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內,自己便在店裡睡了一覺。
我起身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出門隨便吃了點東西后,便匆匆計劃起晚上的事情。
錄像帶因爲意外問題,只看到了2月10日的,而後的線索卻空白一片。
目前需要搞清楚的就是李紅芳、文東、徐傑的關係,以及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最爲主要。
還有那消失的16號錄像帶。
至於共合歡的事情,可以暫時留個心眼。
但如果要從線索下手,只能是找到他們公司的瞭解更多那名攝影師了。
於是我動身出門來到巷子口的老頭兒家,隨便吃了點東西,與對方聊了幾句閒雜後,便準備聯繫這名攝影師。
對方的公司目前正處於警方調查的時間,整棟大廈周圍都站着警察,可能是想做二次調查。
所以攝影師應該是在家休息。
還好之前認識他們公司的人,我撥通對方公司的電話,聯繫上李紅芳之前的助理。
“喂,你好?”
“哦哦,攝影師啊?他已經離職一個星期了。”
“好的,沒問題,聯繫方式我以短信發送給您。”
“您客氣了,好的,再見。”
電話撥通後,我以之前稿件有問題的原因說是要找攝影師,可對方回答卻是一個星期之前已經離開了公司。
想必他們公司的內幕關係,他肯定知道不少東西。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當撥打攝影師電話後,對方卻傳來這種迴音。
我並沒有第一時間急着掛斷,而是繼續等待。
終於在46秒時,聲音發出了轉變。
請在“嘀”聲後留言。
真的跟我預想的一模一樣,因爲在之前我也這麼幹過,原因是無數中介房產的騷擾電話,但在這麼設置後,清淨了許多。
“我是李楠,我看到過你的錄像帶,如果聽到留言,請及時回覆我電話。”
在等待十幾分鍾後,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不出所料,來電顯示就是攝影師的電話。
“喂...”
對方接起電話後,支支吾吾半天才開口道。
“我是李楠,找你瞭解點事。”
對方沉默半天,說:“誰讓你來的,文東嗎?”
聽到文東兩字,我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我是李紅芳的弟弟。”
“哦,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在電話裡說吧。”
對方態度好轉一些,只是因爲我說自己是李紅芳的弟弟。
在這之前,其實我們並素未謀面過。
說這些話,也只是爲了讓對方放下戒備。
“不,必須當面說。”我堅定了語氣。
對方那邊猶豫一會,說:“香靈路,47號。”
掛斷電話後,我便打車立即出發。
到了目的地,這裡是普通小區房。
我順着地址找到了攝影師給的地址。
“咚咚咚...”
房門外面還有一道鐵門鎖着,雙重門與對方表現出來的這些樣子,證明了攝影師最近肯定受到了很多騷擾。
過了一會,房門打開來,出現了一名瘦弱的男子,臉上鬍子邋遢,頭髮像是幾天不洗的樣子。
他用黯淡無光的眼神,瞄了眼樓梯間還有沒有人,放下心後,這才讓我進門。
“你就是紅姐的弟弟吧?”攝影師問道。
我點點頭,心裡揣測着爲什麼會叫他紅姐。
“坐。”
攝影師很隨便的將沙發上雜亂的衣物一丟,說道。
“我姐姐的死因你知道嗎?”
我拋開其他,開門見山直說了出來。
攝影師表情略微表現的慎重,但也只是僅僅一刻便又正常起來,說:“不都是因爲壓力太大,跳樓了。”
說完,攝影師又道:“節哀順變。”
我知道,這明擺着就是對方根本不想將真相說出來,但也證明他知道的東西更多。
我點點頭,表情顯得異常沮喪。
“坐下吃個飯再走吧,我去做菜。”攝影師拍拍我的肩,安慰道。
當攝影師走進廚房後,我便到處觀察起四周。
家居稀少雜亂,都是老年代的產物,就連電視機也是。
狹小的空間不足80個平方,從推斷來看,這倒很像是出租屋之類的。
“廁所在哪?”
我藉機問了一句,在得到對方迴應後,便從磕頭走了過去。
廁所正對門是攝影師的臥室,此時房門也只空着一條縫隙,並無上鎖。
假裝走到廁所門口,我輕聲拉上廁所門關了起來。
然後踮着腳步,輕輕地走進攝影師的臥室,這動作很像是入室行竊的小偷。
房間不是很大,桌面上擺放着一臺電腦,而電腦光依舊亮着。
我走過去點開電腦後,桌面圖標擺放雜亂,看得眼睛很是模糊。
然後,電腦右下角還有着一個U盤的標誌。
點開來,接下來的一幕讓我非常震驚。
U盤中分別有幾個文件夾,稅務賬單、公司聯繫電話、合同協議等東西。
而最後還有一個叫“整理”命名的文件夾,我好奇的點開。
2014年上半年小山傳媒逃稅800餘萬元,單據及證據如下:
...
2014下半年小山傳媒逃稅2000餘萬元,單據及證據如下:
...
直至今年,這份U盤裡的“整理”文件夾內,居然有整整三年的證據!
我滑着鼠標往下不停翻動着,每一幕都能驚掉下巴!
李紅芳她們公司,近幾年所有逃稅總共有幾個億!
而且包含走私等與國外公司的交易記錄,都整整齊齊排在了上面。
怪不得這個U盤會在那段錄像盤中提到。
“好看麼?”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頓時嚇了我一跳。
“紅姐根本沒有弟弟,文東跟徐傑派你來的吧。”
我轉過頭後,對方拿着菜刀正對着我。
“我家人在哪?你們把我家人怎麼樣了!”攝影師用力的握着菜刀,激動的說。
“我不是他們派來的,我不知道你父母在哪裡!拜託你冷靜一點。”
“你放屁!那你爲什麼謊稱你是紅姐的弟弟!”
說完,攝影師拿起菜刀就朝自己砍來。
我彎下身子一把抱住他的雙膝,兩個人跪倒在地上。
見對方失去平衡後,我連忙抓住他的手,拼盡全力去搶奪菜刀。
“你們這些混蛋!都去死吧!”
攝影師瘋狂的叫喊着,根本聽不進自己的話。
還好在體型面前,自己比他更壯一些,力氣也更大一點。
見對方死握菜刀不放,自己只能一隻手握住他,另一隻用拳頭砸在他的臉上,拳頭落下的地方,每一處都避開了要害。
在我使勁全身力氣打到精疲力盡時,這才停下手。
對方還有着呼吸,但已經昏了過去。
如果不這麼做,那麼自己必定要被菜刀砍,索性只能將他打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