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想讓自己出去?
我走到門口,將房門鎖打開。
可正當這時,樓下傳來了麻將搓動的聲音。
想起先前肥胖老闆是這麼說的:晚上儘量別出門,聽到麻將聲也不要管,更不要...
更不要跟隨這些奇奇怪怪的“人”,前去查看?
考慮到,黑影在門口偷聽自己,發出的腳步聲以及闖入我的房間中,都沒有傷害自己,他這是引導我去看看麼?
將腳步放輕,放慢後,我隨着麻將聲傳出的方向走去。
先前的黑色鬼影也消失不見,並沒有尾隨自己而來。
麻將聲像是從二樓傳來的。
我走在樓梯上,這破爛的木板有時會發出“咯吱”聲,裡面木頭損壞,受力的情況下所發出的聲音。
直至到麻將聲的門口處,我也只敢隔耳觀聽。
哪個神經病會在大晚上一個人去到,沒有人居住的客棧中,裡面的“人”,沒一個正常的,還在被鬼影的指使下跑來偷看人家打麻將。
每一步都不知道人家究竟的目的是什麼,更時時刻刻想着對方會不會害自己。
忽然,身後傳來一股力量,將自己推了半步朝前。
麻將聲傳出的門口,並沒有關上門,而是正開着,所以傳出的聲音就連三樓也能聽到。
屋內的人看到我的到來,將目光移動到了自己身上。
“你好?我路過這裡的。”
屋內坐着四“人”,手中的麻將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
“你也是來打麻將的嗎?”其中一人開口道。
隨即,開口的男子嘴角開始撕裂,露出猩紅的牙齦詭異的笑了起來。
其他三人面無表情,眼神空洞的坐在麻將桌前,跟失了魂一樣。
“進來吧,玩兩把麻將我就告訴你想知道的。”男人收起詭異的笑容說道。
原本想嚇唬自己一番,可見我不爲所動,便邀請道。
“我不會打麻將,不好意思。”我連忙拒絕,腳是一步不敢再朝裡面踏進。
這鬼影真是想害死自己,屋內四個人,自己打起來真的有這個勝算麼?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男人笑了笑說道。
心裡發毛,對方一眼就看出自己不是“人”,起碼不是與他們相同的人。
考慮了一會,我還是走了進去。
男人手指擡了擡,桌前的一人站起身,走到一旁。
這個位置是給自己留的。
麻將這玩意兒,身邊的人都說好玩,還有很多整天沉迷的。
自己在學習了一點後,硬是不會玩,所以便放棄了。
“我要打輸了怎麼辦?”我坐下,看着正對面的那名男子說道。
“打輸了我就不告訴你了。”男子詭異的笑了笑,調侃地說道。
我在桌上摸牌,其餘三人也跟着動起手。
在摸到一定牌的數量時,我這把的牌爲“萬。”
將手中的幾張其餘牌大打出後,對方也一直跟着走了幾輪。
“杆。”
我把自己簡陋的知識出的牌,把該拿的牌收到自己一方。
男子看了一眼自己,接着打牌。
“杆”
將對方的牌拿起,放到自己一方我輕輕說道。
“我真的不會玩,我沒怎麼玩過麻將啊。”
我朝對方苦着說道。
嘴裡又發出一句:“杆。”
桌上其餘兩人沒有說話,彷彿根本沒有了意識。
對面的男子聽聞我連續傳來的幾聲話後,發出一句:“幹!”
“...杆上花。”
我見牌湊的差不多,全部攤了出來。
男子見狀,嘴角有些抽搐,從手中遞過幾張白錢說道:“繼續。”
其餘兩家並沒有支付白錢,可能是男子一同將其支付了。
我轉身看了眼另一名男子,跟其餘兩人表情一模一樣。
估計是被眼前的男人所控制了。
每天自己跟自己打麻將,真夠無聊。
接下來的一把牌,則是對方贏了。
我些許想到身後的那人,可能正一直看着自己的牌,才被對方所贏下。
“你把他叫過去,我不喜歡有人盯着自己身後。”我用冷清的話語說道,同時也提醒,別在自己身後插眼。
男子聽聞,手指揮了揮。
最後這一把牌,我好像感覺有些牛,雖然之前沒怎麼見人湊得出來過。
按照記憶中,我在湊齊這幅牌後,向對方擺了出來。
這一放不要緊,對面的男子立馬站起身,一把將麻將桌給掀翻:“臭小子你他媽拿我尋開心是吧?”
隨即又道:“十八羅漢都打得出來,我壓根沒有見過,你一定出老千了。”
我搖搖頭,說:“碰巧運氣罷了,給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戴上了驚魂面具,在它的作用下,好像一直以來都挺幸運的。
莫非是沒有了惡指數的人,本來就有這種運氣?
“給錢啊!”我連忙朝對方喊道,心想來到邊緣世界中還能以如此辦法賺積分,心裡樂滋滋的。
這種牌型胡了的話,應該是要讓對方大出血的。
男子聽聞,說:“我沒有那麼多錢,先欠你?”
我連忙擺擺手說:“沒錢?那你就去死吧!”
在對方說完一番話後,我已經注意到其餘被他控制的幾人手正伸向後方,想要掏出什麼東西。
“找死!”男子整個臉部的皮突然往後掀開,一個血淋淋的人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身旁其餘三人也跟着圍了過來,自己現在是一敵四的情況。
我掏出腰間的戲子刀,一股涼意突然竄入手心中。
戲子刀好像十分興奮,面對這樣的危險情況下。
“這是什麼東西!”眼前血淋淋的人見戲子刀,連忙朝後退了幾步說道。
對方好像很忌憚這把刀。
其餘人並沒有受到這股影響,還在一步步向我靠近。
腦子一股伴隨寒意的稀碎聲音響起,但語氣極快,壓根聽不清楚字詞。
眼中淡淡產生一絲殺意,平靜的面容下,我的內心好像發生了一絲變化。
這該不會...
腦中傳來的一句句聲音,我彷彿聽懂了:“殺了它!殺了它!殺了它!”
在誘導下,我一步步靠近血淋淋的男人。
...
短暫的昏迷後,我這才醒了過來。
地上的血跡印入腦海,那全身血淋淋的怪物已經變成碎肉一塊塊分散在地。
整個房間內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以及先前被他控制的人,現在也昏迷倒地。
戲子刀和我的手上佈滿血跡,我明白,剛剛是自己殺了對方。
但沒想到以此殘忍的方式,大腦一度失控,還好其餘的人沒有事情。
可如果剛剛我不動手殺戮,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了。
在這一事情上我沒有過多想法,只是手段略顯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