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偸痛哭一聲,“你殺了我的兒子!”
常飛虎表面平靜,但內心卻已經對這種人是深惡痛絕,罵道:“呱噪!”
輕描淡寫的踢出一腳。
朱偸連哼都沒哼出一聲,就飛出了小鎮,常飛虎已經沒有心情待下去了,上馬就要離開,卻被一個老漢伸手拉住常飛虎的繮繩。
老漢怒氣衝衝的說道:“你痛快了沒有?別走,你把我們都殺了把!反正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也不在乎少活一天兩天,你把人殺了,闖下滔天大禍,就想啪啪屁股一走了之,扔下我們替你償命啊?想都別想,除非你縱馬從我身體上踩過去,否則,你那裡都不能去!”
雷鳴聞言大怒,從他開始追隨常飛虎以後,還沒有那個普通人敢如此對職業者無理,他擡腳飛縱過去,身子還在空中反手橫掃,就是一巴掌。
這一掌打得老漢僅剩的兩顆牙齒夾着鮮血脫口飛濺出去,老者的身體還沒落地,雷鳴飛跨一步一把當胸抓住老漢,象提溜小雞一樣抓了回來,跆拳又是一下。
常飛虎手疾眼快一把抓住雷鳴的手腕,嚴厲的說道:“快把老人放下!”
雷鳴還沒有對常飛虎的話做出反應,周圍鎮子上的居民就開始齊齊發難,手持二齒搞和扁擔等器具衝過來。
雷鳴怒不可遏的甩手將老漢扔出老遠,掉在一間房頂上,放出聖師的氣勢。
轟隆隆,一陣象雷聲的震動過後,整個小鎮,瞬間被蕩平,房倒屋塌,聚集起來的居民全部都被雷鳴的威壓掃蕩出去,就連納瀾也被一股大力掀進二十多米開外的廢墟當中。
這也是這些日子雷鳴被壓抑的太久了,明明是好心爲他們除害,卻好心不得好報,高高在上的職業者居然被幾個普通人欺凌,雷鳴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這也怪這些人的這把火點的太不是時候。
南離和常飛虎沒想到雷鳴的爆裂脾氣此時發作,他們一點防備都沒有,這一下讓鎮子上的居民死傷慘重。
南離和常飛虎合力將雷鳴的氣勢威壓控制住,雷鳴心中的怒火瞬間發泄出去,也就不再不依不饒。
常飛虎嘆息一聲,他也不想責怪雷鳴,其實雷鳴也沒做錯什麼,他只是在一個錯誤的時間,出現在了一個錯誤的地點所造成的。
事情往往都是具有戲劇行的變化,這一切來的快去的也快,時間很巧,這時間,瀚戎帶領的大軍也到了這裡。
就當小鎮被夷爲平地的時候,十幾萬大軍剛剛到了小鎮的外圍,他們親眼目睹了駭人的一幕,小鎮的居民看到瀚戎帶着八位將軍到來,就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樣,齊刷刷的跪下哭訴。
當瀚戎看到了常飛虎幾人在這裡,事情的原委他猜到了部分,八成是這些村民惹毛了幾人的原因。
瀚戎和他的八位將軍愣愣的看着這些人,又看看常飛虎他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是過去拜見師尊?還是…!該怎麼半呢?當着這些百姓還有十幾萬大軍!難啊!
常飛虎本來並不對鎮上的人反感,但現在,他真的憎恨起這些人了,他恨恨的哼了一聲,說道:“我們走。”駕起符光飛上高空。
瀚戎懸在心裡的一口氣終於放下來了,在馬上對這那些人說道:“你們得罪了神仙,還惡人告狀,本應治罪,但念在家園被毀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們了,來呀,叫人來幫他們修房子。”
瀚戎留下兩萬人修繕小鎮,帶着大隊人馬來到了延水河邊紮營。
延水河的河面非常寬闊,從南到北有七八里寬的水面,青色的河水泛着泡沫拍打着岸邊,河灘上佈滿卵石,兩岸灌木和柳樹綿延不覺。
常飛虎坐在灌木林中生悶氣!雷鳴此時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在常飛虎前後討好的說道:“山虎哥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都已經認錯了。”
南離一臉沉重的說道:“去把你弄死的那些人都救活,我們就不生氣。”
雷鳴發狠的說道:“想都別想,別說我沒那個能力就是有,也不救。”雷鳴轉身走到一旁,一掌將一棵樹斬斷,坐在樹樁上隨手拔起一顆草鼓搗起來。
常飛虎氣哼哼的撇了雷鳴一眼,這一眼就讓他驚訝道:“別動!雷鳴別動。”
雷鳴不知道怎麼了,以爲他的身後有什麼毒物,就會要他一口,立刻一個蹦子跳起來,回身去看。
常飛虎氣不打一處來說道,“叫你別動,你偏偏要動,越來越不聽話了。”過去一把就將雷鳴手裡的草搶過來。
南離也看到了那株草,過來上下仔細看了一番說道:“沒錯!外形象劍一樣,渾身火紅,是火劍草。”
常飛虎有些激動的說道:“遍尋不到的東西,居然就在雷鳴的屁股底下,果真是寶物不生無福之地。”
納瀾見縫插針的立刻拍馬,說道:“師叔!師傅又在誇你了,說師叔的屁股就是一塊仙福之地,寸草不生的地方,只要師叔一坐寶物就生出來拉!”
雷鳴對納瀾這種露骨的馬屁不屑一顧,不以爲然的說道:“我看生是生不出來,倒是能拉出來!你要不要?”
納瀾立刻扇扇鼻子說道:“好臭的,不要!”
雷鳴抓住納瀾玩鬧,說道:“不要不行,是你說的做一下寶物就出來的。”
納瀾呵呵樂道:“師傅說的話從來沒錯,師叔,要不你到河灘上坐坐,一定能做出寶貝。”
雷鳴撿起一塊石頭在屁股上一蹭扔向納瀾道:“坐過拉,給你寶貝。”
納瀾呵呵笑着一躲,石頭軲轆軲轆滾到南離腳下,南離立刻就當寶貝一樣拿起來,對常飛虎說道:“快看,這是離巡石,雷鳴還真是一員副將。”
常飛虎一把抓過離巡石飛奔過去對納瀾說道:“快讓你師叔做到大樹上去!哇,這麼大一棵樹馬上就變成寶貝了。”
他撫摸着大樹呵呵樂道:“寶貝啊!”
雷鳴兩眼一番就過去了,不是去大樹那裡,而是翻到在地!常飛虎飛奔過去,將雷鳴掀到一旁兩隻手使勁的劃拉,嘴角上流出哈喇子。
嘿嘿笑道:“好多的離巡石呀!”這一天他們發財了,賺了一個盆滿鉢滿,採集到的材料足夠煉製十幾爐坤濟丹了。
常飛虎走到河裡手指在河水中撥拉幾下說道:“這要是水蜥牛在的話,下面那些材料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搞到!”
他有些傷感,轉身從水裡出來說道:“該回去了。”
四人收了符光從空中落到移動房屋前,門前的衛兵單腳跪地,拱手抱拳低頭致敬,南離拋下一句話:“起來把。”幾人進了屋子。
瀚戎過來見禮,閉口不談小鎮的事情,常飛虎放出一套茶壺茶具,泡了幾杯符茶坐下,兩腳伸直說道:“大軍一路還順利把?坐吧,嚐嚐師傅的符茶味道怎麼樣!”
瀚戎低頭說道:“弟子不敢與師尊平起平坐!”
常飛虎也不勉強瀚戎,只是伸出一個指頭敲敲茶具,說道:“那就站着喝。”
瀚戎最大的特點就是禮多,他抱着禮多人不怪的想法,始終對常飛虎敬畏有加,這老東西平時活泛的很,可一到常飛虎面前就非常拘束。
常飛虎也是有意讓瀚戎鬆弛一些,說道:“師徒的關係就像是一家人,你不用老是一步三行禮,這樣我覺得彆扭,除了在場面上,平時還是自然一些好。”
瀚戎心裡有些忐忑,他不明白師尊今天是怎麼了,總感覺怪怪的,是不是還對小鎮的事情耿耿於懷呢?
常飛虎叫他喝,他不敢不喝,就是毒藥他也得絲毫不皺眉頭的喝進去。
瀚戎端起來喝了一口,眉毛立刻舒展開來,他喝過的茶也不在少數了,可今天師尊給的這杯,完全不一樣,不但香甜就連整個身體都透着那麼一股說不出的舒服!
常飛虎對這個老徒弟的感覺越來越好,尤其是今天的表現,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那是什麼感覺。
瀚戎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說道:“延水河上的船隻都被敵軍拖走了,大軍渡河需要船隻,這需要時間,師尊交代尋找的那種入口現在還沒有結果。”
常飛虎取出一大包符茶仍給瀚戎說道:“看你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連杯水都喝不痛快,這一包你拿去喝吧。”
又取出不少材料說道:“你和納瀾雖說現在已經一隻腳已經買進祭師了,但你們在煉製符器的方面都差得太多了,這些材料你們兩個拿去,多學習製作些符器。”
瀚戎和納瀾學了不少製作符刃這方面的知識,由於沒有材料,兩人幾乎都只停留在理論方面,沒有一點實踐經驗,現在有了這個機會,兩人興高采烈的把材料瓜分了。
常飛虎笑笑,對他們的舉動絲毫不感覺到奇怪,職業者沒有材料還叫什麼職業者,沒有任何一個職業者見到材料不是這種表情。