛斷電話,沒有再多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